“嗯,這件也要了!”小河毫不猶豫地買下了那件巨魔甲,又立即穿上,當小河將氣息注入其內,那巨魔甲立時化爲一絲絲黑氣,順着全身毛孔鑽了進去,徹底與小河的身體融爲一體,消失不見。但並不是真的消失,隨着小河神念一動,那巨魔甲又無聲無息地出現了,很是神奇。
“前輩,我還需要一件能隱匿氣息和完全隱形的寶器!”小河開口道。
“哦?有有有!”那木掌櫃連聲應道,看小河這麼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似乎不用完那些信譽點不罷休,今日算是做了一大筆買賣,自己從中也會得到不少好處,眼下很是高興,眉開眼笑,帶着小河走到另一處櫃檯。
“這一件斗笠,名避神鬥,需要自身神識之力的支撐,方能屏蔽他人神識的感應,此寶消耗神識較大,以小友的神識之力應該可以維持一天,不過最好使用半天就取下來休息一個時辰,這樣對心神損耗不大,否則,過度使用的話輕則頭暈眼花,重則直接昏倒,甚至從此長睡不起,小友,你可要切記!”那木掌櫃從櫃檯上取下一件黑色斗笠,交到小河手中,詳細介紹了一番。
“還有這一件披風,此寶名爲遮天幕,只要小友的法力足夠,是可以讓自己一直處於隱形狀態的,而且並不太消耗法力,以小友的修爲,應該可以支撐兩天吧,不過也有一個弊端,就是身體不可移動,一旦移動,隱形效果消失!”那木掌櫃又拿出一件薄如蟬翼的綠色披風,“這兩件寶器都不貴,只要兩萬靈石,還有那對龍鳳護腕,一共三萬靈石,雖然小友的信譽點還差一百,看在與小友有緣的份上,三件寶器,以兩萬九千九百靈石賣與友,你看如何?”
“也好!”小河點點頭,爽快地答應了,很快又將那三件寶器全部披戴上,心底總算踏實許多。
隨後,小河又從儲物袋中取出莫大娘給他的包裹,從中拿出另一套還未穿過的衣服,莫衝本就比小河高大,小河穿上他的衣服很是寬鬆,如今直接套在外面,倒正好合身。除了頭上那頂黑色避神鬥外,現今的小河已是從頭到尾與方纔不一樣了。
“前輩,請問您方纔可有看到一位水離宗的外門弟子?”小河又改變了聲音,明知故問道。
“水離宗的外門弟子?這位道友,在下從未見過此人!”那木掌櫃眨了眨眼睛,似努力回憶了一下,搖搖頭道。
“哈哈哈……”小河二人心知肚明,一同大笑起來。
……
“嘿,出來了,出來了,……咦?此人是誰?木掌櫃呢?”此時,神兵閣一層,方纔那些目睹木掌櫃親自招待小河的凝氣期修士,正一直關注着那屏風密室出口,並未離去。他們倒想認清楚那水離宗的外門弟子,像這種神秘的弟子,往往會成爲他們關注的對象,以後說成爲叱吒一方的人物也不一定,因此,最好現在就能結交一二。
“挑選寶器哪有那麼快,此人看不出任何修爲波動,但從那屏風後面出來的,必定是某位前輩!”
“嗯,那水離宗的道友一定還在與木掌櫃挑選寶器!”
……
事實上,小河雖然購買了一身神器,但都是眨眼間就毫不猶豫地選好了,從上樓到走出屏風,其中不過半盞茶的工夫,也難怪這些低階修士如些想了。
小河聽他們如此議論,心中甚安,轉頭看向那些凝氣期修士時,他們立時紛紛抱拳,目露尊敬,小河干咳一聲,向着他們滿意地點了點頭,環抱雙手,神色傲然,慢步走了出去。
“這位道友……”小河剛走出神兵閣,立時一隻手從後面搭到了小河肩膀上,一股讓小河心驚肉跳地毀滅暗勁傳來,小河並不驚慌,神念一動,袖口內龍鳳護腕光芒微閃,一股龍騰之力驀然衝出,直接將那手臂震開!這說來複雜,實則是電光火石間發生。
“何事?!”小河依舊環抱雙臂,慢慢轉過頭來,聲音沙啞,語氣冰冷,一絲絲黑氣瞬間從全身毛孔散出,暴戾無比,似乎只需小河一個念頭,就會全部兇猛衝出,向眼前之人吞噬而去,這一刻,小河自己都覺好似自己化身了一個兇殘無比的魔鬥。
“抱……抱歉,在下認錯人了。”那伸手之人連忙抱拳,冷汗直流,內心震驚無比。此人是個禿頭胖子,腰間斜掛着一把殺豬刀一樣的法寶,正是那紅門怨的殺手!
他方纔跟到這裡,並未進去,一直在這外面守株待兔,但突然察覺自己留下的印記氣息消失,心中暗道不好,時刻密切關注着進出的可疑之人。直到小河出現時,他竟然感應不到小河身上的修爲波動,立刻想到了小河很可能就是此人,只是在這神兵閣購買了能屏蔽神識探查的寶器罷了,因此纔有方纔的出手試探,儘管從身形與服飾上看去大爲不同。
這名殺手沒想到自己築基初期的肉身之力,竟被眼前之人輕易震開,而且此人身上散出的黑氣很是詭異,暴戾無比,給他一種很強的危機感,心神震撼之下,連忙道歉。
“哼!滾!”小河冷哼,神念一動,全身黑氣又立時消失不見,那紅門怨殺手見此,鬆了一口氣,連連抱拳,向神兵閣內走了進去,方纔那些凝氣期修士的話語,以他築基期的修爲自然聽得真切,因此,他也覺得小河應該還在閣樓上,決定上去尋找。
就在這殺手轉身要進入神兵閣時,小河神念一動,雷霆戰靴瞬間在長靴內幻化,踝環處透明雷珠暴射出無盡雷光,雷電之力在腳下涌動,小河立時原地消失不見,數十丈外,小河身體還未顯現,身後綠色披風早已在長衣的包裹下出現,一層光幕將小河全身包裹,落地時,在外人看去,那裡空無一物!
這一連貫的動作,就好像小河的身體從那神兵閣門口消失後,就徹底不見了,似乎早已閃遁了極遠的距離,超出了別人的感應範圍,早已不在此處。
“元嬰老怪!”那紅門怨的築基初期殺手儘管背對着小河,卻能感應到這一幕,心中越發震驚,暗自慶幸對方並沒跟自己計較,心忌之餘,對小河這裡怨恨起來,殺心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