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人家戴了銀色面具,遮住了大半張臉,但他們卻一眼卻能肯定,那真是他們五哥。
他們五哥最喜歡顯擺了,也總是搞不清楚狀況,不會是別人的。
不過,儘管他們五哥單純,脾氣來的快也去的快,可要是過的不好,他們五哥是開心不起來了,他們五哥就是什麼都表現在臉上的人,看他們五哥這麼高興,明顯,扶英待他們五哥還不錯。
他們也就更放心了。
因爲有馬車頂遮着,他們倒是看不到扶英的臉,只能看到,一角暗黑龍袍,透着威嚴。
姜月和薛琰對視一眼。
隨即,又拿起茶來喝。
薛五虎顧得了下面,顧不了上面,反正是沒看見倚雲閣二樓窗戶旁坐着他家小琰和月寶。
不然,憑他的個性,準高興的立刻衝上去。
直到浩浩湯湯的隊伍都過去了,街上又恢復了,薛琰才付了銀錢,然後,和姜月一塊下樓,從倚雲閣裡走了出來。
一邊在街上,往回客棧的路上走着,一邊環顧着街上兩邊小攤上的東西,看看有什麼新樣東西,姜月一邊壓着聲音,用只有薛琰能聽到的聲音,跟薛琰說道:“這給五哥戴面具,很明顯,扶英是知道五哥並不是倪定元。”
薛琰點頭,也小聲:“五哥單純,又藏不住事,又都來北呈有些天了,肯定忍不住跟扶英說了他是大翎的五王爺。”
姜月:“兩虎相鬥必有一傷,五哥那麼單純,很容易被波及,我們還是按計劃,晚上便進宮找五哥。”
“嗯。”薛琰沒意見。他們五哥就適合在保護下活的開開心心、無憂無慮的,並不適合這些陰謀陽謀。
*
扶旭只將扶英的儀仗送到宮門口,便回旭王府了,而剛回旭王府,那個大賀哥就鼻青臉腫的迎了上來。
大賀哥是在野外醒來的,一醒來,他就揭掉套在身上的麻袋便跑回來了,哭着跟老管家這個表叔說了,老管家便讓他當面跟扶旭稟告。
所以,現在見到了扶旭,大賀哥自然是跪在地上,哭着說了他的遭遇,並特別肯定的補充:“那肯定又是那叫花子的同夥!王爺,小的被打了不要緊,但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小的是您府上的,又三番兩次,這叫花子和他的那些同夥,是完全沒將王爺您放在眼裡啊!”
扶旭自然震怒。
本來他自己也覺得這是完全沒將他放眼裡。
“來人!”只見扶旭吼道。氣的額上都青筋暴突。“挨家挨戶的找!將這皇城給翻過來,也要給本王將人找到!本王要將他們都剁成肉泥!肉泥!!!”
管家先是忙讓大賀哥趕緊退下去,見沒有別人了,才小聲急勸道:“王爺,眼下正是您圖謀大事的關口,可不能因爲這個,毀於一旦啊!就算您想將人找出來教訓,那也不能鬧這麼大的,這怎麼都是皇上的腳下,誰都不好鬧這麼大的,皇上肯定會以爲您其實根本不將她放眼裡的,還不得對您心生警惕?您做那麼多,不就是想趁皇上登基不久,根基不穩,讓她完全失了民心、臣心,到時候您逼她禪讓,也沒人會爲她說話、想她還在那個位置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