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葦慶凡迅速找了供應部、硬件部的人，以及張遠平、肖家勝和唐亭嶽三人過來，開會討論了一下再次定製芯片的可行性。
這個方案迅速獲得了所有人的一致贊同，定製的方案由硬件部和太白半導體共同負責，反正一回生二回熟，都已經有經驗了。
這款芯片的搭載順序暫定爲長相思、青玉案、滿江紅2，初步估計生命週期會延續到13年底，大概率會有超過3000萬片的採購量，稱得上非常恐怖的數目了。
事情敲定，葦慶凡心情愈發舒爽，晚上商務局，結束之後讓司機開着車，先把江清淮送回去，然後再回到錦秋知春，倆女人知道他回來，卡着時間下來遛狗。
晚上氣溫偏低，兩人都穿上了厚外套，黎妙語牽着狗，李婉儀牽着她，葦慶凡繞了一段看到她們，就在原地等着，等她們走近了，伸手去牽李婉儀。
李婉儀嗔了他一眼，把手背在後面，不讓他牽，低聲道：“外面呢，注意影響。”
“沒事，又不是一手一個。”
葦慶凡也看到附近有人，沒再接着要牽她，伸手拍了拍湊過來的呵呵，從黎妙語手中接過繩子，道：“那我牽着呵呵吧。”
“本來想把學姐讓給你的，你不要，那學姐就是我的了。”
黎妙語撒開繩子，然後抱住了李婉儀一條手臂，“呵呵歸你，婉婉歸我。”
如今手機的熱度沒有那麼高，絕大多數品牌的“首銷”佔比並沒有那麼高，更多還是偏向於“細水長流”的銷售方式和曲線，古詩手機線上熱度雖然不如古詞，卻也是最頂級的熱度了。
“還行，挺好的，比預期好。”
葦慶凡點點頭，又笑道：“你們猜猜，今天全渠道賣出去了多少臺？”
葦慶凡沒好氣道：“你吃錯藥了？”
“你把我當狗是吧？”
“但是呢，我們現在做旗艦產品了，而我們的產品做成什麼樣子，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在座的各位……那怎麼才能做好我們自己的產品呢？
黎妙語點了點頭，“馬馬虎虎，還算湊合。”
葦慶凡義正辭嚴地道，“我是那種人嗎？”
李婉儀沒好氣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黎妙語仰着腦袋往後面躲，撒嬌道：“哪有啊，人家明明是抓住一切機會想要霸佔學姐，把你當寶貝。”
黎妙語又哼一聲，“你都不說，我纔不說呢……”
“原則上來說，即便我作爲公司的老闆，也不該，沒有資格限制大家使用什麼產品……但是，我剛剛已經說了，你做的產品，你自己都不用，怎麼能做好呢？”
對方的第一反應自然是：“你特麼自己都不願意用，你問我願不願意？”
前面有小孩子，葦慶凡收短了一些繩子，免得呵呵嚇到小孩子，笑道：“等我出差了，你有大把的時間可以霸佔學姐。”
葦慶凡笑道：“還是婉婉最溫柔。”
“最好不是。”
葦慶凡差點被口水給嗆住，沒好氣道，“一天能賣50萬臺，一個月銷量就奔着1000萬臺去了，三星都沒這麼誇張。”
第二天上午，24小時的銷售數據出爐（實際統計到次日上午12點），共23.6萬臺，這個數據令公司上下都很滿意，甚至是驚喜。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因此，對於線上渠道，首銷佔整個生命週期銷量的佔比偏高，可在線下，別說古詩了，古詞在大衆印象裡都不比“雜牌子”好多少，或許因爲旁人的推薦不會覺得“雜”，但毫無疑問不算“大品牌”。
“葦總”
下午，產品部又召開了一次會議，葦慶凡在結束前“閒聊”了幾句，道：“一直以來，公司對於大家自己喜歡用什麼手機，並沒有嚴厲的要求，管理層也只是要求不準在公衆場合使用非自家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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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淮放下心來，又嗔道：“那就好，你剛剛忽然那麼嚴肅，把大家給嚇得，好像不換手機就換工作似的。”
“我知道，在座的各位很多用的都是我們公司的產品，有的人是隻用我們的產品，也有的人是隻在公司用我們的產品。
“那你呢？”
這超過了預期的15萬臺，但並沒有達到預期上限的20萬臺，主要原因是包括葦慶凡在內，對首銷的熱度都出現了誤差。
三人溜達兩圈，回到樓上，葦慶凡洗了個澡，想拖着她倆一塊，沒成功，只好自己去洗，出來之後陪她們說了會話。
黎妙語有點興奮地問：“50萬臺？”
“意思就是說，只要用我們自己的手機就可以了，對吧？”
說到這裡的時候，葦慶凡嘆了口氣，想起來前世某次跟一位數碼自媒體人員的閒聊，對方告訴他，與另一家友商的產品團隊談話的時候，那個產品團隊的人清一色的iPhone，問那個自媒體人員對自家產品的評價。
末了詢問：“你願不願意把我們的產品當做主力機使用？”
按照將進酒國內400萬的銷量預期來推測，鳥鳴澗有一定概率突破600萬臺。
“首先，你得知道自己的產品是什麼樣子吧？在實際的真實的生活體驗中是什麼樣子……這樣你才能清楚我們的產品接下來該怎麼做，有什麼缺點和不足……
黎妙語眨了眨眼，“你去霸佔誰？清清？”
“你這是挑撥！”
今天鳥鳴澗首銷的很大部分用戶都是線上流過去的，真正的線下用戶對這臺手機並沒有多少認知，何況都還要加價，又勸退了不少用戶，真正佔大頭的銷量仍然要慢慢“細水長流”。
李婉儀好笑的瞪她一眼，葦慶凡也不想理她了，道：“平均每個月能賣100萬臺，我都能笑瘋了，就算考慮到降價之後，也有2500左右的均價，銷量破千萬，那古詩的高端就真成了！”
看樣子是有人拿捏不準，找她打聽消息了。
這是後世不少國產手機團隊裡面很真實的場景，用着蘋果全家桶，團隊裡面清一色iPhone，然後去找別人做市場調研、瞭解對自己產品的評價，詢問對方願不願意用來做主力機……你們特麼能不能先低頭看看自己面前清一色的iPhone再說話？
“我沒辦法強求大家使用什麼手機，但我本人，原則上不建議產品團隊的成員使用其他品牌的產品。”
這一步表明古詩手機的影響力只是剛剛起步而已，需要漫長時間來沉澱、建設。
“接近19萬臺。”
李婉儀柔聲笑道：“早晚會的，才第一年嘛，不要着急。”
時間是2022年，國產品牌集體衝高的三年後。
葦慶凡沒好氣地道，又給學姐告狀，“婉婉，我建議你好好審一下她，我懷疑她是不是和江清淮一夥的……整天巴不得我勾搭江清淮似的，這態度太反常了！”
不過，將進酒的銷售曲線有上漲，這是口碑發酵等多種因素共同的結果，而鳥鳴澗首銷就已經享受這個成果了，基本不可能再複製這樣的曲線，不可能簡單按照首銷對比去預測鳥鳴澗的銷量。
江清淮白了他一眼，然後腳步輕快的走進來，笑道：“我這不是受人之託嘛，得尊重一點……那滿江紅、青玉案這樣的團隊怎麼辦？”
“我也沒說非得要用自己設計的產品啊，而且我們自己的產品，不都是從將進酒、鳥鳴澗上面砍下來的嗎？”
李婉儀咬着牙作勢要撕她的嘴，黎妙語“啊”的往後躲，嗔道：“我這是警告他，又不是縱容。”
李婉儀聞言放過了黎妙語，轉頭橫眸看他：“怎麼？妙妙經常說，你就動心思了？”
“那我也不說。”
他沒限制青玉案、滿江紅的團隊只能使用自己設計的產品，因爲產品力確實跟不上，但如果連將進酒、鳥鳴澗這樣的自家旗艦產品都不願意用，那他真有理由“懷疑”對方的工作態度。
“那也挺好的了，要是每天都能賣20萬臺，一個月就600萬臺了。”
黎妙語哼了一聲，小聲咕噥道：“搶我的臺詞……”
“哪跟哪啊？”
“那你還這麼驕傲？”
李婉儀哼了一聲，卻也沒再追究，問：“今天首銷怎麼樣？”
下班之前，江清淮來到了的辦公室裡面，小心翼翼地詢問道，“您現在忙嗎？”
怎麼理解、怎麼選擇，是別人的事情，說完之後，葦總沒再提起這件事情，宣佈會議結束，回覆了平日裡笑呵呵的樣子。
全渠道18.4萬臺銷量裡面，線上佔了13.2萬臺，線下5.2萬臺，線上佔了大頭；而線上銷量裡面，上午銷售的一個半小時就有11萬臺了，之後六個小時只賣了2萬臺。
“我不嚴肅點，能說明事情的嚴肅性嗎？”
李婉儀值日，不過因爲要出差比較久，今天學姐把他讓給了黎妙語，葦慶凡想要拖着學姐一起，又被她拒絕，他也不強求，因爲後天才走，今晚鋪墊一下，明天晚上就可以拉着學姐一起了。
這比將進酒24小時10.7萬臺的成績要好太多了，兩倍還有餘！
黎妙語噘噘嘴，然後問：“那賣了多少？”
統計的準確數字是18.4萬臺，葦慶凡原本是想要謙虛一點，說18萬臺的，但被黎妙語刺激了一下，於是往另一個方向去“約”了。
李婉儀失笑道：“那你說，我不說了。”
葦慶凡說話很委婉，但神情嚴肅，到底是什麼意思，用腳指頭也想得出來，他也確實就是那個意思：
你可以用，但別讓我知道，知道了你就別幹了。
葦慶凡靠在椅背上，笑道：“來得剛好，幫我捏捏。”
“我還得給人家回消息呢，纔不管你。”
江清淮白了他一眼，扭身走了，“回去讓學姐和妙妙幫你捏吧。”
葦慶凡叫道：“你在這也能回啊！”
江清淮不理他，關了門回自己辦公室，有點害羞、又有些忿忿地想：“幫你按摩，讓你舒坦了，腰不酸腿不疼，晚上好回去折騰她們倆……我纔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