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和薛琰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範澗溪應該將一切事情上稟給了師淵,只是這裡才過了十天,範澗溪又那麼狡猾,不確定誰拿走了密室的東西,應該會觀察幾天,再做決定, 那他上稟的那些事情,這要不是師淵剛知曉,就是摺子或者書信還在路上,師淵還不知曉。
應該不會直接上摺子,現任丞相有把柄在裘璞生手裡,何況壓着笠州一帶重稅的事情丞相自己本人也有涉及,一般丞相都會幫着整理一下奏摺的, 丞相若是看到, 應該會幫着裘璞生壓下來,到師淵手裡,被師淵看到的可能性不大。
應該是書信。
書信還是給徹親王府那個範管家的。範管家不是範澗溪親叔嗎,從密室裡拿出的那些東西也可以看出來這個叔很疼範澗溪,範澗溪應該會直接寫書信給這個範管家,讓這個範管家稟告徹親王,然後徹親王再稟告師淵,這條路纔是最保險的。
想到這,姜月和薛琰又對視一眼。
不知不覺,他們也到了黑市門口了。
黑市的人都是人精,見他們來,什麼也沒問,就先觀察他們身後, 見沒其他人,才問他們來幹什麼。
在這黑市,有錢就是大爺, 也就好辦事,姜月和薛琰都沒在黑市待多久,便拿到了兩張蓋有官府大印的身份文書。
這文書既然是假的,那這上面的名字地址自然也都是假的,沒一樣是真的,只是因爲蓋了真的官府大印,讓看起來跟真的一樣。
等從黑市出來,姜月和薛琰才繼續去帝都。
出笠州一帶的時候,就有一道關卡,守關卡的人只簡單的看了一下他們的身份文書,倒是上下仔細打量了一下他們的衣裳,估計是覺得他們應該不是去帝都告狀的貧苦百姓,就給放行了。
因顧及姜月懷孕,薛琰不僅將馬車趕的慢,而每晚都要停馬車,讓姜月能好好休息一下。
若是能遇到客棧,晚上自然是歇在客棧;倘若遇不到,就只能歇在野外了,好在空間裡備了很多東西,吃的用的都有,可以拿出來, 那就算歇在野外也不要緊。
接下來趕路的五天,倒是沒遇到什麼特別的, 直到第六天趕路,卻陸續遇到了一隊隊人馬疾馳而過,儼然是朝笠州一帶去。
那些人馬,爲首的都是一個將領,後面跟着的也都是穿着甲冑的士兵,各個馬不停蹄。
看那些將士總是趕路,也紀律嚴明,明顯是鐵騎一支,姜月和薛琰不用想,都知道是師淵知道了笠州一帶的人,派人過去整治。
涉事官員那麼多,普通的官兵是整治不了的,得作風強硬的軍中將士才行。
不過,因姜月和薛琰對這些趕去笠州一帶的將士不夠了解,以免當中混有裘璞生或者其他涉事大員的人,他們並沒有想過將密室裡的東西拿出來給這些人。
密室裡的那些東西,交到師淵手上,纔是最保險的。
通過密室裡的那些書信,他們知道師徹和師淵是真兄弟情深,一心爲民,絕不姑息養奸,百姓都是他們的底線,而且師徹完全沒有涉案,那其實交到師徹手裡也行,師徹肯定會幫着交到師淵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