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七日上午,牌樓縣公安局接到報警電話,說是臺源鎮柳樹村發生了鬥毆事件,造成一人死亡,兩人重傷。
刑警隊隊長劉一明帶着刑警隊趕到了現場,兇手已經逃逸,不知去向。
經調查,兇手叫阿寶,是富森公司的保安隊長。富森公司準備在臺源鎮建一個娛樂城,就派人派車到柳樹村的磚廠拉紅磚。
可這一次磚廠的人不讓拉了,原因是前面已經拉了十幾車的紅磚,到現在還沒有結帳。磚廠的老闆就要求先把前面的貨款給結了,然後再拉紅磚。
這下就出問題了,阿寶帶領一批流氓趕到了轉廠,二話不說,就大打出手,最後,磚廠的一個臨時工被當場打死,磚廠的老闆父子兩人也被打成了重傷,現在還躺在縣人民醫院裡。
刑警隊的人前追後堵,抓住了幾個參與打鬥的流氓,可是首犯阿寶卻不見蹤影。
鐵軍一聽,大發雷霆,直罵刑警隊的人都是飯桶,讓每個刑警心裡都堵得慌。
鐵軍簽發了搜查證,下令對阿寶有可能的藏身地點包括富森公司的總部進行搜查。沒想到刑警隊的人卻在富森公司的總部被保安人員給攔住了,不讓進去。
鐵軍馬上趕到了現場。
“劉一明呢,讓他馬上來見我。”鐵軍一下車就臉色鐵青地吩咐道。
“隊長剛剛去縣政協辦公室找原富森公司的總裁李正龍商量搜查事件去了,讓我們不要隨便行動。”一個叫王濤的刑警很憤怒地說道。
“商量個求,都讓開,我倒要看誰敢暴力抗法。”鐵軍二話不說,就往前衝。
幾個刑警一看局長往前面衝。也趕緊跟上保護。
“你是誰,這裡不能進。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可以隨便闖嗎?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幾個保安馬上就把鐵軍給攔住了。
鐵軍沒有廢話。出手非常迅速,拳打腳踢,不到兩分鐘時間幾個保安就躺在地上哎喲連天了。
“都給我拷起來,罪名就是暴力抗法!”鐵軍手一指,馬上就有刑警拿出手銬把這幾個保安給銬起來了。
刑警們的窩囊氣早就受夠了,現在有公安局長撐腰,真是大快人心,銬的時候都加了一把勁。把金屬手銬都卡進手腕上地皮膚裡面去了,這個活罪可有得受了。
“哎喲,輕點,我的手都快要斷了。”幾個保安叫苦連天,再也沒有先前的囂張了。
“老實點!”刑警們自然是不客氣,在這些傢伙頭上又拍了幾下。
“誰啊,誰在我們富森公司嚷嚷的,不想活了啊,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到這裡來撒野!”一個二十幾歲地小青年帶了十幾個保安從富森公司集團總部裡面的大廳衝了出來。手裡還拿着鐵棒等武器。
“刀疤哥,救我們啊。”幾個保安見來了救星,又活躍了起來。
“鐵局,這個傢伙是富森公司的打手頭目,刀疤。身手很不錯。”旁邊的王濤輕輕告訴鐵軍。
鐵軍衝到刀疤的面前,麻利地從腰見掏出了五四手槍,直接頂在了刀疤的額頭上。
“你給我讓開,要不我就崩了你,你信不信。還反了你們,敢暴力抗法。都給我把武器放下,靠牆蹲下。”鐵軍滿臉的殺氣,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刀疤一下子就焉了,額頭上面開始冒冷汗。
“我數三下,你別逼我開槍。我和吳剛不一樣,他開槍還瞄準腿,我沒那個習慣,哪裡順手就往哪開槍,免得浪費時間。我倒想看看你地腦漿是什麼顏色。”鐵軍就開始數數,
“二”字還沒有開始數,刀疤就馬上叫道:“還不都按這個局長說的辦。”
十幾個保安馬上乖乖地把武器都丟在了地上。也暗自慶幸。這要真是打起來,不管能不能打贏。自己的日子都不好過,搞不好還真的丟了小命。看這個公安局長的架勢,那可真是會開槍的。
鐵軍這才把手槍放了下來。刀疤馬上就癱了下來,傳來一陣難聞的尿騷味道。
“就你這熊樣,還混黑社會。”鐵軍輕蔑地掃了一眼,“都銬起來,帶到警局。”
馬上就上來了一些警察,把這些人給帶走了。
“王濤,你進去搜查,凡是有敢暴力抗法的人,一律帶到警局處理。”鐵軍轉過頭對王濤說。
“是!”王濤響亮地回答了一聲,一揮手,就帶着警察衝了進去。
“鐵局長,你們今天這麼做欠我一個解釋!”一個很風騷的**走了出來。
“你是誰啊。”鐵軍揚了揚眉毛。
“我是富森集團的總裁柳枚,你這麼做有問過曲折之縣長嗎?”柳枚揚起了性感地小嘴,“你這樣做不太合適吧,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什麼解釋啊,我不明白,我這是在執法,你明白嗎?什麼叫執法,你們這是在暴力抗法,性質非常嚴重,再說,這事情和曲縣長有什麼關聯?這是我們公安局的事情,我沒有必要向你解釋。”鐵軍說完就走開了,不太習慣和女人打交道。
“我告訴你,鐵局長,我們富森公司是雲都市都掛號的明星企業,屬於重點保護企業,你這樣做會造成很壞的影響,破壞我們富森集團的聲譽!”柳枚碰了個硬釘子,氣急敗壞地嚷着。
“你們地聲譽要靠自己建立,不是別人來幫你撐着。殺人兇手阿寶是你們富森集團的保安隊長,我倒要問問,你們集團都幹些什麼生意?”鐵軍回過頭來呵斥道。
“你!你!你!”柳枚連續說了三個你字,估計是被氣壞了,“我去找曲縣長和李主席,有人收拾你,咱們走着瞧。”
鐵軍扭過頭就走,理都不理她。
這時,王濤也帶着上去搜查的民警下來了,對着鐵軍搖了搖頭。
“收隊!”鐵軍臉色一板,就吩咐道,“封鎖全縣的交通路口,並請相臨縣市的兄弟單位協助設卡堵截,我就不信着小子能飛上天去!”
“劉隊都已經安排好了!”王濤趕緊回答說。
“劉隊?一個刑警隊長連執法的能力都沒有,真是有出息啊。”鐵軍很惱火地說,“這要是在部隊,老子就撤了他這個隊長!”
王濤低下頭不敢說話了,今天可算是領教了這個火暴公安局長的工作作風了,上次去檢察院鬧事自己沒有趕上,都是聽同事們說的,還以爲同事們是故意誇大其辭呢!現在可是徹底的相信了,還真沒有這個局長大人不敢幹的事情。
與此同時,柳枚在給李正龍打電話。
“李總,刀疤他們被公安局地人給帶走了,說是他們暴力抗法,那個新來的公安局長很囂張,連我都沒有放在眼裡!”柳枚還則氣憤鐵軍那不可一世的派頭。
“我知道了,頂多也就是關幾天嘛。我已經給曲縣長打過電話了,你也想辦法給他吹吹枕邊風,想辦法把這件事情擺平。我還有更緊要的事情要辦,就這樣啊,還有,以後要叫我李主席,別總是叫李總的,這樣影響不好。”電話那頭李正龍叮囑說。
“哼,你以爲你脫了馬甲,別人就不認識你了啊。”掛了電話,柳枚還在喃喃自語,“這個鐵軍,我一定要讓你好看。”
李正龍掛斷了電話,卻又撥通了公安局負責治安的副局長黃培亮的電話。
“黃局,阿寶現在黑子那裡,他知道地事情太多了,必須想辦法把他送出去。要是他進去了,我們地麻煩就大了。”李正龍的聲音很急切。
“你們都辦得什麼事嘛,說了這段時間要收斂,你們就是不聽。”黃培亮抱怨着,“這樣,我等下親自送他出縣界,別地事情我就不管了!”
“好的,別的事情我來安排,不會出問題。現在刑警大隊的人把路卡都設好了,封鎖得很嚴密。只要出了路卡,阿寶就沒有問題了。”李正龍鬆了一口氣。
“沒別的事情我就掛了啊,現在我們治安隊也忙着呢,你手下那些人都把公安局給塞滿了,這都叫什麼事嘛。收斂,要收斂!”黃培亮說完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