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山東英豪會盟
昭城舊址,洛陵還在趕來這裡的路上,洛亦和項梁在這裡主持大局。
會盟的地址選擇在這裡,自然是因爲要在這裡祭拜素王,作爲聚集義軍的旗幟,不做這件事,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順。
天下的義軍首領都聚集在這裡,軍隊則分散在四周的城池之中,畢竟這裡現在是一片廢墟,不可能提供這麼多軍隊的吃食。
大營之中,洛亦和項梁對向而坐,項梁振奮道:“公子,這些時日前往會盟的諸侯已有十數,匯聚大軍數十萬,這樣的軍容,恐怕已經足以和暴秦一較高下了。”
洛亦沉思道:“大兄前往勸說趙佗自立,若是功成,那暴秦將損一臂膀,那我軍就足以和暴秦大戰,還是要等大兄回來,千軍易得,一將難求,諸侯良莠不齊,恐怕不是章邯和蒙恬的對手。”
這時帳外傳來聲音,然後一個士卒匆匆走進道:“公子,楚公,韓國王室後裔成攜相張良求見。”
項梁本就與張良有舊,聞言連忙道:“快請進來。”
然後臉上帶着驚喜的對洛亦說道:“公子亦,這韓成雖不知是何人,但這張良可不是一般人,昔年行刺始皇帝,導致天下大索十日,這是真正的大丈夫,而且他腹中有良謀,除了您的大兄陵之外,天下之間恐怕沒有能超過他的。”
洛亦沒想到項梁對這位張良的評價這麼高,要知道他的大兄陵在洛亦這裡簡直就是神人一樣,頓時就來了興趣。
韓成和張良兩人一齊走進大營,當先就見到了洛亦,一見那道聖痕就知道是嫡系的公子。
項梁上前執張良手道:“子房,多年不見,你可還好。”
張良朗聲笑道:“良安好,多謝楚公掛念,現在良爲韓國奔波,身體雖然疲憊,但午夜夢迴之際,想到先祖聲名,頓覺抖擻。”
類似於張良這樣的世家子,行事不免被家族聲名所累,甚至驅使着他的行爲。
韓成聞言感慨道:“張氏五世相韓,子房有通天之能卻襄助於成,爲成奔波,何德何能啊,不過是祖上積德罷了。”
洛亦和項梁一聽,頓時就對張良好感陡增,尤其是項梁,他一直就知道張良孜孜不倦想要爲韓國復國,這和昔年的他一模一樣。
即便現在,項梁依舊是想要復興楚國,只不過是項楚,不是熊楚而已。
於是伸手拍着張良的臂膀,讚歎道:“子房真是忠貞,不辱祖先名風,是大丈夫好男兒。”
張良笑道:“張氏不過五世相韓而已,如何比得上項氏八百年代代楚國上卿呢?和洛氏千年輔政邦週一比,就更是不值一提了。”
張良這話就非常妙,他嘴上雖然說着張氏不值一提,但卻把自己家族的忠誠等同於項氏和洛氏,既恭維了項氏和洛氏,又擡高了自己,真是才思敏捷。
四人談論不多時,洛亦就被張良所折服,實在是張良對天下局勢的分析竟然與洛陵有七分相像,這已經讓洛亦覺得張良很是不得了。
“公子亦,楚公,自陳王奮起反秦,各地豪傑並起,但以良所觀,這天下力量最強之人還是六國王室後裔,若是會盟能爲諸國復國,定然能收拾人心。”
張良這是想要藉助洛氏和項氏的力量爲韓國復國,但他說得還是有道理的,雖然陳勝吳廣發出了振聾發聵的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但是從現實的情況來看,這些六國貴族還是有着強大的號召力和聲望,而且還擁有着不俗的財力和社會資源,一旦亂起,立刻就能聚集強大的力量攪動風雲。
目前已經來到這裡的義軍諸侯很多,聚集了陳王舊部的洛亦,衆義軍本想以洛公稱之,但洛亦說自己不是家主,大兄陵正在趕來的路上,不能稱洛公,於是就稱爲公子亦。
然後是楚公項梁,齊王呂城,膠東王呂前,魏王魏咎,樑王樑澈,燕王趙諾,趙王趙歇,代王陳立,沛公劉邦,除了作爲東道主的洛氏和項氏之外,這八位是義軍之中實力最強的。
其中齊王和膠東王都是齊國公族後裔,還是親兄弟,算是遠支宗室,魏王魏咎是這些人中身份最高貴的,貨真價實的魏國公子,樑王算是魏國的公族,在魏國都城遷徙到大梁之後就以樑爲氏,和魏咎一直在暗中較勁。
趙歇也是趙國貴族,趙國覆亡之後是趙氏的族長,身份非常的顯貴。
只有燕國由於刺殺秦始皇的緣故,算是徹徹底底被殺絕了,趙諾是燕國的貴族,有些類似於項氏在楚國的地位,當然,遠遠不如項氏那麼顯赫。
這些義軍之中真正身份寒微的不過就是沛公劉邦一個人。
這些人麾下有很多有能力的人,但還是願意奉這些舊貴族爲王,貴族政治的殘餘還沒有徹底肅清,很多英雄豪傑還是認同這些人的天生尊貴。
項梁本就與張良有舊,況且這本就是他的本意,於是直接答應,張良聞言竟然忍不住落下淚來,項梁見狀勸慰。
張良道:“昔年韓國破,良與公子非分頭而走,後來得知公子非死於秦國,這些年孜孜不倦就是要恢復韓國的社稷,到了如今終於是見到眉目,日後到了黃泉能面見先祖,接下來要做的只剩下誅滅暴秦了,國仇家恨,良要好好和暴秦算一算。”
談起暴秦張良恨得咬牙切齒,這就是六國遺族和普通豪強最大的不同,那些六國豪強和秦王朝的仇恨是沒有那麼深的,主要是因爲生活逼迫,大勢所趨於是不得不反,而這些六國遺族,那可真的是國仇家恨,是最鐵桿的反秦勢力。
洛亦聞言同樣道:“不僅僅要誅滅暴秦,還要踐法,將商鞅在秦國推行的那一套秦法徹徹底底的踩在地下,讓所有的君王都要引以爲戒。”
隨着聚集的人漸漸多起來,項羽率領着江東子弟趕到了,他在鄭地使蒙恬退卻的消息同樣傳了回來,義軍都驚訝於他的悍勇,實在是難以想象他如何戰而勝之,但項氏的聲望在衆人心中再次提高了一些。
不過當見到顧盼神飛的項羽,看到他熠熠生輝的重瞳,威武雄壯的身姿之時,所有人都感嘆這一定是一位英雄好漢。
項羽來到昭城之後,當即來到大營之中問道:“公子亦,子陵公還未到嗎,我們要不要直接開始會盟,現在章邯和蒙恬率領大軍進攻山東,形勢危急,不能浪費絲毫的時間,您也是洛氏嫡系,足夠代表洛氏。”
項羽在軍事上的天賦是毋庸置疑的,雖然在鄭地大破蒙恬的的前鋒軍,但是他敏銳的意識到了蒙恬帶來的長城兵團真是悍勇,每次交戰他手刃不過數十人而已,竟然連百人都不到。
洛亦沉思一下,認爲項羽說的對,反正洛氏的作用是主持會盟,用素王的名義和洛氏的威望來號召羣雄,真正作爲主力的是項氏和楚地的兵員。
山東羣雄帶着親信和親兵護衛來到營地之中,按照兵力的多寡分別落座,最上首的位置空着,左側坐着項梁,右側坐着洛亦,下首第一則坐着項羽,他擊退了蒙恬的進攻,是現在唯一打敗秦國大將率領的兵團的人,在義軍之中有了不小的威望。
洛亦臉上帶着肅穆,然後取出了一枚青銅鐘,緩緩地敲擊着,那枚銅鐘之上甚至帶上了大片的鏽跡。
“諸君,這是昔年先祖文公在祁巖之盟時所擊打的銅鐘,那時整個邦周的東方諸侯都匯聚在宋公和齊侯的麾下,齊心協力扶保邦周的社稷,今日取出這面鍾,希望我等山東英豪能繼承,衆志成城,共同討伐暴秦。”
祁巖之盟,那是洛文公攝政的起點,在整個諸夏的歷史上具有極其重要的地位。
歷史的傳承一向都是一種偉大的力量,這件千年之前的禮器一經取出,大帳之中瞬間就是一片肅穆,所有人靜心聽着那鐺鐺鐺的聲音響徹。
洛亦輕輕敲擊,然後停下,朗聲道:“願素王與我們同在!”
衆人皆是來自山東,當然知道這是洛氏最高的祝福,紛紛神情一震,垂首叉手一同朗聲道:“願素王與我們同在!”
素王和洛氏是相輔相成的,實際上這世上曾經出現過的聖王又何止素王一人呢?
三王五帝哪一個不是聲名赫赫呢?哪一個不是功勳累累,不像是人間之人呢?
但是隻有素王能達到這樣的地位,除了素王的確是太過神異之外,就是因爲素王的子孫實在是太靠譜了。
其他的聖王子孫,完全就是普通人,只會讓人感覺這些人根本就不配做聖王的子孫,而素王的子孫則一代代都讓人覺得,這就是聖王后裔啊,他的子孫都如此聖賢,那作爲一切的源頭,被所有子孫所崇拜的存在,又該是何等的偉大呢?
洛亦正要宣佈會盟開始,要帶着一行人到昭城舊址的宗廟祭拜素王。
突然聽到有馬匹踏地入營的聲音,他稍一思索就知道定然是大兄回來,否則這裡的守衛如此森嚴,其他人是絕對進不來的。
他連忙從位置上站起奔出帳外,果然是洛陵一行數十人風塵僕僕的趕回來了,但是連日的趕路並沒有讓洛陵的風采有絲毫的折損。
洛亦滿腔喜悅的喊道:“大兄!”
洛陵翻身下馬一拍洛亦的肩膀,笑道:“阿亦,好小子,我聽說了你在大河之邊的事蹟,真是威風。”
洛亦聞言掩面道:“大兄休要打趣我,會盟正要開始,山東英豪都已經到了,大兄您的位置已經留好,本以爲您回不來的。” 洛陵笑道:“先祖默認了我的做法,那覆滅暴秦就不是難事,關鍵是滅秦之後的安排,這羣雄匯聚,我要好好看看天下的豪傑,當然要儘快趕回來。”
“洛公!”
“洛公安好!”
大帳之中的羣雄紛紛走出迎接洛陵這位洛氏的家主,洛陵一一回應,衆人簇擁着洛陵前往主位坐下。
洛陵對衆人不熟悉,於是洛亦一一爲他介紹,等到洛陵對衆人身份知曉之後,洛亦又道:“諸君,大兄之前沒有前來,是因爲前往南越說趙佗。”
趙佗!
衆人當即就是一震,那可是掌握着秦王朝五十萬兵的大將,若是他率領着大軍回返,會造成的後果還真的說不定。
或許南征兵團之中的士兵會直接回歸故國反秦,若是如此,那義軍的力量就能夠大大加強。
但他們同樣有可能依舊遵從秦法,成爲鎮壓義軍的劊子手,真要是成爲義軍的對手,再加上章邯和蒙恬,暴秦的實力簡直強大到找不到活路。
洛陵倒也乾脆,絲毫不浪費衆人的時間,開門見山道:“諸君不需要擔心,陵前往說服趙佗,他會封閉前往中原的道路,在百越之地開拓諸夏之國,他所想要的,就是天下安定之後,中原天子冊封他爲南越王,他願意舉國歸附。”
衆人聞言都鬆了一口氣,留在南越就好,至少不需要面對未知的結果,至於一個王位,這不算什麼,現在這裡就有足足六七位王,加上扶蘇分封的王,這天下之間的王實在是太多了,封他一個南越王實在是不算什麼。
尤其是南越還是人家自己打下來的,舉國歸附封個王這實在是太划算了。
不過對於洛陵這位洛氏家主,衆人再次有了新的認識,真不愧是公子亦百般稱讚之人,孤身入南越,就能夠說服趙佗這位五十萬兵的統帥不北上,其中到底有多少驚險和智慧,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
見到衆人安心,洛陵又道:“諸君聚集在這裡,目的不言而喻,就是爲了誅滅暴秦。
天下人受到暴秦的壓迫實在是太久了,試問天下黔首,難道有不希望暴秦滅亡的嗎?
胡亥是個獨夫,他的殘暴就連九天之上的素王都不能容忍。
自邦周覆滅之後,素王不曾關注過人間的事宜,但是暴秦一統之後,卻爲我託夢說,暴秦的法實在是太過殘暴,絕不能讓暴秦再存在下去。
若是不能覆亡暴秦,陵無顏面見先祖。
至於亡國破家的仇恨,與素王要踐踏秦法相比較起來,只能算是附着了。”
洛陵直接就將自己的態度擺了出來,這不僅僅是洛氏的國仇家恨,這是素王不允許暴秦這樣的法度的國家存在,所以洛氏一定會死磕到底。
你們參加了會盟,就要徹底站在秦王朝的對立面,不要想着首鼠兩端,否則洛氏絕對不會放過伱。
來到這裡的基本上都是不能和暴秦所共存的,自然無不可,唯一的劉邦自然隨大流。
洛陵見狀便道:“陵這一路走來,聽聞扶蘇在咸陽大封諸王,邯鄲王章邯和臨淄王蒙恬已經率領着大軍攻破了許多義軍。”
在座的許多人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韓成和魏咎更是直接掩面,他們兩人都是章邯的手下敗將,趙歇聞言道:“洛公,現在章邯正準備進攻趙地,會盟結束我就要着手去與章邯會戰,實在是不能再拖,扶蘇大封諸王,盡收秦人之心,乃至於很多人都熄了反抗暴秦的心思。”
這就是衆人最擔心的事情,扶蘇不是胡亥那樣的傻子,他還是有威望的,而且願意分享權力,這讓他有了一大批的支持者,至少不是先前那種天下皆反的景象了。
沒想到洛陵卻直接笑道:“趙王歇,您實在是多慮了,暴秦的酷烈難道僅僅是出自於皇帝一個人嗎?那是從上到下整個秦國的官吏所共同推行的。
就像是奔騰的洪流,難道是一個人就可以阻擋它流動嗎?你以爲扶蘇用王侯之位收取了大貴族的人心,就能夠讓那些基層的胥吏聽命嗎?
他大封諸王,這些王侯都要帶着秦人東出,天下人的負擔不但沒有減輕,反而更加加重了,只要秦人的攻勢受到挫敗,乃至於大敗,整個天下的形勢都會瞬間逆轉。”
洛陵的話振聾發聵,衆人一思索的確是這樣,洛陵又道:“扶蘇縱然封王侯又如何,山東豪傑又豈是他那幾個人可比的,他所依仗的無非就是章邯和蒙恬這兩人,寄希望於這兩人能夠爲他平定叛亂,但這簡直就是做夢。
只要我等齊心,擊破章邯和蒙恬,就能從河東、函谷關、武關同時破關,覆滅暴秦輕而易舉。”
是啊,昔年函谷關還是天下第一雄關的時候,若是山東諸國心齊,照樣能夠攻破,更不要說現在的函谷關隨着大河河道的沖刷,已經不是那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天險。
“還請洛公主持大局,我願意尊奉您爲共主,接受您的賜封,聽從您的命令。”
隨着第一個人這樣說,又有幾個豪傑同樣願意奉洛陵爲共主。
項梁心中清楚,洛陵一定會拒絕的。
果然洛陵當即道:“諸君,洛氏主持會盟,是爲了討滅暴秦,卻不是爲了讓洛氏成爲新的天子,我等在此立下約定。
率先進入關中的在關中稱王,滅亡秦朝過程中功勞最大的則作爲共主,這樣想必是非常合理的。”
【你的家族政治信譽增加了,你的家族對王佐之才的吸引力降低了。】
衆人當即就是眼前一亮,洛陵的意思很清楚,暴秦現在所依仗的就是章邯和蒙恬的軍隊,若是能夠擊敗這兩人,功勞這麼大,這樣的人作爲共主自然是非常合理。
進入關中同樣非常重要,能夠切斷中原秦軍的支援補給,這也是大功一件,稱關中王倒也合理,而且恐怕沒幾個人敢率領着軍隊直接撲向關中,畢竟一旦被章邯和蒙恬回攻就是全軍覆沒的結果。
項羽有些振奮的問道:“洛公,如果既是功勞最大的,又是第一個進入關中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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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陵立刻道:“若是在亡秦的過程之中立下最重的功勞,還攻破關中,那天下所有曾經被暴秦壓迫的人,難道還有人能不感念他的恩德嗎?
這樣對天下有恩德的英豪,天下人都應該臣服於他,難道除了關中王和天下共主的尊位,還有其他能夠表達對他的尊敬和愛戴嗎?”
洛陵這麼說是想要告訴衆人,覆滅暴秦的人會得到巨大的聲望,因爲暴秦的名聲實在是太差了。
但衆人顯然沒有理解到這一層,他們想的是,關中王加天下共主,那不就是邦周權勢最大時的周天子嗎?
最關鍵的是,洛氏依舊保持着千年以來的傳統,在衆人都推舉洛陵做共主之時,他表示了放棄,這代表着洛氏依舊不願意王天下,這讓很多人心中有了異樣的想法。
尤其是張良,他敏銳的意識到,雖然現在看起來項氏和洛氏是盟友,但是這都是不確定的,誰說洛氏就只能和項氏結盟,而且洛氏又不僅僅一個人,洛亦不就和沛公劉邦走的比較近嗎?
洛陵望向項羽,見到項羽同樣是一臉的振奮,明顯沒有聽出自己話中的深意,微微搖頭,他將大帳之中的人一個個看過去,只見到幾個人在沉思。
那位和阿亦比較親善的沛公眼中閃爍着光,緊緊地盯着張良,時不時望兩眼洛亦,和其他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這讓洛陵對他稍微上了一絲心。
在確立了封賞之後,洛陵還是爲衆人分別安排了進攻的方向,章邯和蒙恬的進攻終究還是要面對,不過洛陵自負軍略無雙,搭配上項羽這位兵主,加上江東子弟本就悍勇。
洛氏手中還有一批敢戰士,但洛陵並沒有準備將這些直接投入戰場,因爲在他看來實際上用不到,這些人是洛陵之後準備建立家族作爲拱衛的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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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城會盟是一次非常特殊的會盟,首先它完美的組織了整個山東的反秦力量,從這方面來說,會盟非常的成功,但由於洛氏所堅持的“洛氏不王”政治原則,作爲會盟的主持者,洛氏並沒有藉機攫取最高權力,這是洛氏在素王之後第二次主動放棄了成爲最高統治者的機會,從古至今,中外歷史,前所未有。——《帝國的毀滅·秦國篇》
回家之後沒有一天身體是舒服的,我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