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阻遷曹操尋對策 葛陂許褚迎天子

中華武術源遠流長,其中無數門派絕學都在時間的長河中沉寂消失了。‘點穴術’這門武功是存在的。只不過被明清民國說書人及近代武俠小說家們給妖魔化了。他的原理來自於人類全身皮膚下面都有無數條神經及血管匯聚點。當一個人能將寸勁之力穿透皮膚直達該處時便會使其產生瞬間局部痠麻或內臟器官突然缺血狀態。所以該功夫必須要具備兩個條件一是對人體內部構造尤其是神經密集處及血管交叉點要十分了解。其次就是要會使用寸勁之力。(這個網上還真有。有人能輕輕一抖手腕便將石磚敲碎,或手一抖能把啤酒瓶或核桃擊成兩段就是用的寸勁之力)。關羽就是用的這類功夫瞬間擊中曹洪的肝膽部位血管處造成局部血液堵塞所致。這下可把曹洪給苦壞了,內臟如翻江倒海痛不可言。苦膽汁吐了一地。臉色煞白煞青,太陽穴兩側青筋暴起猙獰而恐怖。曹操見狀可嚇壞了。他剛纔還後悔咋帶這倆二貨出來呢。這時候最不應該的就是動武。只要守住這條底線在天子面前誰也不敢無緣無故動粗。除非是李傕郭汜這倆二貨。現在可到好倆員大將瞬間被人幹趴下了。這可如何收場?此刻不能再猶豫啦。曹操瞬間小跑到漢獻帝身前撩衣襟跪倒眼淚瞬間奪眶而出。(這是一個優秀政治家所必備素質隨時隨地說哭就哭。劉備最拿手):“陛下開恩那…我這兩個手下都是粗野丘八漢不懂禮數,還望陛下念其初犯略施薄懲饒其性命”。曹操那真是影帝級演技聲淚俱下不住叩頭。甚至跪爬幾步牽住小皇帝衣角放聲大哭老淚縱橫。小皇帝哪裡見過這陣勢,心腸頓時一軟。從剛纔對關羽無限崇拜中驚醒過來。他弱弱的略帶顫音對關羽言道:“關愛卿!既然已經懲罰過了。還是算了吧。到此爲止吧”?既然天子開了金口,關羽只得抱拳拱手領旨而行。他不緊不慢走到曹洪身邊蹲下在其背部幾處穴位輕輕拍了拍,揉了揉。曹洪立刻吐出一口淤血停止了嘔吐。此刻他臉色煞白無任何血色,渾身乏力如同虛脫了般,額頭全是冷汗。他驚懼的望了眼關羽不自然的拱了拱手不發一言便緩緩站起身來。曹操趕忙上前一把將其扶住,死沉死沉的胖大身軀差點將曹操壓倒。此刻樂進也緩過勁來,他一瘸一拐扭上前來幫忙扶住曹洪。曹操眼中寒芒一閃心裡暗道‘小子咱們走着瞧。今日之辱他日定還’。臉上卻是一副驚喜交加涕淚橫流的表情。還連連向關羽拱手道謝。曹操什麼德行關羽清楚得很。大事不糊度小事記大仇。假若此刻關羽跪拜投降曹操他能立刻會化春風爲笑語,將剛纔一目忘的乾乾淨淨。

就這樣一場矛盾爭鬥以曹操失敗而告終。此時曹操臉皮再厚也無話可說只得先告辭離開再想它法。他可並未着急離開,大家彼此都很清楚。只要不作死誰也不會死。在一沒人去處他狠狠將倆二貨臭罵了一頓。將當前雙方形勢掰開了揉碎了給二人好好上了一課。讓他們認清形勢。通過他派遣分散出去的快馬哨探返回來的信息看,關羽整個護衛大軍共五萬人馬。其中本部精銳就兩萬守衛在天子中軍。前軍先鋒約一萬五千,後軍護衛約一萬五。剛纔哨探報道徐晃的一萬五後軍護衛也追上來了。別說李典大軍不在這裡,即便在也於事無補。曹操當前實力理論上能最大限度武裝約十萬人馬。記住這只是理論上,實際上受限於糧草補給根本做不到。因此約五六萬就到極限了。關羽之所以能自己就有五萬人馬這不是一路逢山滅寨加上收降李傕郭汜的西涼降卒才膨脹到如此。所以說打仗只要一直贏下去那人馬就跟滾雪球一樣呈幾何增長。這也是黃巾軍動不動就百萬人馬的原因。一路走一路劃拉能不上百萬嗎。當初曹操一路打到赤壁時就已經六十萬人馬了。儘管裡面有水分,若算上整個荊州劉表的降將也相差不遠。

拜關羽穿越所賜當前歷史已然面目全非。諸侯實力對比來說曹操只能位居中游。一來是呂布張邈叛亂所致。二來是他擴張速度比歷史上滯緩了不少,至少歷史上此刻的豫州已然被其吞併。滯緩的原因也與關羽有關,前不久四方徐州大戰很大方面影響到了曹操的擴張策略。只要與關羽瓜葛少的基本都在原有的歷史進程上按部就班。如袁紹、劉表、張魯、劉璋等人。影響最大的就是孫策了。當然此刻的孫策可並未覺得自己有多慘。他正在吳郡休假享受新婚生活呢。老婆正是袁術降將橋蕤的女兒大橋(小說裡的大喬)。其次自然是劉備,提前實現了半生理想迎娶白富美。(娶了孫尚香。後文書會寫到)。他雖然丟失了整個徐州,但是實力不降反升。原因就在於‘遷徙令’。基本上開戰前夕劉備就已經將整個徐州人口財帛糧草搬遷一空。有些不願走的當地地主大戶也強迫其將家族中強壯少年及大部分糧食財帛遷移到了吳郡。只要你家族有人過江這些資產還是你的,若膽敢不來全部充公。千萬別被三國演義小說所矇蔽,之所以稱爲亂世就與和平年代迥然不同。沒有秩序沒有仁義沒有道德,唯一能讓人低頭服從的不是法律而是武力。徐州根基都被劉備搬過江來再加上江東原有人口與基礎。劉備實力不增長才怪了。現在徐州的呂布就在天天爲糧食發愁揪頭髮呢。他現在除了要養活自己士卒外還要照料一羣老弱病殘的徐州百姓。每天睡覺前不大罵劉備三遍就睡不着覺。(這都沒處說理去,明明你搶了別人地盤還要人家好吃好喝供着你,你怎麼這麼大臉呢!果然是小人強盜邏輯)。

曹操思索片刻後當即決定。既然不能來硬的,就走曲線救國套路。先從小皇帝身邊近臣親眷下手爭取天子和更多文武百官的支持,量關羽至少現在還不敢一意孤行違逆天子和多數朝臣們的意願。你還別說真讓他找到一位盟友國丈董承。

再說先鋒官張飛張三爺。這一路之上順利的讓人吃驚,沒有見到任何強盜土匪山賊草寇。(廢話!來的時候張三爺爲了發泄心中鬱悶一路上主動尋找強盜寨土匪窩,霍霍的山賊草寇望風而逃)。當大軍行至汝陰便死活不走了,不是頭疼便是腳疼總之就是不走,非要等關羽大軍。別人不清楚爲什麼,夏侯兄弟可心裡門清。等就等着唄反正自有關將軍處理。倆兄弟樂得清閒。不是上山打獵就是下河捕魚搞的整個軍營跟春遊相仿。可把張三爺給氣的夠嗆。俺他孃的心事重重,爾等丘八卻自在逍遙。措非考慮再三若動手還真打不過那倆兄弟早就拿鞭子滿營抽人玩了。

這一日關羽大軍也趕到了汝陰。徐晃見張飛整日跟在關羽屁股後面又端茶又遞水跟個小媳婦似的,十分新奇便問衆人原因。一家人都怕三爺發火不敢講,只有夏侯弟兄毫不在意一五一十說了個清楚明白。徐晃聽後哈哈大笑…,只要一沒事就主動去找張飛摟着其脖子,自我推薦稱自己乃天下第一媒婆包你滿意云云。搞的張飛不勝其煩。不勝其煩的還有關羽,天天一睜眼就有一大黑臉在面前晃悠,笑起來比哭還難看,任誰看誰煩。最後思考再三,判斷曹操即便大軍到來,在自己五萬人馬面前也不敢咋樣,便請示了一下漢獻帝同意後,改變大軍行進路線向正北開去。曹操聽聞自然心中大喜,當然比他還高興的自然是張三爺。一改往日拖拉作風,率領一千輕騎風馳電掣般直奔葛陂而來。

許褚最近正被地裡的莊稼熬的兩眼通紅,狀如大熊貓般。由於豫州遍地流民與黃巾賊。每到秋收季節搞的就跟打獵似的,所有人都盯着那一畝三分地裡的糧食麪露貪婪之色。‘他奶奶的,都自己有手有腳有本事自己種去,反正遍地是無人在意的荒棄之地。全盯着俺們村這點口糧算是那般道理’!許褚內心不斷咒罵卻也毫無辦法,他只是個十分強壯的普通百姓罷了。無法改變亂世大局。唯有不懼疲勞日夜巡邏看護了。這幾日似乎有些奇怪,平常經常見到自己就四散奔逃的山賊巡營、土匪哨探轉眼消失的乾乾淨淨無影無蹤。正當自己暗自納悶之計有莊戶丁兵前來稟報:“上次那個大黑臉將軍又到了”。許褚一時沒想起來,身旁有人提醒就是暗中打夏侯小娘注意的那位。‘奧……原來是他!’一想到此人許褚就氣不打一處來。原來許褚內心也在暗戀夏侯小娘。當時夏侯淵還尚未從軍,對待這位堂兄弟的女兒如同己出。(這可是他用自己親兒子的一條性命換回來的女兒)。此地與葛陂只相隔一座山。一個山北一個山南。兩地居民長有來往且互有親戚眷屬。夏侯小娘上山砍柴爲了多拾些柴火,經常會越過山頭跑到葛陂一面。多次被許褚看到便到主動幫忙背柴,一來二去倆人成了好朋友。夏侯小娘天真爛漫沒做他想。可許褚卻暗續衷腸不能自拔,於是便請人幫忙向夏侯淵提親。夏侯淵自然聽說過許褚大名當即同意見面再談。等看到人高馬大如一頭黑熊般的許褚站在自己眼前時着實嚇了他一大跳。眼前立刻會浮現出一頭大黑熊壓在女兒身上的悲慘場景。他二話沒說婉言謝絕了。爲此許褚傷心了數月。此事夏侯小娘自然不知,仍一如既往來找他玩。這更讓許褚悲痛不已。(估計就張三爺的形象假設夏侯淵仍在也絕不會答應的)。今天這個討厭的傢伙又來了,許褚怒火中燒。立刻命人去村後寺廟裡再把韋陀尊者的八十二斤降魔杵借來一用。隨即帶領衆家丁向莊前大門走去。

正當張飛在馬上耀武揚威得意洋洋給身旁徐晃吹噓一通時。莊門旁邊一小側門被人打開,一極其雄壯大漢低頭哈腰邁出大寨。徐晃見到此人也不盡一聲贊賀‘好個熊一樣的男人’。只見他身高九尺有餘(約一米九三),膀大腰圓(腰圍估計約有一米八)。胳膊和人大腿般粗,大腿和人腰一般粗,腰圍和大啤酒桶般粗。徐晃十分同情的看了眼張三爺心裡暗道‘果然是魚找魚蝦找蝦,王八專找鱉親家。你他孃的找個媳婦而已,非要選這樣的當對手。俺服了油’。

“嗨…大老黑。俺張翼德又來做客了。還不快快大開中門迎接等待何時”?張飛扯着大破鑼嗓子吼道。

“哼…就憑你?下輩子投胎再說吧”。許褚不屑於顧的撇了撇嘴。

“呔…爾個大黑熊知道個錘子。俺現在可是當今天子御用先鋒官,一會天子儀仗便會到達。大老黑!你這輩子能見到天子聖顏,估計你家祖墳肯定冒青煙了。哈哈…”。張飛依然一副欠扁的表情很讓身旁徐晃有些後悔,自己主動前來當紅娘是不是有些狗拿耗子了。

“你別糊弄俺不知消息,當今天子遠在長安呢。沒事跑俺們這窮山僻壤裡來幹啥”?許褚自然不信。

“嗨…說你鄉巴佬沒見過世面你還不信。大軍就在後面你不會自己去打探一二”。正在磨牙之際果然有莊丁跑來在其耳邊耳語了幾句。許褚也是十分驚訝。隨即不再猶豫命人大開寨門。清水潑街黃土墊地,寨子內外大搞衛生,又擡來桌子設擺香案敬酒之物。搞的有聲有色令人眼花繚亂。徐晃不盡對許褚另眼相看。再瞥了眼身旁兀自不知的張飛,不盡搖了搖頭。人比人氣死人那!

不一會遠處天邊人喊馬嘶塵土飛揚,旌旗招展繡帶飄揚,刀矛刺目盔明甲亮,殺氣森森罡氣沖天。天子儀仗宛如一條長龍無邊無沿蜿蜒而來。許褚可並非張飛所言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相反當年曹操剛剛在家鄉起兵時,他也曾悄悄去見識過。至於上萬人的隊伍?豫州從來就不缺上萬人的隊伍。只要是來攻打葛陂的黃巾賊寇從來就沒低於上萬人的。可這樣的宏偉氣勢他承認自己頭一次見到。

如何接待天子許褚不會,但是他卻知道只要俺莊戶人最高禮節準錯不了。於是他十分莊重的整理衣冠,清掃灰塵,艾草薰香,高聲唱名:“草民許褚許仲康叩見陛下聖安!”說完雙腿跪地大禮參拜…周圍衆人包括張飛徐晃等人也紛紛拜服於地叩頭敬服。

天子居攆停在了莊門口,一個小太監立刻跑上前來跪伏於地,承接天子玉足。兩個宮娥綵女掀起門簾,統領大太監忠仁側立攆前單膝跪地伸左手撐住漢獻帝右手小心翼翼將其扶下居攆。另一個司禮監大太監彤義舉起一柄金羅傘蓋緊隨其後爲天子遮陰。關羽等一衆大臣也已分列兩側拜服於地。軍樂隊奏響禮樂同時鳴響禮炮十二響。(就是關羽自創的二踢腳)。此刻全場跟隨而來的約十萬民衆皆跪伏於地齊聲高喊:恭迎天子聖駕。萬歲萬歲萬萬歲之類。聲震四野羣鳥亂飛…。‘怪不得人人都愛當皇帝,這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享受就是不一樣啊’。人羣中同樣跪拜的曹操暗自慨嘆。

天子一行來到莊門前,看到跪拜於地的許褚嚇了天子一跳。他這一輩子還從未見過如此雄壯之人。不盡對其十分好奇起來。現在的漢獻帝進步神速舉手投足已然漸漸有了威嚴與貴胄。他和顏悅色的讓人扶起許褚,大加讚許了一番。在許褚誠惶誠恐的陪同下進了葛陂塢堡內。一旁陪同人員又是一通雞飛狗跳牆般侍奉,天子御用的杯盤碟碗各類吃食擺滿了一桌。倆專用小太監在院子搭起簡易爐臺爲天子燒水泡茶。倆宮娥綵女側立兩邊,手舉約一米長的鵝毛大扇爲天子扇風降溫。又有一小太監手舉托盤遞給天子溫毛巾恭其擦拭汗水,端過痰盂供奉漱口。這一通車水馬龍般忙活看得許褚直髮暈。‘原來皇帝個個都是生活不能自理的’。他內心暗自總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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