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族長大人、浩公,那名異羅根的族人是我蓮源村的一個叫小虎的孩子,如今只有七歲,並無修爲,還算不上修士。”王婆婆對族長何以惜與族公戰浩拱手道,“如今他身受重傷,不宜舟車勞頓,固此次我並未帶來。”
“什麼,身受重傷?怎麼回事?王長老,你仔細說來。”族公戰浩心頭一緊,問道,其餘之人均露出關切之意,畢竟,一個異羅根的孩子,若是好好培養,可是部落乃至聯盟的希望。
“是,浩公。是這樣的……”王婆婆應道,將事情的經過仔仔細細地說了一遍。
“竟然是這樣,如此說來,就爲這麼一點還未確定之事,是有人真想弄死小虎那孩子了?”族公戰浩沉吟片刻,又道,“寧道長老,此次就有勞你與王長老一道,去蓮源村將此事查清楚,順便將小虎那孩子接來,咱們部落的麒麟兒,可不能夭折在那些蠻夫手中!”
“是,浩公。”那寧道長老一臉肅然,應道。
“嗯,培育真羅仙藤之事也要秘密進行,本命元氣就由風言長老親自收集,再拿出催化吧,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是傳將出去,可是會引來滅族大禍,諸位切記!”族公戰浩又提醒道。
“遵命!”衆人應道。
“嗯,今日議會到此,散了吧。不過老夫還有一些細節要與雨紓長老詳談,雨紓長老,你留下!”族公戰浩點點頭,下了逐客令,而族長何以惜自然也陪她爺爺一起,與何雨紓一同留下,一時間,偌大一個密室,只剩下族公三人。
直至完全聽不到衆位長老的腳步聲,族公戰浩雙手飛快打出幾道法訣,一道隔音屏障立時將此間三人籠罩。
“雨紓長老,如今外界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盟主大人可有所指示?”良久,族公戰浩才一臉凝重地問道。
“回稟浩公,如今外界凡俗早已戰亂四起,各方修羅勢力也均是蓄勢待發,蠢蠢欲動,一場世紀大戰一觸即發,此次,怕是我四族聯盟也無法置身事外!”何雨紓也是表情凝重,回道。
“什麼?難道說,那靈羅聖經又現世人間了?”族公戰浩問道。
“這次倒不是靈羅聖經現世,而是東域一位名叫必先知的大巫士,以餘下的壽元算出一件驚天大事!!!”何雨紓道。
“什麼大事,雨紓姑姑,您快點說嘛!”何以惜一臉好奇又急切地問道。
“是,族長大人。那大巫士必先知乃東域齊州大武國人士,以其超凡的卦術名聞天下,門下學生衆多,遍佈齊州乃至東域各國權貴,就是我北域,南域與西域的權貴中也有其門徒弟子,此生算無遺漏,每卦必中,是真正的大巫士。”
“而就在數月前,這必先知八十大壽,前去祝壽的各方人士足有三萬之多,賓客酒席四千桌,佔街十里,可謂熱鬧非凡。而席間,突然狂風大作,天空雷霆滾滾,擡頭望去,卻不見半點烏雲,此等異像就是當時赴宴的一名玄羅境大能出手,竟也無法改變,當下,這大巫士大驚,悲呼,“天欲亡我,天欲亡我啊!也罷,老夫一生泄漏天機無數,瞞天過海偷度光陰八十載,已是逆天之事,此生足矣!今日老夫就爲大家算最後一卦。”言畢,那大巫士竟脫去壽服,換上道裝,當場卜算起來……”
“良久,那大巫士似已算完,正欲道出,卻見那滿天雷霆中降下一道赤雷,直接將那大巫士霹成一尊黑色雕像,只是真手指依然保持指向西北方,至此,那漫天雷霆瞬息消失,甚是邪乎!”
“而事後,其衆多門生均算出,西北方存在大機緣!而其三大最得意的門生之一,東域中州宋國大巫士呂相則算出,這大機緣就在咱們北域清風洲!另一個大巫士,同樣是中州宋國的田進,更是算出這大機緣是,一處上古遺蹟,五年後將現世人間,其內天材地寶,仙法神術無數,就算是曾經引起天下大亂的靈羅聖經都無法與這處遺蹟的寶貝相比!”
“但最後那名大巫士,也是那必先知大巫士的唯一血脈――必無錯卻是嘆道,“諸位,依在下之見,家父所卜到的可能並非什麼大機緣,而是將會有大凶之物現世北域,望諸位慎之!”
“一種說大機緣,一種說大凶之物現世,那會不會是大機緣與大凶之物同時現世北域呢!?”何以惜聽得入迷,支起下巴,眨了眨眼問道。於她這種年紀,又沒真正見過外界的殺戮,根本不會想到外界修士的兇殘冷酷,眼下只有好奇與莫名其妙的激動。
“嗯?這也不是不可能,所謂福禍相依,若真是有大寶藏的上古遺蹟現世,往往就會有大凶之物。但人們爲了得到寶貝,可不會去管什麼兇險的,因此,大家都相信那大巫士必先知算出的是大機緣,許多皇室權貴早已派出私兵前來北域探查,一時間風起雲涌,天下大亂,各路修羅勢力也蠢蠢欲動,恐怕,不久之後,其他各大陸的勢力也會參與進來!到時我們……”
“天下大亂,生靈塗炭,我們要早做準備!”族公戰浩沉吟間,嘆道。
“不錯,盟主大大已傳下喻令,不惜一切代價,全面提升聯盟的戰力,重點培養天資卓越的後輩,只是短時間內,這些是不夠的。幸而我已成功培育出一株真羅仙藤,若是此次盟主大人藉助仙果之力,成功突破到靈羅境,我們尚有一些自保之力,否則就算我們不參與外界的紛爭,怕是也難免被殃及。”何雨紓道。
“呵呵,雨紓姑姑,難道您忘了,我們不是還有護族神器――雷霆神劍麼?!”何以惜笑道。
“呃……族長大人,那雷霆神劍,我們根本無人能拔出,更別說使用了!當年能觸發神劍顯靈,是因爲濃重的怨氣引起的,你知道當時,聯盟內死了多少人麼?”何雨紓嘆道,看向族長何以惜,而何以惜搖了搖頭,顯然是不知道的。
“寧道長老可是說過,那一戰,至各部太上長老之下的各族高手盡皆慘死,我四族聯盟元氣大傷,連各高手都慘死了,你可以想象尋常族人那可是死傷無數,血流成河啊!”何雨紓搖了搖嘆道,心想這族長終究年紀太小,未見過真正的殘酷,想不到那神劍之威的背後,可是屍骨如山的一幕。
“嗯,要引動神劍,如今也只有血祭一法,只是這血祭,不到萬不得已,不到滅族之時,誰也不想去開啓,這代價太大,太殘忍血腥!”族公戰浩道。
“血祭?爺爺,什麼叫血祭?”何以惜吐了吐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