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二、增收

這個問題就很難解釋了……李承微微皺眉,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習珍見到李承爲難,於是開口緩和,“這莫非是李家的秘法?”若是秘法,的確是不能夠隨意說出。

這個時代,剛從經學嚴謹的兩漢時代走出,各家各學都是秘不外傳的,昔日兄妹二人續寫漢書的班家,就是典型代表。

“非是秘法,只是這其中的道理,小子也實在說不上來,只是,”李承饒了饒頭,苦惱道,“有農書上如此寫過,所以小子照學罷了!”

“若是一定要說如何的話,若是人工撒種,一是疏密不均,二是正如太守所言,易受草害,故此插拔之後,可將雜草除之,三麼,若是說起來,這稻穀之間不宜種的太密,如此插秧之後,整齊有序,讓每一束稻穀均可好好成長,也是能多收幾石了!”

光合作用這個道理世人應該是很難懂的,所以李承索性就不談這個,只是結合自己這一輩子的見聞和學識,從另外的角度解釋。

李承娓娓道來,又比手畫腳,顯然是真的對着農田之事有些研究,再拿出上輩子彙報工作的的套路來有條不紊的說明,饒是廖立見慣了世面,可依舊是聽得津津有味,末了還連忙讚歎:“這可實在是厲害之舉!若是如此能夠多收穫一季稻穀,”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霍然起身,“荊州地帶之田地出產,豈非可以翻番?”

廖立眼神一亮,十分欣喜,身爲地方太守,最需要的就是要將本地的糧食產量提升上去,更多的收爲官府所有,可以更好的爲前方戰事做貢獻,他知道李承的這個扦插育秧之法若是真的能生效,荊州一帶必然是日新月異,絕非昔日戰亂之地苟延殘喘之形狀可比!他激動的站了起來,“李郎君之舉,若是可行,功勞極大,只怕是千秋萬載,這荊州地帶,都要成爲魚米富饒之鄉!”

廖立是地方官,一郡太守,本時代之中的官員大部分都是文武雙全,上馬管軍,下馬管民,他雖然性子高傲,但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家的才幹不是在軍備整頓訓練士兵上,所以對着民政也頗爲關注。

一地之田稅,乃是保證財政支出的最重要基礎,勸農課桑,這也是地方官員最關注的內容,聽到了李承侃侃而談,絕非是那種無知、拿着田地來開玩笑亂來的人,他忙叫人來拿了筆墨等物來,對着李承拱手,“若非李家秘法,可否請李家郎君賜教?將此法傳遞到荊州各地,造福鄉鄰!”

廖立這人雖然狂妄,但也知道造福鄉里,李承微微有些驚訝,不管是廖立心裡頭如何做別的心思,但能夠面上如此說,也足夠證明,這位武陵郡的荊州老鄉,絕非是自私之人,他起身避開了廖立的行禮,“太守擡舉,小子如何敢不奉承?”

“這天時,講的是風調雨順,自然五穀豐登,吾知矣!”廖立擺出了紙墨等物,不恥下問道,“這地利人和,又有什麼具體說法?”

“選育良種、肥田養田,此乃地利也,精耕細作,插秧育秧,此乃人和也!”李承淡然自若,仔細地說明了自己的觀點,“耕稼乃是盜天地之時利,若是聽天由命,不求自身之變,決不能種好糧食,故此,必須具有與自然作鬥爭的精神,可謂‘和天地鬥,其樂無窮’!”

“小子以爲,法可以爲常,而幸不可以爲常!”李承繼續說道,“若是僥倖種好了幾畝田,就覺得自己掌握了種植之法,此爲謬也!”

“何謂法,何謂幸?”

“小子認爲法就是自然規律,幸是僥倖、偶然,不認識和掌握自然規律,未有能得者!”李承繼續解釋道,“若是掌握了種植之法,何須要再去求神呢?自管種好田地就是。”

廖立點點頭,執筆凝神預備書寫,“李郎君請仔細說一說,如何育種選苗肥田之術。尤其這肥田之術,就算郎君能夠順利種下這第二季稻,田力如何維繫之?若是”

李承先說了肥田之術,“儘管土壤種類不一,肥力高低,小子以爲,地力常新壯,但都可改良;前人所說‘田土種三、五年,其力已乏’之說並不正確,若能時加新沃之土壤,以糞、熟醃之草木灰等治之,則益精熟肥美,其力當常新壯矣。”

這些內容不僅僅是李承後世自己幹農活的經驗之談,更是出自於後世宋代的一本神奇農書——《陳敷農書》,在陳敷以前的農書,多爲北方黃河流域一帶的農業經驗總結,本書則爲第一部反映南方水田農事的專著;同時因作者親自務農而具有理論和實踐上的特色。

這本書講的主要是稻田養殖的技術,這個對於南方荊州這些溼熱的田地來說,尤爲重要!甚至由於幾千年的實踐經驗,UU看書www.uukanshu.net李承所知道的內容,要比《陳敷農書》要更先進一些。當然,由於科技和肥料技術的時代差距,想要完全滿足李承後世之中單季稻畝產過千的想法,基本是不可能了。

但是李承也稍微給了一些預測性的想法,“若是如此如此……行法得當,一畝之出,應高於六石!”

漢代一石約等於現在的六十斤。

六石!

廖立大喜過望,他刷的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了激動之色,“如今一畝之出,至多三、四石!若是有靠近四石,就已經是高產,若是李郎君的法子有用,這可是翻倍之數!”廖立隨即想到了如此誇下海口的數字,叫人難以相信,他本來就是多疑之人,還不算是就這樣相信了李承的表述,他環視左右,“李郎君家人可在這裡?若是有精通農活的,還請過來一見。”

李承看得出來廖立不信,於是朝着薛大牛喊了一聲,“大牛,你來!”

薛大牛來了此地,李承吩咐,“這位貴人有話問你!”

薛大牛一看就是憨厚老實之輩,廖立先問:“昨日你們收了夏糧,收成如何?”

“比以前好上許多,收成如何還不知,未曾晾曬入庫。”薛大牛一板一眼的回答。

“如何肥田?可有妙法?”

“用人畜的糞便,還有雜草,堆放發酵後入田。”

廖立如此問了幾句,又將自己心裡頭的疑惑給去除了一些,既然是夏糧還未晾曬稱重,他想了想,“過幾日,我要從江陵出發再去蜀中,到時候來瞧李郎君的夏糧收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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