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下午了,那些人施完粥今天就不再施了,明天才會繼續,方纔那大娘也說了,施完粥,那粥棚並沒有人管,而那粥棚你應該發現了吧, 挺大的,一邊都搭到角落裡了。”
直到見她家薛琰點了個頭,表示發現了,姜月才繼續小聲道:“既然明天還會繼續,那今晚那個粥棚自然不會被拆掉,又沒人管, 裡面堆放的都是施粥的用具, 像是桌板那些,東西都沒什麼用, 也不會有人想着偷走,自然也不會有人去拿什麼,這要是天黑了,我們將密室裡的那些東西都放裡面堆着,估計整夜都不會被人發現。”
薛琰點頭:“這倒是個辦法,也省的我們找別的地方放密室的那些東西,然後引師徹去拿。等我們將東西都放那粥棚裡了,我就去引師徹。”
這個可是要穿夜行衣,甚至翻牆上屋頂這些,她懷孕了,自然不宜做這個事,他也不會讓她這麼做,所以,他說去引師徹,姜月也沒意見,只是說了句:“他現在身邊那麼多人保護, 你小心點。”
“嗯。”
“你到時候帶一封裘璞生寫給範澗溪的信在身上, 以防引不動師徹,師徹懷疑有詐。師徹要是看到信,也能當個鐵證,就明白了,那些密室的東西真都是伱拿的,自然會按紙條上你寫的到哪裡拿那些東西。”
“自然要這樣的。”
夫妻兩人說好,直到天黑了,兩人才出門一趟,通過一條小巷子,悄悄來到府衙前的那個粥棚,姜月一想,密室裡的東西都從空間裡出來了,出現在了粥棚裡,還是靠角落這邊的位置,今晚月亮雖然有,但這搭了棚子,加上又角落,裡面完全漆黑一片, 東西放進去, 立刻全部淹沒在黑暗裡, 就算附近有個人, 也不知道粥棚裡多了那麼多東西。
府衙門口與以往不同,現在是有將士把手的,竟然也沒注意到這邊不對勁,不管是姜月和薛琰,也都完全隱沒在這黑暗裡。
薛琰在客棧的時候就已經從小木箱裡拿了一封裘璞生寫給範澗溪的信放在懷裡,這將東西都放進粥棚後,薛琰就陪着姜月又回了客棧。
掌櫃的有看到他們回來,以爲他們是逛夜市回來,還跟他們打招呼。
回到二樓房間,薛琰才寫了個紙條,紙條上只有一句話:‘密室裡那些東西都是我拿的,現就在縣衙前施粥棚裡,東西不少,望多帶信的過的人一塊速去拿。’
這字跡自然用的是他那個世界別人的自己,而根本不是他自己的字跡。
薛琰將紙條貼在懷裡的那封信上,就貼在表面。
姜月從空間拿出一副弓箭。
薛琰跟他三舅邵仲溪習的武,加上姜月不時在旁邊指點,他當然不會只會使劍,十八般武藝他都學了,而十八般武藝當中,弓爲第一,那他自然是會射箭的。
直到半夜,薛琰才一身夜行衣,蒙了面,拿了弓箭,帶着紙條和信,秘密出了客棧。
卻不是去驛館,而是又來了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