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秋琳愛上了這種米蟲偷懶的日子,開始搗鼓那些稀奇古怪的吃食。
卻不想黑暗料理的殺傷力這麼強,幾次都讓季禹風腸胃不適。
她自我反省,也許自己不是這塊料,忍痛放棄。沒想到情況並沒好轉,反而他的臉色一天比一天差。
喊來御醫也沒查出什麼?他自己也是精通藥理,也無法自查。
趙秋琳已百毒不侵,倒是不受影響。但任憑她怎麼查卻什麼也查不出誰做的手腳,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不行,不能再坐以待斃。必須逃出去,明顯有人要害他們。”
本來他倆要離開皇宮,是易如反掌。如今季禹風病的動彈不得,趙秋琳只能去打探路線和換防時間。
沒想到,皇宮內外增加了很多守衛。
真是插翅也難飛,這就更說明有人不想他們活着出去,此時無比懷念隱身衣。
正當她想再試探一下時,穩妥起見她朝圍牆處扔了一塊石子,驚動了躲在暗處的暗衛。
那人疑心很重,開始搜索周邊。朝着這個方向越靠越近,眼看馬上要暴露了。
另一個方向突然竄出一隻貓,那名暗衛才放鬆警惕,回到原來的地方蹲點。
趙秋琳嚇得滿頭大汗,她現在還沒恢復攻擊性技能,無法自保。
她小心翼翼原路返回,剛轉身就對上一雙深邃幽黑的眼睛。
還不及發聲就被點了穴道,眼睜睜的被他帶到一個偏僻的院落。
他擡起眸冷眼盯着她:“我一會給你解穴,希望你不要做損人不利己的事。
你最好想想清楚,要不要聽我把話說完。如果我是來加害你的,早就動手了,也不會等到現在。”
趙秋琳眼珠子轉了幾圈,點頭首肯。
“我叫夜梟,是女王陛下安插在你們身邊的暗衛。你們現在的處境非常被動,你無法信任我是來幫你們的,也實屬正常。
這裡有封女王的親筆信,望你務必交給季公子,到時候什麼都清楚了。
最終是去是留,你們自行決定,三天後我還在這裡等你們。
還有我已經找到那個害公子的人,在他身上搜到了解藥,可惜還是沒能阻止他咬舌自盡。”
他將信和解藥,一併交於趙秋琳。
季禹風確信書信是真跡,在女尊國做客的時候,他有幸看過女王的字,剛柔並濟毫不輸於男子。
“小風,吾兒。見此書信,必是你已遇到難處,原諒爲孃的這麼多年,沒有留你在身邊照顧,是娘對不起你。
但娘當時也是身不由己,無暇顧及。
身爲帝皇家也有自己的無奈,我願我兒自由自在,不要擔負那些所謂的責任。
季忠老兒答應本皇,許你一世無憂,看來他背信忘義了。
當初答應出兵,本想幫你奪下皇位,再無人欺辱你。沒想到那季忠說你無心皇位,並以你性命威逼,不能越境。
我想那老兒從小將你帶在身邊,總有幾分感情,會善待你。
沒想到是他野心勃勃,自己想謀朝篡位。你知道嗎?他現在正秘密處置,那些皇室一脈。
只是萬萬沒料到,他還想加害與你。雖然現在沒有直接證明是他乾的,但他的動力最大。
萬望我兒,一定要謹防此賊。我兒重中之重,是養好身體。
如果你想要那個皇位,我便幫你奪了它。你要想隱居,你也可隨夜梟回國。我保你一世無憂,達你所願。
女君:格蘭娜傾”
“女王大人真是母愛拳拳,原來是季忠人面獸心的做噠。”趙秋琳有一些感性和感動。
季禹風的表情,卻是矛盾中帶着傷感,用力的握緊拳頭,心情驚濤駭浪,久久不能平靜。
服過解藥之後,季禹風明顯好轉,但他內心深處一直不想提及季父是想傷害他的人。
他們按照計劃,從那個院落密道逃出。卻不想,季父早已守在出口。
“果然是你,這個通道只有女尊國的知道。”季禹風氣的差點吐血。
“風兒,你真的要離父而去嗎?我也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我知道你一直反對以暴制暴。
被你知道了,你肯定會出來阻止,爲讓你避嫌,我纔出此下策。
那毒並不致命,只是虛弱一段時間而已,這個千古罪人就由我來當,我奪下皇位也是爲了你啊。”
季禹風痛心疾首:“你不要口口聲聲說,爭來那一切是爲了我。
那你想過,我根本不想要,你做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季父淚流滿面,極度悲傷。“那你要如何原諒爲父,不要離開我好嗎?我現在只有你了。”
“如果你肯收手,我便不離開,你要相信依靠我的能力,會讓你衣食無憂。
到時候,你含飴弄孫,一家人和和美美生活在一起,不好嗎?”
季父掙扎不過一秒,“好,我答應你。”張開雙臂,用期盼眼神的看着他。
那剎那季禹風的靈魂像沐浴在永恆光輝中,身體如雛鳥歸巢般投入了他的懷抱。
父子親情感人肺腑,當所有人都被這畫面感動的催人淚下,而忽略了周邊的危機。
一支羽箭劃破天際,以迅雷之勢射向季禹風。
再想躲避已來不及,趙秋琳奮不顧身,用自己的身體替他擋了一箭。正中胸口,衣裳瞬間被鮮血染紅。
刺目的紅,刺激着季禹風。一種負面的情緒,逐漸佔據了思維。
他全身散發着戾氣,惡魔般掐着季父的脖子,毫不猶豫扭斷。
殘忍的收割那些奪人性命的劊子手,當手撫上最後一個活人夜梟時,聽到趙秋琳微弱的呼喊聲。
讓他在惡欲中找到一絲清明放過了他,他後怕的趕快離開。
他抱着趙秋琳的身體,失聲痛哭。
突然,天邊紅光漫天,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洞穴。在遙遠的天際,有一個男人也在呼喊着趙秋琳。
眼神忽閃,一道紅光罩在她身上。她似有所感,伸手碰觸。手中多了一塊紅色的護身符,感覺與她的生命息息相關。
她留戀不捨,無奈最後看了季禹風一眼,握緊護身符。便在這個世界徹底消失了,狼狽的摔倒在一副畫之前。
三個各有特色的帥氣男子,將她圍在中間問長問短,言真意切真情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