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的首領,今天您的氣色看起來好極了。”早餐的時間裡,粗壯的秘書蒂尼克看着紅光滿面的張地仙,忍不住打了一個這樣的招呼。
聞言之後,張地仙這貨自我的感覺了一下。
確實,經歷了昨晚上相當值得回味的兜風之後,除了由於一些特殊的需要,三輪摩托一直都刻意的,在滿是大坑的土路上行駛,
從而顛的自己屁*股蛋子,現在都有點隱隱做痛以外,其他的一切都能說的上良好。
甚至,就算隨後又處理了一個預測失敗的臨時通道。
在忙活了整晚的情況下,他現在依然覺得整個人神清氣爽,說不出的精神奕奕。
“謝謝,蒂尼克你的精神看起來也不錯。”如同一個優雅的上位者一樣,張地仙矜持的向着自己的秘書表示了這樣一句。
然後,就下達了新的吩咐:
“讓廚房多準備上一份早餐,然後幫我通知一下那位神網局的趙浩然專員,告訴他我邀請他一起吃早餐;請他務必一定要過來,因爲我還有重要事情與他商量。”
聽到了偉大首領的吩咐之後,蒂尼克這位五大三粗的秘書,並沒有立刻去辦理。
而是以相當熟練的手法,爲張地仙這貨在脖子上,繫好了一條潔白的餐巾之後,才退下去忙活着那些命令。
沒辦法!偉大的張首領一向是喜歡端着大盆子,‘呼哧、呼哧’的吃喝着米線。
這種顯得極爲粗魯,沒有一點上位者就餐儀態的方式,已經是沒有辦法被糾正過來了。
但是,蒂尼克作爲一個合格的秘書,要想自己這位身爲兩百萬人勢力的最高首領,不最終淪爲其他外人,一個談論中笑話的話,只能儘量的改善這種情況。
比如說:幫其繫上一條潔白的餐巾,這樣多少會讓其看起來更優雅,以及有格調那麼一些……
十來分鐘之後,就算是刻意放慢了就餐速度的張地仙,在幹掉了兩大盆米線的情況下,纔等到了姍姍來此的趙浩然。
這貨走進來的時候,臉上還是一臉沒睡醒了樣子。
在眼角位置上的偌大一顆的眼屎,表明了這貨是連臉都沒洗,就匆匆的跑過來的。
看到了這一幕之後,張地仙不用問都知道,這貨昨晚一定是玩手機遊戲,玩到了很晚的時候才睡下。
搞不好才睡下沒有兩個小時,就被自己叫了醒來。
因爲自從知道了每月用那些積分,所換取的各種野果和藥材吃下後,真元增長的程度比刻苦修煉快多了的時候,這貨就開始了這樣的鹹魚狀態。
張地仙也不是他爹,說了一兩次後眼見效果不大,也只能任其繼續的鹹魚下去。
反正有句老話說得好,一時鹹魚一時爽、一直鹹魚一直爽,這貨想鹹魚就隨着他去唄!
果然,趙浩然這貨在坐下了之後,一邊拿起了筷子漫不經心的攪合着米線中的配菜,一邊得意洋洋的顯擺了起來:
“昨天一個晚上的時間裡,我可是吃到了兩次的雞,牛逼吧~”
“牛逼!昨天晚上一共開了多少局吃雞。”張地仙禮貌性的問了這麼一句。
“幾十把的樣子吧!”趙浩然嘴裡吃着米線的時候,順便的回答了起來。
聽到了這個答案,以前其實不怎麼玩遊戲的張地仙,都實在想不出來,玩了那麼多把之後才吃了兩次雞,這樣的戰果有什麼好得瑟的。
好在他叫這貨過來,根本就不是爲了他吃多少次雞的小問題。
張地仙暫時的停下了說話,努力的消滅完了最後的一盆米線之後,開始說出了自己通知趙浩然過來的來意:
“老趙趕緊吃完,吃完後收拾一下行李,等下跟我回國一趟。”
在這段時間裡,一直都是鹹魚的異常開心的趙浩然,立刻就嚇得連手上的筷子都有些拿不穩了。
主要是他在突然間,驚恐的意識到了一點:
要是自己以這樣沒睡醒的狀態,回去後被總局的周大佬他們看出一點什麼的話,活活的拔掉自己的一層皮到不至於。
但是再來一段時間,思想上的加強教育,他豈不是生不如死。
“回去?回去幹什麼。”他很是心虛的開口問了起來。
張地仙理直氣壯的回答着:“當然是先去龍虎山一趟,系統的學習一下祖庭的符籙知識,看不能不找出那根石柱,移栽出來之後亮度和威能大減的問題。”
“還有,不是還有二十幾天就過年了嗎?我要回寶慶市的家過年,在外面過年的話叫個什麼意思。”
說着後面一句話的時候,張地仙顯得異常的理直氣壯。
就好像他在珍珠城這裡,根本不是至高無上的最高首領,而是一位忙活了一年的農民工,在年前計劃着回家過年時的天經地義。
可憐的趙浩然很是懵逼了一會後,才從張地仙的這種理直氣壯中反應過來。
難得的正經起來之後,趙浩然這貨的業務水平還是相當不錯的。
他尚且掛着眼屎的臉上,一下子就變得嚴肅了起來;然後用着還算委婉的語氣說到:“張首領,你想回去自然是沒有半點問題,但是其他的事情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隨後,在趙浩然的解說中,張地仙總算搞明白了其中的道道:
首先,他目前實際上的身份,已經是一個大勢力的最高首腦了。
哪怕他一直都是宣稱着,互助會是一個民衆自發組建,河蟹、友愛的民間組織,可是實際上是怎麼回事,大家都心裡有數。
以他這種身份回去,哪怕是以私人的名義回去,按照華國的一貫接待方式,根本就不允許任意的瞎溜達。
正常情況下,華國起碼要派出有着一定對應身份的人物,進行對等的接待。
隨後想要到哪裡去,說不定也是新聞中看到的那樣,有着警用的摩托車在前方開路,有着相關部門的人員一直陪同。
其次,龍虎山的一系列傳承學習,有着嚴格的祖傳規矩。
以張地仙實際上,這種支脈弟子的身份回去,倒也不是一點都學不到;但是頂天的話,就是一些基礎的傳承。
甚至像是趙浩然,這種在龍虎山的精英弟子,想要學習其中一些重要的傳承,也需要做出了某些重要的貢獻後,纔能有資格學習。
真正能夠不受限制,學習所有一切傳承的人物,就只有張家嫡系的下一代天師人選。
這位張家的嫡系,指的是龍虎山這一代的大師兄張錚。
至於張地仙雖然也是姓張,但是不會受到任何的優待;甚至就是報出了互助會張地仙的名頭,也同樣是不好使。
張地仙這個星球上,確實是相當的牛逼不假。
問題是以龍虎山一脈的祖傳規矩,你再牛逼也是沒用啊……
聽完了趙浩然的解釋之後,張地仙一時間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內心之中,更是強烈的吐槽了起來:
特麼!這叫什麼回事,他只想回家過個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