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條就是馬魯蘭達宣佈,應周遊的要求,游擊隊方面將釋放已經被關押了兩年多的英格麗德貝當古。
同一天,周遊還在內地的鵬城,但是他的私人飛機接到了被釋放的貝當古,並且直接安排進了波哥大的醫院裡進行全面檢查,等身體稍微恢復以後,將會把她送往法國巴黎。
這一舉動受到了世界媒體的高度讚揚,特別是法國和歐洲的媒體,甚至將周遊稱之爲天使,即使是美國的媒體,也都對周遊的這一舉動進行了高度褒獎。
但是,這樣一來,也間接證實了周遊在這次和談裡面起到的作用。媒體的評價越是好,越是高,美國方面也就越惱火。
周遊很清楚,這一次他是完全被趕鴨子上架了。即使他的飛機不去接貝當古,也改變不了他在美國人眼裡的印象。
幸好現在美國政府也出了氣,收購amc影院和騰迅上市的商業行爲也出現了鬆動。
周遊不清楚這是美國方面給出的假象,還以爲自己委派的遊說團隊起到了作用。這個時候,他就必須要去一趟美國,因爲假如現在騰迅能順利上市,那這次他就根本不會有太大損失,畢竟時間拖的還不久。
但是要等到明年才被允許上市,那現在做的所有工作都要重來。因爲半年以後,所有的財務統計偶要重新計算,上市的關卡也要重新打通,光是這些,耗費的資金就都是千萬計算的。
十月二十三日,他的私人飛機從巴黎回來,周遊就馬不停蹄,帶着騰迅的上市公關團隊,直飛美國。
飛機在洛杉磯短暫停留,加滿了油,又用了將近五個小時的時間,抵達了美國的首都華盛頓。在這裡,摩根斯坦利,高盛,紅杉資本的人已經齊聚一堂,等着周遊的到來。
納斯達克全國市場的總部是在紐約,但是管理總部卻是在華盛頓。而且這裡還有美國證監會的總部,騰迅想要上市,都必須經過他們的同意。
根據納斯達克的制度,一家公司想要在納斯達克上市,必須要有三百人以上的股東,這一條騰迅早已滿足,因爲在騰迅這六年的發展過程中,雖然接納的外部股東不多,卻也有好幾家,並且內部有超過五百名員工持股。
加上現在委託了摩根斯坦利和高盛作爲做市商,也就是承銷商,他們的手裡也會保留一部分1騰迅股票。
至於其他的條款,股東權益(公司淨資產)不少於一千五萬美元,最近三年中至少有一年稅前營業收入不少於一百萬美元。股東權益(公司淨資產)不少於三千萬美元。不少於兩年的營業記錄。或者是在納斯達克流通的股票市值不低於七千五百萬美元,或者公司總資產,當年總收入不低於七千五百萬美元,這些騰迅都已經滿足了,甚至是遠遠超出。
作爲一家還沒有上市,但是利潤已經擠進全球十強的互聯網企業,騰迅上市早已受到華爾街各大機構的關注。
因爲周遊的個人原因,騰迅上市受阻,周遊受到的責難可不少,就連騰迅內部,也出現了指責的聲音。不過小馬哥他們很清楚周遊對騰迅的意義,加上週遊主動以個人名義承擔了這次的損失,所以這股風潮一閃即逝。
除了在美國上市,周遊也不是沒有想過回香港上市,畢竟前世即使在香港,騰迅的市值也超過了兩千億美元。
但是摩根,高盛他們在美國前期已經做了這麼多的工作,轉回香港上市,雖然能省那些財務審計的錢,卻要得罪他們,所以最後還是打消了這個主意。
美國政府的政策是被資本財團控制,摩根代表的摩根財團可是民主黨的後臺,高盛代表的洛克菲勒財團是共和黨的後臺,得罪了他們,比得罪總統小布什事情還要大。
而且,有這兩家的支持,加上沃爾頓家族,希爾頓家族,包括阿德爾森和菲爾蒂塔兄弟的斡旋,周遊也認爲,美國政府不會一直糾纏於自己串聯和談這件事。
但是他不知道,不管是在洛杉磯,還是在紐約,包括華盛頓,都有執法機構安排的人員已經布好了羅網,就等周遊的落網。
這些執法機構可不是白宮,不是國會山,他們不是政治家,不講究妥協,他們需要的是威懾,是尊嚴。
“老闆,抵達酒店以後,你有一個小時的時間。首先要會見博德律師事務所的多爾前參議員,這位是巴倫希爾頓先生的老朋友,也是替我們遊說的主要成員。隨後,會見康蒙德助理,他是約克遜參議員的代言人,而約克遜參議員主持的商業調查委員會,對美國證監會有着監督職能,這也意味着對我們的上市有着決定性的影響。晚餐將會在希爾頓酒店的西餐廳舉行,四大承銷商都爲我們約見了不下於五位參議員和行會重要成員以及超過二十傢俬人承包商的代表。”
周遊搖了搖頭說道:“這是一個繁忙的夜晚,不是嗎?到了酒店以後,我需要你儘快拿到晚上宴會的所有名單。”
這個時候,他的電話響了起來。周遊看了看號碼,是帕麗斯打過來的。這個小妞剛跟邁阿密的一家連鎖夜場談好了品牌授權,這也意味着,她每年要最低增加四百萬左右的收入。
周遊接通了電話,說道:“我已經抵達了華盛頓,飛機應該在八點左右抵達邁阿密,雖然趕不上晚餐,但是我們可以共度良宵。”
帕麗斯卻在那邊說道:“對不起,親愛的,今天晚上我不能趕到華盛頓了。就在去機場的路上,我們遇到了一起小車禍,巴倫的脖子似乎有一些扭傷,需要在醫院觀察一晚上。”
周遊的心裡一緊,問道:“除了巴倫,你受傷了嗎?”
“我損失最大的是被蹭在前排椅背後面的脣膏,這些本來應該晚上被你吻掉的。”她在那邊哈哈大笑了起來。
知道她那邊沒事,周遊的心也放了下來。“好了,已經進市區了。我現在需要集中精神,就不跟你多說了,照顧好中原。”
華盛頓這個城市從建立開始,就用法律規定了所有建築不能超過紀念碑的高度,所以在華盛頓,根本沒有高樓大廈。加上這個城市從建立起來就沒有遭遇過任何戰爭,所以保留了許多古老的建築,讓整個城市變成了一個歷史建築博物館。
但是這樣的制約也造成了整個城市千篇一律,而且這裡的酒店受於限制,也根本沒有其他城市酒店那樣的高檔奢華。
在華盛頓,很少有酒店會有總統套房,即使是五星級酒店,外表看起來也其貌不揚,大部分房間看起來都比較狹小。
希爾頓在華盛頓一共有十家酒店,周遊入住的是位於第十街的大使套房酒店。這裡位於華盛頓的商業區,周邊都是品牌店和銀行,距離白宮,國會山和位於第十街的證監會都不遠。
周遊的入住顯得波瀾不驚,因爲汽車直接開進了地下停車場,周遊直接乘坐電梯,就入住了頂層十二樓的豪華套房。
已經事先入住進來的羅德里格斯等周遊住了進來,纔拿着周遊的護照,到酒店前臺辦理了入住手續。
周遊在衛生間洗了一把臉,這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端起了桑切斯剛泡的一杯清茶,說道:“可以讓多爾參議員上來了。”
在美國,有一句俗語叫做:不遊說,無政治。
說客——英文即是lobbyist,原意是在議會大廳外走來走去的人,後來即延伸爲那些出入國會、議員辦公室的人們。
在美國政治制度中,政客與說客可謂緊密聯繫在一起,命運休慼與共。後者對前者曉之以情動之以利。情即大道理——國家利益,人民福祉;而這利則往往並非金錢,而是選票。選票代表着權力,失去選票也就失去了權力。
而且,遊說是受美國憲法保護的——美國憲法第一修正案賦予公民向政府請願的權利。那麼問題來了,既然每個公民都有向政府陳情的權利,爲何看不到成羣結隊的美國人聚集在國會大廳呢?
事實是,政府各個部門運作複雜,僅僅是議會裡面負責不同事務的委員會就有兩百個左右。哪個議題該去找哪個委員會,哪個委員會裡又是誰最能說上話,這是普通人很難搞清楚的。以上催生出的專業說客,他們大多曾擔任過政府公職,熟悉議會運作制度;另一些則是對某一話題十分熱衷的人,他們往往會組織起來,一起向政府請願;還有一種就是在遊說公司裡一步步成長爲職業說客的人們,多年來混跡華府已經爲他們積累了足夠的人脈,而人脈則是說客最重要的資產。
多爾就是這樣一個老政客,他曾經擔任過律師,衆議員,參議員,由於資歷夠老,不管是在民主黨還是在共和黨,他都籠絡了一大批有着共同利益的同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