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慶會?那是幹什麼的?加入以後能賺錢麼?有什麼好處?”小河不置可否,反問道,一臉好奇的樣子。
“賺錢?呵呵,韓師弟說笑了。我封慶會是宗門弟子中最大的組織,已有數百名師兄弟加入,在宗門內無人敢欺負咱會中的成員,只不過每月交一塊靈石作爲會費罷了,不過,封師兄說過了,若是韓師弟加入的話,可以不用交,而且可以每月領十塊靈石!不知這算不算賺錢?”陳慶似笑非笑道,神色傲然,這樣的條件,他不信小河不動心。
在封慶會中,普通高層成員每月最多能領兩塊靈石,陳慶作爲二當家,也只能領十塊靈石,但在以前外門弟每月只能領兩塊靈石,這十塊靈石足以讓大多數人眼紅,羨慕不已。眼下,小河的待遇已是與陳慶平等了,就連他心裡都不服,就算極力拉攏,這封塵怎麼給小河如此高的待遇,但陳慶表面上卻無任何不滿的樣子,他對封塵可謂唯命是從,不敢有任何異意。
“這韓師弟什麼來頭,封慶會竟然以每月十塊靈石的待遇來招攬!”那陳慶言畢,其餘七人均是震驚不已,方纔陳慶邀請小河加入封慶會時,他們還曾小聲提醒小河千萬不要加入,否則,自己在宗門所得的一半靈石都要上繳,此刻,這些人紛紛眼紅,心中疑惑不已。
“才十塊靈石?”出乎衆人的意料,小河卻對此似乎大爲不滿。
衆人聞言,幾乎抓狂,就是萬事不驚的陳慶也是滿腦的黑線,什麼叫才十塊靈石啊,這要是在以前,十塊靈石足以讓無數弟子眼紅,甚至引來殺身之禍了。吸收一塊靈石所蘊含的靈氣,足以抵得上八九天的打坐修煉了,這十塊靈石若完全吸收,就相當於將近三個月的修行,別人需要辛辛苦苦修行三個月才能達到的修爲,你這可以說是一步登天了。
小河看着衆人的表情,很快明白了箇中緣由,不禁暗歎連連,本想低調的,沒想到差點就說漏嘴了。
“唉,誰叫我有這麼多靈石呢,真是讓人頭痛啊,連築基修士都要眼紅,現在若是把那幾十萬塊靈石擺在他們眼前,不知他們會不會瘋掉!”小河嘆惜,決定不做那麼無恥的事,乾咳一聲,正色道,“咳,我是說,十塊靈石很不錯了啊!”
誰信呢?陳慶一臉尷尬,另外七人更是想起剛開始時,小河就給了他們每人十塊靈石,而且很是隨意的樣子,不禁紛紛猜測眼前這小子身上倒底有多少靈石,有幾人甚至眼睛發紅,頭腦發熱,一些不好的念頭生了起來。
小河心有所感,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立時看到一雙雙如狼似虎的眼晴,連忙將頭轉了回來,當作沒看見,只是覺得後背涼颼颼的,渾身直冒冷汗。
“果然是魔宗啊,同門也不靠譜,還有那紫衣,這麼小就被帶壞了。看來也只有加入封慶會了,雖然靈石少了點,有總比沒有強啊,而且還有人保護。”小河暗歎,愁眉苦臉。
“怎麼樣,韓師弟,你考慮清楚了嗎?”陳慶也自然發現了那七人目中的異色,心中驚疑,但見小河似已動心,不管真假,只要小河願意加入,那就算完成任務了,心中也算落下一塊石頭,因爲封塵交待他的時侯,非常嚴肅,這是他很少見到的表情,往往只有被封塵極爲看重纔會如此,若是此事做得不好,回去之後自己這裡一定不會好過。
想當初,陳慶在外門的時侯,不知被多少修爲比他高的同門師兄們欺負過,那日子真是要多慘有多慘,是封塵拉了他一把,給了他一部非常適合他的功法――水雲一氣勁,那是隻有內門弟子用宗門貢獻點才能換來的。自從他修煉這部功法後,修爲與時俱進,不到三年,就從凝氣一層,踏入凝氣五層,成爲了內門弟子,此事在宗門引起過一些轟動,以前一些欺負過他的,也都被他報復,付出了不小代價,但沒有傷及人命,全部索要了大量靈石。陳慶感恩,後來與封塵一起成立封慶會,唯封塵馬首是瞻,不離左右。
“當然願意!想當初我無家可歸,還被人追殺,是封師兄救了我,給了我進入宗門的機會,恩同再造啊!封師兄乃人中龍鳳,義薄雲天,令我好生敬佩,封師兄願意收留我,那是我的榮幸啊!怎麼會不願意呢?陳師兄,咱們以後可就是兄弟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肝膽相照啊!……”小河立時變了個人似的,滔滔不絕,感激涕零,不斷溜鬚拍馬,還和陳慶套起了近乎,看得衆人一陣傻眼。
這什麼人啊!前一刻還百般不耐,一副拒之千里的樣子,怎麼眨眼間就變得熱情不已,激情萬分了呢?這變臉也變得太快了吧!
那七人心中略有鄙夷,有幾人卻大嘆可惜,這小子可能是個傻寶啊,肯定身家不菲,難怪剛入門,封慶會就要以那麼高的待遇招攬,十塊靈石其實也不多啊,以後只要在會中隨便整點什麼無中生有的事,或是藉口,就可以讓這小子連本帶利吐出來,這樣的事,水離宗內許多人都幹過啊。那幾人一邊嘆惜,一邊又覺得這小子遲早要倒大黴,只管以後看笑話就行了。
“如此甚好,韓師弟,你與我一同回去吧。”陳慶越發尷尬,直接打斷小河的話,心中暗驚,這小子也太能說了,這些平時可是我的拿手活啊,今兒個遇到對手了?陳慶深深地看了一眼小河,有種同道中人的感覺,一下順眼了許多,點了點頭,從儲物袋中取出那件飛毯,變大後站了上去。
“哇,這個能飛嗎?”小河同樣站了上去,一臉好奇,又裝出一副士刨子的模樣,左看看右看看,又用力踩了踩,然後坐下來,到處摸索,看得紫衣又忍不住罵了一句土刨子,“不就是一件飛行器麼,黃師姐她們也有!”
只有陳慶心中清楚,眼前這小子的飛行器比自己的好了不知多少倍,只是他不願意展露出來,自己也不便說破。眼下實在看不下去,陳慶對着飛毯打出一記法訣,立時操控飛毯向水離宗方向快速飛去,很快越來越小,成爲一個點,最後消失在天邊,清風吹過,依稀還傳來小河大驚小怪地聲音,“啊!啊!啊!慢點啊,慢點,嚇死我了,這太高了,啊,要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