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這就找到他們……”衛安說道,正說着,原本已經被關上的門猛地被人給推開了。
三個男子帶着一身的煞氣和血腥味走了進來。
“剛剛宰了幾個不懂事的蠢貨,來晚了真是不好意思。”走在最前面的那個男子說道,身後的兩個男子隱隱約約以他爲首的模樣。
衛安在柳牧身邊小聲說道:“最前面的那個是王離,是我們當中實力最強的,大家都覺得他應該是下一任指揮使。”
烈火飛魚的統領,其實並不是董瑾所說的只是受傷那麼簡單,基本上他已經不再負責管治安這一塊了,屬於“半退休”的狀態。
哪怕養上幾個月,傷勢恢復了,也不會重新接手了。
如此一來,這個實力最強的王離就極有可能接收烈火飛魚。
董瑾說維護治安是個苦差事不假,但是同時手中的權力也是極爲龐大的,能夠撈到不少的好東西。
原本一切都挺好的,眼看自己就要“榮登大寶”了,結果衛安出去了一趟,帶回來了什麼狗屁貪狼柳牧,一下子把自己的位子給拿走了。
王離心裡怎麼可能不憤怒?
王離自信自己也可以勝過夢魘劉唐,不就是殺掉了夢魘劉唐而已,憑什麼就可以管理烈火飛魚了?
爲了能夠順利掌管烈火飛魚,王離做了不少功夫,光看他身後的兩個隊長就能夠看出。
這兩人雖然是隊長,但是實際上卻跟王離的手下沒有什麼區別,他實際上已經隱隱約約有統領烈火飛魚的意思了。
沒想到到頭來,卻被柳牧摘了桃子。
如此一來,故意的晚到還有帶着一身血腥味和煞氣而來就說得通了。
柳牧點點頭,看着眼前的王離,沒有說話。
“怎麼,所謂的貪狼難道被我這一身血氣給嚇到了?雖然我承認有點難聞,不過烈火飛魚的人可不能是慫蛋,如果連這樣的氣味都受不了,還是趁早滾蛋吧。”王離說着,自顧自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身後的兩個隊長也附和着笑了起來。
一時間,房間內充滿了三個人囂張放肆的聲音。
“你不服嗎?”
柳牧冷淡的聲音響起,打斷了三個人的笑聲,畢竟其實也沒有什麼好笑的,這三人笑得也有些辛苦。
“哦,你在說什麼?”王離瞪着柳牧。
“沒關係,我可以理解你的不服。”柳牧坐在椅子上,身子向後靠在椅背上,雙手十指交叉,手肘靠着扶手說道,“不過理解不代表我願意接受你這樣無聊的愚蠢行爲。”
“小子,你在說什麼?”
王離雙眼瞪得更大了,朝前走了幾步,帶出了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息,他身上的血液可不是作假的。
“你想要做什麼?”衛安擋在了王離面前。
“滾開,不然我連你的腦袋一塊扭下來!”王離伸出手,在衛安胸膛上狠按了下來。
衛安跟劉唐作戰留下來的傷勢也沒有全好,雖然現在行動不受太大影響了,可是驟然間被王離狠狠一按一推,舊傷頓時爆發,臉色一白退後了好幾步,撞在了適時出來的洛誠身上,被洛誠扶到了一邊。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選擇臣服我,乖乖辦事,二是死在這裡。”柳牧看着王離說道。
他實在懶得跟這樣的傢伙玩什麼虛僞與蛇的遊戲,最後找機會剷除或者踢開了,這樣的不安定因素,看見了直接按死就行了。
反正,十六隻狂獵都在不是嗎?
隨着柳牧的話,原本趴在柳牧的腳下,被寬大的會議桌遮擋住的狂獵盡數站了起來,身子開始不斷地膨脹。
關於狂獵會變身的事情,實際上也就少數幾個人知道而已。
王離並沒有看到柳牧腳邊的狂獵,就算看到了恐怕也不會將這些小黑狗跟那好事者口中的巨狼聯繫在一起。
原本還算寬闊的會議室隨着狂獵的“出現”,頓時變得擁擠了起來,還有兩隻狂獵已經跳到了桌子上,長着嘴巴,森然的牙齒露出來,血紅色的雙眸盯死了王離三人。
王離臉上狂妄的表情漸漸收斂了起來,親身面對這些巨狼的時候,他才感覺到了一陣可怕,如同實質化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老大,這似乎有點多啊。”王離身後一個人嚥了咽口水,艱難地說道。
他們知道貪狼柳牧是一個妖獸系走操控路線的職業者,也知道他帶着一些戰鬥力不俗的巨狼。
但是真的沒有人跟他們說這樣比老虎還要大上一圈的巨狼有足足十六隻好嗎?
“怕什麼,不過是一些狼崽子。”王離臉色也變得凝重無比,卻不能在手下面前顯露了頹勢和害怕,強撐着說道。
“看來貪狼也不是完全浪得虛名——”
王離開口說道,他感覺到在這樣的環境下跟這麼多的巨狼作戰極爲不利,還是擺脫這樣危險的情況再說。
“上。”
不過他的話都沒有說話,柳牧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旁邊的衛安目瞪口呆,說好的兩個選擇呢,這話都沒有說話呢,怎麼就直接選擇第二條路了,而且還是柳牧幫王離他們選擇的。
“吼!”
如同虎嘯,如同龍吟,就是不像是狼嚎的聲音從狂獵嘴巴當中發出,那些狂獵相互擁擠着,朝着王離撲了過去。
十六隻狂獵把所有躲閃的空隙都填補滿了,根本不給王離他們躲閃的空間。
他們只能在後退,朝着門退去,離開這原本空曠,現在卻無比狹小的會議室。
只是,狂獵的速度之快,又怎麼可能給他們機會?
一個眨眼都不到的時間,衆多的狂獵就跟王離三人撞在了一起。
這是一場毫無戰鬥美感,完全不需要任何戰鬥智慧的混戰,只有最爲血腥的撕咬和混亂,什麼招式閃避都沒有任何作用。
四面八方都是狂獵的爪子和利齒,王離他們哪怕閉着眼睛,一拳揮出去都可以砸到好幾只狂獵。
同樣,他們也沒有任何閃避的空間,只有不斷地揮拳和硬抗狂獵的爪子和利齒。
擺在他們面前的唯一一條路就是在自己被衆多的狂獵撕成碎片之前,把這些狂獵給盡數打死。
可是,這無疑是一條漫長無比,根本看不到盡頭的黑暗道路。
片刻之後,房間內的怒吼之聲漸漸停止,慘叫聲也漸漸停止,只有狂獵那悚人無比的咬合聲仍舊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