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傻乎乎地任她拭汗,伸手捉握住她的小手,“媳婦,你對我真好!”
“行了行了,我看你汗淋淋的,還是去洗把冷水臉。?”她沒體貼到去幫他打水。
“好嘞!”
他洗完了臉,從廚房裡出來。
蕭清河亦坐着輪椅從房間出來,“三哥,石方送去衙門了?”
聽四弟的問話,蕭羽川就知道他曉得昨晚的事了,頷個首,“嗯。衙門已備案、將石方收押,關個五七八年是免不了了。”
“那便好。”蕭清河不再開口,而是拿了媳婦教他學醫時,他自個記下的筆記,書坐在院子裡翻看溫習,不時看向媳婦出現在院子裡的身影。
即使她要嫁給三哥,在他心裡,她永遠是他蕭清河認定的媳婦。
蕭羽川把事先準備好的紅綢緞掛在了院門上,樑上、屋檐下,該掛的地方全都掛上紅綢。
窗戶上也悉心地貼上雙喜字樣的紅色剪紙。
就連院中種的小樹苗上也掛了紅色的綢帶。
佈置了一下午,整個家變得喜氣洋洋。
就連蕭清河那邊的屋子,他也貼了喜字,掛了紅綢帶。
蕭清河不說什麼,只是不知何時回了房間,便沒再出來。
喜字、紅綢,蕭羽川是早就想掛、想貼上去了,只是明兒才辦酒,怕貼、掛太早,會弄髒了,待成親之日會被人笑話,因此,村戶人家,大家都是提早準備好,只提前一天貼、掛的。
看看天候還早,蕭家有六畝菜地,三兄弟均分了,蕭羽川分到了兩畝菜地。
幾個月前就種下了的菜種,現在菜都長成熟了,都可以吃了。
種了好幾種季節時令疏菜,是以,這次辦酒,素菜用自家菜地的就成了,不用另外買。
冬瓜、南瓜、扁豆這種可以放些天的,他早就先摘好,堆在廚房角落了。
青菜這類疏菜,蕭羽川趁天黑之前去摘。
蕭家的菜地都不遠,就在村子邊,蕭羽川牽着馬板車、帶着幾個空竹筐,一個時辰就裝得滿當回家。
晚飯後、剖魚、洗豬下水、洗菜、切菜……蕭羽川在不停地忙碌。
蘇輕月原本想幫忙的,他都不讓。
村戶人家幾乎都不識字,村裡人有喜事,也沒有下喜帖一說,而是都讓人帶話、或口頭上門去通知。
該通知的人,蕭羽川也都通知了。
蕭家本來親戚少,跟張大嬸家又鬧翻了,除了二哥、四弟,還真不知道叫誰。至於那個出嫁前就把蕭家的田地錢財全捲款跑了、嫁人六年沒回過蕭家,連清河的腿廢了、蕭家三兄弟都躺炕上時,都沒回來過,在蕭家發了財後纔回來要錢、被趕走了的大姐,蕭羽川壓根沒打算請她喝喜酒。
那種比陌生人還不如的大姐,還不如沒有。
蕭羽川想喜酒辦得熱熱鬧鬧,便通知了一些平日裡雖不是很熟,偶爾打交道、打招呼的人家。
這不,通知了四十多戶呢。
由於蕭家發財了,大夥兒想沾光的沾光,就是不沾光的也很客氣,都表示會來喝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