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段無涯的忠告,周媚和柳兒也是齊聲地道:“我們明白。”
“這是一些丹藥,你可以交給龍長老,想來這些是他們需要的。”說着段無涯把一些丹藥交到了周媚的手上。
“公子,那您要離開周家嗎?”
段無涯這時從懷中掏出二個玉符,分別遞給了周媚和柳兒,然後交待道:“嗯,你們離開之後,我也會離開,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用捏碎這個玉符,我自會知道。不過切記,這是你們最後保命用的,輕易不可使用。”
看着手中精巧的玉符,周媚和柳兒都小心地貼身放了起來。
“去吧,以後一切就要靠自己了,你們二個也要互相扶持。”
“那公子,我們就走了。”周媚和柳兒本想在多待一會,可看段無涯無意多說,只好不捨地離開了。
“自己是時候離開了,下一步應該去那呢?”看着周媚和柳兒離開,段無涯暗自做着下一步的安排。
胡二牛夫婦和周媚、柳兒雖然都進入到了彩鈴門,但是段無涯並不指着他們可以給他找來什麼有用的消息,畢竟彩鈴門並不是什麼大的宗門,一個在偏遠地方都不強大的宗門,不用多想,其底蘊也可想而知。
不過段無涯並不是小看彩鈴門,只是現在的彩鈴門確實就是一個無法能給到他任何幫助,但這並不防礙段無涯的一些佈局,送胡二牛等人進入,就是段無涯的一個考慮,他要把一些底層中的力量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底層基礎吧。
而他現在做的就是把一些底層的力量先逐漸地掌握在手中,不指着他們做多大的事情,而是在一定的時候可以輔助到他所要做的事情就可以了。正是有着如此的想法,他纔會收象胡二牛這樣的修真無望的人,給人一個希望,也許將來他會還你一片天地。
第二天,周媚和柳兒還有胡二牛夫婦一起隨着龍紫衣便前往彩鈴門。也就在他們離開之後,段無涯也和周興業告了別,獨自一人上路了。
修真界的世界其實從根本上來說,還是和凡界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真要說出不同,那就是修真界的世界比凡人世界的空間要堅固,到處充滿了真靈氣,而也正是真靈氣的存在,這裡的凡人都要比凡界的人長壽,一般正常人的壽命可以達到二百歲左右纔會壽終正寢。
同樣修真者的生命也並非無年限,正常來講,沒有達到元嬰期的修真者最多隻有千年壽元,而元嬰期的修真者如果在萬年內無法突破的話,就會經歷天人五衰的考驗,度過了,可以再活萬年,度不過,好的進輪迴,倒黴的將會真正的灰飛煙滅。
度劫期的修真者也就二萬年的年限,這時如果到了年限仍然沒有度劫的,會修爲倒退,雖然生命無礙,但是修爲的倒退要想再精進,難比登天。而且度劫期的修真者在修爲倒退之後,不僅要防天人五衰,還要注意每五百年的一次天劫,這天劫只能抗
,不能躲。
好在的是這樣的天劫,威力只有真正天劫的一半,大部分不敢度天劫的修真者還是可以抗得過去的。但這畢竟不是什麼長久之事,壽元一到,也只有身死一途,所以這時不能度劫的人,會用各種辦法自行兵解,修成散仙。
散仙,指的就是一些因爲度劫失敗,卻是通過兵解,取巧而度過天劫的修真者。
但是散仙每過萬年就要重新度過一次天劫,而且每一次的天劫比前一次的天劫要厲害一倍,這樣一來,度劫失敗而修成的散仙,如果沒有一些防護的法寶或者宗門保護的話,一般都不能度過六次天劫,而第六次的散仙劫,又稱爲‘斷仙劫’。
正因爲如此,一個凡人如果從踏入到修真的那天起,就必須要抓緊一切的時間來修煉,要不然最終的結果也只能是壽元終結而死,這也就註定了修真者,對於資源,對於功法,對於丹藥的狂熱。
這種狂熱,令在修真界中的修真者,除最信服那些強者外,餘下的便是對煉丹師這個職業的修真者相當的敬重,要知煉丹師的一顆丹藥有可能會改變一個修真者今後的一切。
想到這裡,段無涯決定要以一個煉丹師的身份來行走修真界,畢竟煉丹師在修真界來說,那就是一個高大上的職業。
一邊想着,一邊段無涯走在路上。修真界的路自然不是那種凡間世界一樣的柏油馬路,修真界的道路完全是由一些碎石輔設而成,寬可容幾輛馬車同時通過。馬車也是修真界最普通的一種交通工具了。
“嗒嗒嗒……”正在想着事情的段無涯就聽到了一陣的馬蹄聲,這個聲音是從身後傳來,在剛聽到聲音沒有多久,一輛馬車就從段無涯的身邊跑過,可是這個馬車在超過他之後,卻是停了下來。
“公子,要去那呢?”一個很輕很柔的聲音從馬車內傳了出來。
“這個,我是一個遊醫,沒有一個固定的去處。”段無涯此時正是凡人中游醫的打扮,反正醫生這個職業在修真界的凡人中,還是受尊重的職業,本想挑個布幡的,可是想想還是算了,要是拿着多少有一種神棍的感覺。
“如果公子,沒有去處的話,那不如隨我們一起吧。”
“好的。”有人相邀段無涯自然不會反對,直接就上了馬車,當然是和車伕坐在了一起。而趕車的則是一個四十許的壯漢,看到段無涯坐在他的身邊,也只是咧嘴一笑,便繼續趕着他的馬車了。
“公子,爲何一個人來此。”車中的女子似乎對於段無涯挺有興趣。
“哦,來看一位老友,但是沒有尋到,就離開了。”
“那麼,公子是家傳的醫道還是半路修行呢?”
“這……不瞞小姐,我屬於是半吊子遊醫,什麼病也能瞧,什麼病也能治,但卻瞧不懂,治不好。”
“公子過謙了,其實我家是開藥鋪的。”
段無涯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想來這位小姐是看到自己的這身打扮,想要給藥鋪招攬吧。還真如他所想,這時車內小姐開口道:“如果公子真是遊醫,而又暫無去處的話,能不能考慮一下來我呂家的藥鋪坐診呢?”
“呃,這。我想問小姐一件事情。”
“公子但問無妨。”
“小姐,爲何想到要請我呢?畢竟你我也只是初識。”
“呵呵呵呵,我說我覺得公子是個信人,你信嗎?”
段無涯聽到這話,直接搖了搖頭,信人,這個要是能看出來,那還有什麼小人一說。對於女子的話,他是一萬個不信。
“其實是因爲公子的身份,你一個遊醫敢一個人在此路上行走,而且全身整潔,無污無塵,只能說明公子是一個奇人,而你又遊醫裝扮,想來只有一個解釋,你是煉丹師,只是有自己的原因,而不得不隱藏自己的身份。不知小女子說得可對。”
段無涯一聽,又是自己的打扮把自己出賣了。可是對於女子能有如此的觀察力,段無涯也十分的佩服。從馬車到身邊,只是一閃而過,女子就發現了不同,可見此女也不簡單。
“哈哈哈哈,既然小姐有此一說,我還隱瞞那也就有些說不過了。”
“這麼說,公子,承認是煉丹師了?”
“我說了嗎?”段無涯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可是他的這種態度,反而堅定了車內女子的猜測,因此在一路上非要邀請段無涯一定要到他家的藥輔,而且還許下,如果段無涯能去的話,她的家族將會以醫經相贈。
聽着這豐厚的條件,如果是別的遊醫或許也真就應了下來。
可是做爲一個前世修煉到仙帝的段無涯,卻不會認爲這是什麼佔便宜的事情,要知道,凡事無因不爲果,他與此女根本不識,最爲重要的是,她從一開始就力邀自己上車,這樣的舉動,實不是什麼良家所爲。
但段無涯不會認爲此女有什麼問題,而是看出這事沒有那麼簡單,能令一個大戶千金,拋頭露面不說,還要爲拉籠一個路遇的遊醫,這隻能說明,對方的家族一定需要遊醫或者煉丹師一類的。
至於是那一種,段無涯無從判斷,但是看馬車的豪華程度,大致可以判定,此女家族在其所居地一定不是什麼普通人家這麼簡單。
“小姐,我們聊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你們是那個家族呢。”
“是我失禮了,我是前面六裡府的呂家千金,呂曼彤。要說起呂家,在六裡府那可是遠近出名的醫藥世家,我的先祖曾爲中州大帝隨行醫官,後來大帝駕崩之後,先祖與新任大帝政令不合,所以才辭官來到六裡府開了呂家藥鋪。
只是今年由於彩鈴門爲今年的選拔門派,而彩鈴門與我呂家有着關係,此次其實也有一點爲彩鈴門招攬丹師的目的,我看公子,無論是從行走,還是談吐都異於常人,因此,我才冒然邀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