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也不再問了。
倒是邵伯期嘆氣道:“這皇上也是,你好好的在家都被挾持了,明顯帝京城裡有危險人物,但他後天卻還不打算多帶些人在身邊,就仍只打算帶一兩個人,說危險人物又不知道他那天會去軍營, 而我和你二叔還怎麼勸也沒用。”
說到這,又嘆一口氣。
隨即跟自言自語跟不是跟她說話一般,又接過大刀,開始舞了起來。
邵雨岑卻心裡更喜。
邵伯期眼角餘光注意到他女兒眉梢根本藏不住的浮現了喜意,他心裡自然愈加悲痛。
*
當天下午,邵伯期便進了宮,自然還帶着邵雨岑包好的那個披風。
一見到薛琰,邵伯期便含淚跪伏在地,請罪:“皇上,微臣教女無方,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薛琰忙扶起他大舅,並問道:“舅舅是不是又知道了什麼事?”
邵伯期含淚點頭:“今兒吃過早飯,雨岑有跟微臣打聽您最近有什麼事,微臣便謊稱,說您後日要去城外軍營,只帶一兩個人在身邊,微臣親眼看到她藏不住的喜意浮在臉上,應該是會行刺皇上。微臣……真真的教女無方!”說完,痛哭出聲,又跪伏於地。
“與舅舅何干?”薛琰忙又將自己大舅扶起來。“舅舅快起來吧。”又安慰道:“邵家世代忠烈,縱是雨岑表妹是同黨,也不會讓邵家滿門蒙塵。”
“皇上……”邵伯期更是痛哭出聲。“微臣養出如此逆女,將來有何面目去見列祖列宗。”
薛琰又安慰了數句,邵伯期才用袖子擦了擦兩邊的眼淚, 繼續稟道:“微臣已經派人偷偷盯着那個逆女,也吩咐了下人,讓那個逆女要是想去哪裡,就讓去哪裡,不要管她,想必,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傳消息出去。順着這根繩,應該能找到孫礙的窩藏點。若是孫礙和她還有同黨,應該也能一併抓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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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雨岑其實是一很沉不住氣的人,知道她薛琰表哥後天會去軍營,還身邊只帶一兩個人,覺得這是個絕佳的機會,怎麼也不能錯過,自然想出門偷偷到城外五里處的河邊告訴孫礙。
不過,她爹在家,她不好出去,所以,只能呆在家裡。
下午她爹倒是出去了,但是考慮到她爹可能一會就回來, 她也不好出去。
所以直到第二天, 也是四月十八,看她爹一大早就出去了, 也跟着她二叔一塊去了館驛,今天她爹也要相陪使團,估計天不黑,人都回不來,然後,邵雨岑便出了國公府。
走到離國公府兩條街的位置時,邵雨岑就讓丫鬟都停在這,不許跟着她。
丫鬟雖然沒被邵伯期吩咐什麼,但一向懼怕邵雨岑這個小姐,見邵雨岑呵斥,她們就算很是擔心小姐一個人出事,但還是都乖乖停在了那裡。
接着,自然是邵雨岑一個人出了帝京城。
壓根不知道後面有一批人偷偷跟着她。
這批人當中的頭頭,讓一個人趕緊去驛館稟告。
驛館,不僅邵仲溪和邵伯期在,薛琰也在,都在館驛前面的大書房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