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向來機靈的很,況且那小狗牙着實是狠絕,基本上但凡有人惹着它,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但是這次情況好像不一樣,一想到那小傢伙兒是寧寶和狗蛋的最愛,樓逸真只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大了。
跟在後面的暗衛,自然也聽到小黑的喊聲,他一個手刀就將懷裡摁着的人給砍暈了過去,然後纔跟在樓逸真的後面朝前面而跑了回去。
陳家有一個暗衛駐守,可即便是這樣,樓逸真跑過去的時候,小黑也嗚嗚的蜷縮在地上,它的身旁帶着一把匕首落在一邊,小身子疼得一個勁兒的打滾兒!
“這是怎麼回事?啊?誰弄得?”樓逸真上前,一把就將小黑抱到了懷裡,朝那暗衛道:“快,把它送到縣衙!找莫凌山!“
送走小黑,樓逸真一把踢了一腳被暗衛綁起來的人,捏着他的臉,將臉上的蒙面一撕,在看到那人模樣的時候,一腳又朝他踹了去。
“張小虎,你膽子挺大啊?以爲找了個幫手就能兩邊通吃是麼?”她們果然沒有猜錯,這人果然就是張小虎。上次莫凌山差人去查,由於其他的地方都沒有頭緒,所以只能從那把匕首開始,而查來查去,這目標便是鎖定在了張小虎的身上。
張小虎被樓逸真踹了兩腳,簡直連血都要吐出來了,大半夜的,他悶聲哼了兩聲,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臉上已經是慘白了。
“小黑是怎麼回事?”樓逸真歪頭朝暗衛問道。
暗衛搖頭:“屬下守在院子裡,剛剛聽到小黑嗚嗚的叫,一直以來,只有來了陌生人小黑纔會叫,屬下出去的時候,那把匕首正好朝着小黑飛了過來,是我拿了石子崩開了,但還是傷到了它。”
樓逸真一聽這話,一腳直接朝張小虎的臉上打了去,張小虎一陣懵,樓逸真蹲在他身邊,狠狠的拽着他的頭髮,罵道:“行啊,張小虎,你扔東西的手法還挺準是不是?你今天傷了小黑,它要是有一點事兒,你拿命都賠不回來。”
”姑娘不可!“樓逸真剛要湊上前再去扇他幾個耳巴子,瞬間,暗衛就將她給挪了開來,而地上,只聽咻咻兩聲,兩枚小刀子就那樣直直的落在那裡。
暗衛將面露驚訝的樓逸真放在了一邊,伸手又將還沒來得及點的穴道給點上了。
“他會武功?”樓逸真想,以前不是聽說這是個草包麼?
“會有些偷雞摸狗的手段!”暗衛說完,又將人給綁了一圈,直接踢到了院子的角落裡。
……
暗衛騎着馬帶着小黑去了縣衙的時候,莫凌山披着衣服急匆匆的走了出來,看見這身上染了血,瞪着一雙黑乎乎的圓眼睛的小黑,神色頓時一繃,將小黑給接了過來,這才問道:“樓逸真呢?有沒有出事?”
暗衛搖頭:“夫人沒事!”
“嗯,你去把管家給叫來,讓他看看這狗。”說着,自己又抱着小黑進了屋,一邊捯飭着創傷藥,一邊盯着這算起來還有些精神的小傢伙兒,哼哼道:“我帶的金創藥,全給你們家用上了!”
小黑嗚嗚了兩聲,小尾巴搖了搖,小腦袋趴在了那裡,黑乎乎的眼珠子轉啊轉。
……
第二天一大早,陳安安他們壓根沒有走成,就被請到了縣衙,而寧寶,一聽見小黑受傷了,頓時瘋了一般的朝後院跑了過去。
“小黑!小黑!”他嚷嚷着,紅着眼圈兒問道:“管家伯伯,我家的狗狗在哪裡?”
管家見了小傢伙兒那可憐兮兮的樣子,頓時一手一個抱着兩個人到了後院兒的偏房,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原本窩在椅子上的小東西嗖的一下子就擡起了頭,在看到寧寶的時候,小傢伙兒嗚嗚了兩聲就要爬下來。
“哎,別動!”小黑的身上還裹着白色的繃帶,寧寶見了頓時跑了過去,一個勁兒的摸着小傢伙兒的腦袋,眼裡的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管家伯伯,小黑有沒有事兒?”寧寶已經哭得不成樣子了,小黑窩在他的懷裡,小腦袋朝他蹭了蹭,跟在後面的狗蛋仰頭朝管家問道。
管家搖頭:“皮肉傷,已經上了藥,很快就好了,記得不要讓它碰到水。”
“嗯,好噠!”狗蛋點頭,管家這才離開,將空間留給三個小東西。
“小黑是傷在了背上,寧寶,你別哭,咱們待會兒就出去打那個傷了寧寶的人!”狗蛋摸了摸寧寶的頭。
寧寶一聽,小心翼翼的抱住了小黑,看了看狗蛋,奶聲奶氣的道:“狗蛋哥,咱們現在就出去!”
“好,咱們這就出去找他們算賬!”狗蛋個子高,身子壯實一些,他走在前面,帶着寧寶這又繞回了縣衙的大堂之上。
而此時的大堂上,張小虎和同村的張鐵蛋正直直的跪在那裡。
莫凌山看着兩人,伸手朝後面揚了揚,立即有衙役將放着兩把匕首的盤子給端了上來。
“張小虎,七天前,在傷到張翠華的門外,本官收到了一把匕首,而昨天晚上,小黑的旁邊又落了一把,這第一把匕首,本官可是差人一家家的打聽過了,是在城西沐家。而恰巧,這第二把跟第一把正好一模一樣,那本官是不是可以確認,這第一次犯案的人也跟第一次犯案的人是同一個,嗯?“莫凌山的話剛說完,張小虎便一個勁兒的否認。
“大人,我承認,昨天晚上的狗是我傷得,但是我怎麼會傷害我姐?”張小虎一直否認:“至於這匕首的事情,我着實不知道。”
陳安安在後面瞧着,卻是發現張小虎的身子一直在發抖。她想了想,忽然開口道:“沐家商鋪說了,這一個月以來,這樣的匕首隻賣出兩把,咱們正好將人給帶來問問,看看這兩把是不是賣給了同一個人,如果張小虎說的屬實,那麼自然是另算,如果你要是撒了謊,按照咱們南越的律例,犯罪不認,可是罪加一等!”
陳安安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完以後,張小虎的身子驀地一哆嗦。而就在這時,翠華忽然開口道:”大人,我爹的事情,你大抵也可以認真的查一查,看看,同張家母子到底有沒有關係!“
翠華的這句話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草,在翠華說完以後,張小虎的身子頓時癱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