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唐雨墨就和二老流露過自己對出名沒有興趣的事,二老也知道她是個淡泊名利的人,但是這件事好歹也算得上是家國天下事,和爭名逐利完全不同,所以聽她說完那句話,二老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宋老沉默了許久,纔開口道:“你爲什麼要有這樣的請求,這天下興亡之事,雨墨你居然也要置身事外?”
唐雨墨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薛老沉吟一會,看着唐雨墨壓低了嗓音:“難道雨墨對大信的朝廷,居然已經是心灰意冷,心懷怨憤?”
這句話在這樣的封建朝代可不是鬧着玩的,雖然薛老並沒有惡意,只不過是在猜測唐雨墨的想法而已,但是唐雨墨終究還是要做出一番解釋了,她搖搖頭道:“我只是,喜歡逍遙自在一點的生活,那些勾心鬥角或者長袖善舞真的不適合我......”她說着朝那小本子努了努嘴:“至於天下事,我已經拿出這樣的誠意出來了,難道二老還要在這點上爲難我麼?”
二老之前沉默那麼久,估計本來還有一大堆話要說,可是唐雨墨說了這句話,竟是把二老後面的話全部封死了。宋老嘆了口氣道:“雨墨啊雨墨,你這個人......真是讓人捉摸不透。以前還不打覺得,現在你既有這個本子上的賢才,可又不願意出面,老夫真的不懂該高興還是嘆息了......”
“我不過是個普通人,有時會有些想法異想天開,如果剛好有用,就拿出來大家討論討論,其實也不過是紙上談兵,其實很多事情,想得好做得未必好,所以我這也算是有自知之明的藏拙......哦,對了,其實也不是沒有私心啦,我也算是有所求的,昨天我也說了,如果這東西算有用,也就當送宋老兩件禮物,這是第一件。”
“第二件呢?”宋老有些不解地問道,而後薛老臉上也現出了納悶的神色。
唐雨墨想了一下,笑道:“一個兒子。”
“啊?”
“呃......其實這只是我現在的一個想法,還沒和那個人說,所以如果宋老不願意,大可以拒絕。那名男子其實二老也在之前見過,便是那開文記的謝文翰。可能我提出這樣的請求對宋老有些唐突不敬,之前他曾經在玉露樓賣藝,是賣藝不賣身的養公子,我之所以認識他也是因爲有天早上碰到他殺鴨子,宋老之前也清楚......”
宋老在信朝算是德高望重的大儒,又曾經官拜朝中大臣,讓他收一個曾經做過養公子的人作養子,可能確實是有些不妥的,唐雨墨當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她還是繼續對二老說了一些關於謝文翰的事。
“......他不做養公子後,就不再和之前的舊故來往,雖然什麼都不會,但是也努力學習自食其力,甚至去賣包子,這些都是讓我覺得很難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