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去殺黃權和他的家人?見他們如此衝動的模樣,李晟霍然站起身來,惱火的阻止了他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黃權和劉巴皆是我所看重的人才,你們不可造次。他們之所以閉門不出,乃是不曾見我之心的緣故。若我以誠相待,上門去請。他們還能如此嗎?若有敢害黃權、劉巴及其家人者,皆斬不饒。李晟擲地有聲的說道。
他知道黃權、劉巴兩人的個性都是有些頑固的,也曉得這兩人並非全然不通情理之人。既然歷史上的劉備可以在取得益州之後,通過親自上門,把這兩人請出來,那麼我也能夠李晟如此想着。如今的他已經有信心,並不認爲自己比曹操、劉備、孫權這些三國英雄差上多少。
李晟這樣想着,這這樣做了。當他帶了手下的重臣們齊刷刷的找上黃權和劉巴的府邸,與分別兩人相談一席,兩人都先後感動的被李晟給說服了,答應加入李晟軍的陣營。
李晟對黃權、劉巴兩人用之以懷柔,而黃權、劉巴兩人也同意投靠李晟,這使得成都的大小官員對李晟這個新政權抱有更多的期待。他們心越加安定下來,靜靜等待那第三天的到來。
建安十八年十月十三,李晟發佈詔令,遷原益州牧劉璋爲昭陵候,讓他出川往長沙居住。雖然李晟覺得已經投降了自己的劉璋不太可能,再生出什麼反叛的想法,但爲了不給別人在劉璋的這件事上以利用之資,李晟還是下定決心讓劉璋離開益州。他知道在這件事情上自己是不能有任何婦人之仁的。
這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卻也是一件不引人注目的事情。在李晟成爲益州的新主之後,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晟的身上。對於曾經的益州牧劉璋,除了某些有心人之外,幾乎便沒有任何人去關注了。
他們對於李晟把劉璋遷走並沒有任何意見,或許在他們看來這是極爲正常的事情。畢竟,已經投降李晟的劉璋,怎麼說也算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益州的人們不希望劉璋被李晟所害,但同樣也不希望看到因爲劉璋的緣故而再引起什麼戰事。
益州需要穩定,不需要戰爭。這就是他們中大多數人的想法。
而後,到了第三天,也就是建安十八年的十月十四,李晟的封賞終於開始了。州牧府的大廳上,衆人齊集,皆默默的聽那李晟的封賞:
首先冊封的是跟隨李晟入川,取得戰功的一干人。李晟升龐統爲軍師將軍,趙雲爲前將軍,黃忠爲左將軍,張鬆爲軍師中郎將,法正爲軍師中郎將並蜀郡太守,徐庶爲軍師中郎將領漢中太守,魏延爲安遠將軍,宋德爲護羌中郎將兼汶山太守。
而後續封益州的大小降官,以嚴顏爲右將軍,董和爲掌軍中郎將,許靖爲左將軍長史,龐義爲營中司馬,劉巴爲益州別駕領戶部曹,黃權爲後將軍。其餘劉璝、吳懿、費觀、彭□、卓膺、李嚴、吳蘭、雷銅、李恢、張翼、秦宓、譙周、呂義,霍峻、鄧芝、楊洪、周羣、費詩、孟達,文武投降官員,共六十餘人,並皆擢用。
同時冊封留守荊州、交州的一干人:以諸葛亮爲軍師將軍、甘寧爲靖海將軍、司馬懿爲廣州太守、徐定爲安東中郎將、彭嶺爲安南中郎將、沙摩柯爲山越中郎將,廖立、馬良、蔣琬、伊籍,及舊日荊襄一班文武官員,盡皆升賞。
最後下令,成都府庫出一部分錢糧,並軍中征戰繳獲所得,折算爲錢糧牛馬,宰殺烹煮,大餉士卒,並將就益州豪族所徵繳的土地良田逐一登冊記錄,向按有功者名錄頒發良田,後按益州人口之量,分發百姓。一時間,益州之軍民皆進開顏,齊聲歡慶不已。益州民心遂歸李晟。
封賞已畢,衆人皆滿是歡喜的散去。但龐統卻心細的發現,李晟並沒有跟隨大家一起高興。他看出自己這位主公的臉上還有淡淡的愁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覺得奇怪,便迅速的找到了李晟:主公,究竟爲何而心煩?
這個吧被龐統問到李晟,略顯得有些彆扭,總是有點欲言又止的模樣。他在一邊斟酌了半天,好不容易纔開了口:士元,我希望你能去荊州回替孔明來益。我知道眼下益州已經安定,正是讓你們享享清福的時候,似乎不應該調動你們的,但我認爲益州更需要孔明。眼下正是制定建國方略的時候,我並不希望在這件事情上出什麼差錯。所以,儘管很難啓齒,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去荊州接替孔明的任務。
我明白了。龐統聞言微微的一愣隨即又爽朗的笑了起來,主公不說這事,我還望了向主公替呢。呵呵,主公也應該知道我的個性,我這人是悠閒不下來的。若是去荊州可能還有些事情做,可要留在益州嘛,那可是糟糕得很了,我對政事又不太熟,繼續讓我留在這兒總覺得有些憋氣。還是回荊州的好呢。他對李晟的建議並沒有任何反感,也不曾認爲那是李晟在偏向孔明。因爲他完全知道自己所擅長的究竟是什麼。
呵呵,謝謝你,士元聽龐統如此說,李晟淡淡的一笑,卻是鬆了一口氣下來:這件事情我過兩天就會宣佈。你這兩天準備一下,到時就跟隨白衣的船返回荊州吧。
恩。龐統重重點了點頭,稍稍的思量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便向李晟建議到:主公,我看是不是再讓孔明來川的同時,調一批荊州的官員來充實益州呢。劉璋治下法度寬鬆,人浮於事的並不在少數,我想這對我們今後立國不利。
益州既然已經安定,那麼我們今後的發展便是以益州爲主,在沒有進一步取得關中之前,這成都便是我們的首府。若是這樣的話,我想今後中央的官員便絕不能以益州的派系爲主。平衡,對於一個君主來說是很重要的。
恩,這是我忽略了。卻是應該如此啊。李晟聞言瞭解的點了點頭。取了益州之後,儘管沒有任何的說明,也還不曾上尊號之類,但李晟和他手下幾個主要將軍們的想法,確實已經完成了從一個漢朝統治下的地方軍閥往割據一方的國主治下的轉變。
李晟自己也說不清楚這樣的轉變究竟是好是壞。他只知道,取得了益州之後的自己,在許多方面都可以比原來在荊州、交州之時開放許多至少在擬定官員名號和設立政府組織結構上,可以沒有那麼多顧慮了。
可以放開手大幹一場啊。哈哈,我是不是可以消想一下把後世的某些制度給運用到這個時代來呢?就像我以前曾經所看的小說中的那樣龐統離去了,莫名得有了些興奮的李晟不經意的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想起了還在那個時代的種種。
這已經是很難得的事情了,自從來到這兒之後,他一直都很忙,忙於學習,忙於生存,忙於獲得高位,忙於擴張自己的勢力,除了記憶中有關三國的種種因爲在自己不斷的回想之下,而變得明晰之外。對於其他的,尤其是對於過去那個時代的生活滋味,李晟卻是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就連所謂的小說一詞,他也很少想起。
累,但是很精彩!這就是李晟對這幾年生活的感覺。
收回四散飄遙的思緒,該做的事情,李晟還是要做的。正如他自己所想的那樣,他必須在孔明到來之前好好思考一下自己以後這個立足於益州、荊南,交州之地的王國的行政制度了。
用什麼制度好呢?李晟想着。他原來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市民加一個網絡寫手的身份而已,到了這東漢之後又跟隨司馬徽、龐德公學了這麼些年的經典,至多也算是一個儒者的身份。這樣的身份比起他所閱讀的小說裡的其他人或許還有不如,但他自己卻是十分慶幸,自己不是一開始就完全帶着後世的思想去爭霸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