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老人的話,家丁也剛好拿了涼快木板和鐵條過來,唐雨墨一看果然簡陋得不能用,估計用這個能在人家的山林地上添上靈異的一筆,於是也就算了,和薛老笑呵呵地說:“那好吧,下次我帶他再一起玩。”心裡是想着回去怎麼弄個滑雪工具之類的。
其實唐雨墨剛纔在這邊的行爲不止是引起了薛老和陸謙和的注意,另外一頭的很多人也很難不去關注她。比如蕭自清,藍田玉,何道韞,李珂霖和楊顧禎,這些人都在往這邊望過來。他們知道唐雨墨有才華,但是他們絕大多數人也或多或少地知道其實她對這種聚會什麼的沒什麼興趣。這就讓大家對她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金陵人他們其實是挺希望看到驚才絕豔的詩詞的,但是他們又有些期望唐雨墨保持一貫的低調,不要參與到這種比鬥中來。這樣的想法以李珂霖,楊顧禎爲代表。對於金陵的文人來說,不管他們嘴上承不承認,他們的心裡,其實對唐雨墨這個名字,都是有些許忌憚的。
其實像李珂霖他們這些人,他們經常寫詩,愛寫詩,寫的多,有好,也有不大好的。有時偶得佳句,有時中規中矩,他們是靠參加一場場的文會把名氣漸漸打開的,最出名的也不過就是幾首。而唐雨墨平時不參與他們文人你圈子裡的一些?疃撬恍戳思甘資示偷昧舜竺?這雖然有些鋌而走險,但是對於他們而言,唐雨墨每次參加寫出的詩詞,都不是參與文會裡大家探討的,而根本就是來潑冷水的。 ωωω ¸тt kΛn ¸C○
文筆驚才絕豔,意境高遠,明顯就是傳世佳作,不管是那水調歌頭的明月幾時有還是那赤壁懷古,看到這種詞作,每一個文人都會驚豔到心潮澎湃。可是如果在文會比鬥裡,這種詞就是一出之後,無可爭鋒,一詞定輸贏,別人還能寫什麼呢?
早前他們也聽說過藍田玉公子通過張永旭邀請唐雨墨作詩助陣的消息,當時李珂霖他們聽着其實心裡很不是滋味,心裡都暗暗提防着,無時不刻不告訴自己一定要嚴陣以待,他們自認爲唐雨墨是妙手偶得佳句,其實水平和自己不可能差太多,哪可能次次都能寫出驚才絕豔的佳句來呢。但是今天來到這邊,看這唐雨墨的樣子,卻好像是想置身世外,當下不免心中的一塊大石頭放了下來。但是心情輕鬆過後,又不免有些惱火——自己嚴陣以待打算打敗唐雨墨的,結果敵人卻不參加。好比奮力一拳之後卻沒打到目標撲了個空的失落感。
正在此時,唐雨墨腳下一滑,剛好踩到剛纔放在身邊的鐵棍上,普通一下摔了個嘴啃草,還好不是往坡下滾,但是站起來的時候也是身上都是草屑,她趕緊撲撲身上的草,也不驚慌害怕,而是笑呵呵地把棍子和木板撿起來交給下人。在薛老剛想開口斥責的時候搶先開口笑道:“哈哈,薛老你說的不錯,這果然是個危險的遊戲。”本來驚魂未定的衆人聽到她這句話都笑了起來。
此時其他人也圍了過來,大家都笑着問她還好嗎?卓御也已經過來了,作爲主人家,知道唐雨墨的身份,肯定關心親切地表示她可以去下面的莊子裡換身衣裙。其實今天天朗氣清,這地上倒沒有什麼泥水之類的東西,唐雨墨看着自己身上那衣裙其實除了幾根草屑以外也不髒,所以也就婉言謝絕了。此時人羣裡陸謙和卻是笑着開口了:“剛纔我在那邊,衆才子擡愛讓我寫詩詞,其實我們爲官之人,注重實務,這詩詞到不是我的長處,其實今天在場的諸位,個個都遠勝於我,像雨墨就很厲害的。剛纔我們在那邊作詩,你卻在這耍雜技,真是搶完了我們的風頭。罷罷罷,我這就罰你作詩三首讓大家開開眼界,怎麼樣?”
唐雨墨還在拍着自己身上的草屑,笑哈哈地說:“我剛摔了一嘴草,應該好好休息,受了驚嚇,可是什麼詩都嚇忘了。”陸謙和其實想趁機讓向來低調的雨墨寫寫詩出點風頭,但是看着她說得那麼有趣也是哈哈一笑,不強求了。
不過突然人羣裡有一個聲音響起:“對了,聽說沈家三少奶奶竟和那蕭公子是童年的舊識?”
因爲出於關心或者禮?玻桓霾斡胝咚擁那榭魷攏淥俗勻灰慘丫Ч戳耍聳畢餱?清和何道韞他們也在人羣之中,當聽到那個人的這句話,蕭自清也是不由一愣,而後也是淡淡含笑看了唐雨墨一眼,唐雨墨微微有些蹙眉,因爲她是沒打算到處張揚這個事情的。但是此時人羣已經小小地喧譁起來:“哇,居然是這樣的情況。”
衆人顯然都對這個消息始料未及,在喧譁聲中大家可以聽到是有各種的羨慕嫉妒恨。其實剛纔蕭自清那一出場,除了姑娘們對蕭自清神魂顛倒之外,至少像楊顧禎那種有些喜好男風或者兩者皆宜甚至取向正常的才子未必不對那蕭自清有好感,畢竟京城第一公子的光環實在是太耀眼。這蕭自清公子人長得英俊,而且一點也不高傲。剛纔大家寫詩,他也在旁邊欣賞,雖然沒親自唱誰的詞什麼的,但是在別人展示詩詞的時候,他在點評時卻是說了很多好話的。這些公子在金陵本來都是要支持金陵的公子的,但是這蕭自清可是京城第一公子,如果能和對方引爲朋友知己,那也是極其有面子的一件事。
但是對於才女而言,則沒人對自己欣賞的男子和其他人是如何青梅竹馬的。其實何道韞他們現在心裡也很不爽,因爲風頭現在顯然全被搶去了。其實這個秘密是陳睿萱故意散播的,她討厭何道韞她們,也知道自己不擅長詩詞,但這次關係到自清哥哥的比賽,她也希望自清哥哥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