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曉璟白他一眼,沒好氣的說“我姓誰自然就像誰!”
“哈哈。。我閨女自然是像我啊。。。”姚致遠摸摸頭髮呵呵笑起來。
“臭美!”
姚致遠仍舊笑着,頗有耐心的爲姚曉璟又盛了一碗湯,遞過去:“來,閨女,別跟爸爸賭氣了,把這碗湯喝了,你看看你小臉瘦得,還沒我巴掌大。”
姚曉璟默默接過湯碗,咕咚咚一口氣灌下去,望着她爸爸說:“你對我的保證還算數嗎?”
姚致遠微怔,想起了他對女兒做過的承諾,堅決不和黃一心有來往,追回他的前妻遲玉燕,還女兒一個完整幸福的家庭。這承諾才做了沒幾天,他就犯了戒,雖然不是主觀意識形態的犯錯,可結果卻是非常嚴重的,你看,把女兒又惹怒了。
姚致遠知道,如果這次他再不好好把握機會挽回女兒挽回前妻,等待他的將是淒涼苦楚,形影單隻的晚年。
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立刻舉手保證:“算數!絕對算數!”
姚曉璟說氣話:“那你明天把她趕走!”
“行。。。聽閨女的。”姚致遠也早煩透了黃一心過分的關心和照顧,恨不能把她一腳踹回北京去。
姚曉璟見姚致遠目光灼灼,神情坦蕩,不禁微微的掀起了脣角。。
“這還差不多。。”
“哈哈。。你這丫頭。。就會整治你爸爸我。。。”
姚曉璟笑笑,把桌上準備好的藥推到姚致遠的面前,彷彿無所謂地說:“算啦。。。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我不逼她走了。。但是,你得答應我,每次治療我都得在你身邊!”她不是不懂事的女孩,相反她的分寸掌握得極好,黃一心除了愛慕爸爸惹她痛恨以外,她的身份卻不容忽視,首先她是軍總著名的心內專家,經她手治好的心臟病人不計其數,爸爸的身體狀況她最瞭解,爲了爸爸的身體着想,她也不能在這種時候自私的任性。
姚致遠倒出幾粒藥塞進嘴裡,也不用水沖服,直接嚥了下去。。他笑着說:“爸爸的身體不要緊了,你不舒服讓她走便是,等回到北京,我一定追究軍總臨時換醫生的責任。”
姚曉璟小手一揮,亮晶晶的眼睛閃着光亮說:“都說了不用了,你怎麼比我還較真啊。。其實,她來了反而好,我倒是要挫挫她的銳氣,讓她鎩羽而歸,再不敢對你任何的想法。”
姚致遠隔空點點她的鼻尖,笑着轉移了話題:“咳。。。。你呢。。說說你吧,和那個軍校生整得很轟動啊。。。聽說還當了回山地賽車手?”他已經從雲豹和張白山的口中聽到了她的光榮事蹟,每一件都和軍校生有關,如果他腦袋還沒鈍掉的話,早該猜出來怎麼回事了。
“他叫陳慕楓。。。你別總軍校生軍校生的喊人家。”一提到心中的軟處,她的臉頰登時漾起了紅暈。
姚致遠敲敲桌面,有些拈酸的語氣感慨道:“你看看。。。你看看。。。自己的老爸都不叫,卻把人家的名字整天念在嘴邊,你可行啊。閨女!”
姚曉璟眼睛看向別處,神情極爲不自然地回嘴:“我是看他沒人照顧。。。才幫他。。。才。。。”
“好了。。別解釋了。。爸爸還不知道你嗎。。。從小到大就沒撒過謊,一心虛立馬臉紅!你看看,你的臉,和桌上的紅蘋果有什麼差別。。。”
“不和你說了。。。”姚曉璟羞紅了臉,覺得心思被觀察期的爸爸看穿,還真是挺沒面子的事。
“哈哈。。”姚致遠爽朗的大笑。望着扭捏嬌羞的閨女接着說:“都說女兒是爸爸的貼身小棉襖,這棉襖啊,我看我也穿不了幾天了。。不過啊,這個陳慕楓還有待我好好考察考察,我姚致遠的閨女可不是他。。。。”
“參謀長,張營長有急事找您!”楊文軍帶着張白山急匆匆地從外面走了進來,打斷了他們父女間的談話。。。
“參謀長!”張白山立正敬禮。
姚致遠也回禮,示意他們坐。
張白山和小牧的面色出奇的嚴肅,他們坐下後,看了看一旁立着的姚曉璟。
“閨女。。。去外頭玩兒。。爸爸和叔叔們要談事情。”姚致遠斂去了眉眼之間的柔和,但是語氣還是溫柔的讓姚曉璟迴避。
“嗯。。好,我把碗筷收一下,就走!”她和楊文軍起身收拾,很快,桌面便恢復了整潔。
楊文軍帶着她朝外走,邊走邊衝她伸了伸大拇指,指了指空碗,無聲地誇讚她有本事,讓首長吃了不少的飯。
姚曉璟眯起眼睛笑得眉眼彎彎,步子也顯得輕盈跳躍,她把鼻子向上一翹,無聲的回道:“也不看是誰出馬!”
楊文軍笑着點點她,兩人朝外走。
身後的小牧卻忽然站了起來:“首長!是我們的電子組出現了內鬼,和敵軍突擊隊的陳慕楓聯合起來竊取了演習成果!”小牧一改天生奶聲奶氣的語調,說話擲地有聲,鏗鏘有力。。但是他的話卻像一道忽然而至的炸雷驚住了在場所有的人。
姚曉璟身體一震,不可思議的朝小牧看去。
他說什麼?
陳慕楓聯合電子組的人違反演習規定?
姚致遠顯然比他們更加的驚詫,他先是盯着小牧無畏的臉看了半天,才緩了緩加速蹦跳的心臟,蹙緊濃眉問:“有切實證據嗎?”
“有,國安專家剛剛確定過,有人使用了猛虎營的軍用系統,持續關注陳慕楓。而且,最重要的是。。。”小牧停頓了一下,像是很難啓口的樣子,爲難地說:“此次鷹眼行動的勝出者,恰恰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