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璟宸,你這個臭流氓,我都說過了,以後當着孩子的面不準說這話。”陳安安臉色有些坨紅的朝慕璟宸道。
慕璟宸一聽,卻是渾不在意的道:“曦曦還小,聽不懂的。”
“可……唔。“陳安安還要再說什麼,脣齒間的戰地忽然被男人給佔領了,慕璟宸彎着腰俯身,伸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一個勁兒的吻着,而被陳安安抱在懷裡的小傢伙兒,則是歪着小腦袋,一臉好奇的看着頭頂上方的兩人。
結束的時候,慕璟宸順勢就將娃娃抱到了自己的懷裡,陳安安原本還想叨叨他句什麼,看見他一臉慈父的模樣,也不好對他說什麼了,只能羞紅了臉氣呼呼的看着他。
“安安,別再那樣看我,我同你說過的,我把持不住。”慕璟宸雖然側着身子哄曦曦,可眼角的餘光還是看見了陳安安的模樣。所以這話很是自然的就流了出來,陳安安一聽,乾脆起身直接進了裡面,從後面看,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慕璟宸看見她這幅落荒而逃的模樣,不禁低聲朝懷裡根本還不會說話的小女兒道:“曦曦,你孃親害羞了,女兒家的臉皮大抵都是薄的。”
陳安安雖然人去了裡間的牀上,可不代表她聽不見外面的話了,所以在聽見慕璟宸那般說着的時候,她頓時一臉的黑線。
……
就在靖之被多羅帶走的這天晚上,他們家的小院子又出事情了,半夜的時候,一股火頓時在後院蔓延了起來,慕璟宸將孩子們都給裹好,這才朝着陳安安道:“安安,他們行動了。”
他們倆之前討論過這件事情,既然有人陷害慕璟宸同突厥人勾結害死了王大人,那麼這批人定然還會有後招,如此看來,這後招就是火燒院子了。
“他們定然是想火燒咱們的院子,讓我們無家可歸然後去突厥,如此就會坐實了我同突厥勾結的事情。”慕璟宸護送着母子幾個出來,朝陳安安解釋道。
陳安安看着已經被抱在馬車裡的孩子,她忽然伸手緊緊的抱了抱慕璟宸,在他的側臉上親了親,很是關切的叮囑道:“慕璟宸,好好的保護自己,不要讓我擔心,好不好?”
慕璟宸聽見他這話,沒有回答,而是極其纏綿的朝她的脣上吻了去,兩人的吻很是纏綿,在這火光映天之中。
……
這場火的緣故的確如同慕璟宸所說的那般,他們是爲了逼迫慕璟宸朝突厥進發,而一旦慕璟宸朝突厥進發,那麼也就坐實了同突厥勾結的罪名,如此一來,這件事情定然會引起邊城人民的極大公憤,而策劃這一切的背後之人,也可以利用勾結突厥造反的這一點對慕璟宸直接進行暗殺。
此時的慕璟宸就坐在離開邊城通往突厥的路上。沒錯!!他是故意的,他甚至還帶了兩輛馬車,營造了一種舉家搬遷的假象,事實上,那火勢很大的緣故是因爲他也派人在摻和了一把,而也正因爲那火勢很大的緣故,所以他們趁機將陳安安他們給掉包了,事實上,陳安安他們現在仍舊住在他們那個院子的那條街上,而他便帶着這假造的馬車去往突厥的路上。
那些人定然會懷疑他爲何會這樣痛快的去往突厥,可也一定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畢竟,他們的目的就是慕璟宸,這一點慕璟宸自己清楚的很。所以纔敢以身返險。
果然,慕璟宸他們還沒有走出多遠,暗殺的人已經到了。
大抵是因爲怕慕璟宸耍什麼心眼兒,所以他們帶的人很是多,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慕璟宸後面跟着的那兩輛馬車裡全都藏滿了滿滿的暗衛。
鬼剎的人已經許久都不曾行動了,所以眼下發力很是暴戾,雖然對方在人數上略勝一籌,但事實上,慕璟宸這邊殺的更猛,剛開始的時候還看不出什麼差別,可到了後來這差別就開始顯露了出來,對方漸漸的有些吃不住了。
就在對方的人漸漸的被壓下去的時候,一個被暗衛護住的身影忽然撕下了臉上的面罩,聲音直指慕璟宸,他好像是站在道德的最高點,用一種藐視的語氣朝慕璟宸道:“老四,你竟然勾結突厥王多羅暗殺邊城的父母官,你到底是安了什麼心,可有將朝廷放在心上?父皇派你來出使突厥,你便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慕璟宸一聽這話,頓時呵呵的冷笑了起來,眼眸裡一片冷冽冰涼的說道:“大哥,你如今應該還在關禁閉吧?怎麼這麼早就出來了?被關禁閉,但你私自出京,你自己便是抗旨,又有什麼臉來說我?”
慕璟珩對此似乎完全不在乎,反而又是很義正言辭的朝慕璟宸指責道:“父皇被你的表象給矇騙,可我作爲南越的太子,不能將國家的安危至於不顧,我此行是爲了天下大義,等到將這裡的事情給解決,讓百姓們放心以後,便是父皇再治我的罪,我也是無話可說的。”
慕璟珩這話說的很是冠冕堂皇,聽得慕璟宸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大哥今日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你向來自私自利,今日說出這番話,我只覺得好笑的很。”
“來人啊,離王勾結突厥王殺害邊城父母官,你們若是將他給捉住,這可是爲國爲民的好事兒啊!”慕璟珩拿起手中的劍直直的對着天朝身邊的一衆暗衛道,可對面鬼剎的人聽見他的話全都發出了淡淡的冷嗤。
“大哥,你要記得,在這種暗戰的場子上,操縱輿論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與其你在這裡操縱虛假的輿論,不如你用劍保護他們好了,畢竟,他們的命今天可都是要折在你身上的。
慕璟宸這話剛一出口,現場有一瞬間的氣息靜止。
圍在慕璟珩身邊的一衆暗衛皆是一臉的膽戰心驚。
“本王在想,是不是許久沒有動殺戒,你們便都一個個的長了膽子要來本王的頭上拉屎了?”慕璟宸冷笑了一聲,看着對面的一羣人,聲音頓時壓低了下來,他站在人羣的中央,輕輕的伸了伸手,脣角微微一動,聲音雖小,卻是乘風傳入了所有人的耳朵中:“除太子之外,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