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四哥這樣,三哥心裡也很苦,亦無可奈何。
她與三哥都不可能放棄對方去成全別人。
唯今之際,也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
蕭羽川轉過身,看到媳婦,一臉的凝重複雜全都消失了,換上的是一副燦爛溫柔的笑臉,“媳婦”
她見三哥這樣,心裡也一酸。
三哥從來不喜歡把不開心的一面在她面前表現出來。
甚至有時候都讓她產生錯覺,蕭羽川這樣的男人是不會難過的。
他快步走了過來,長臂一展,環着她的肩膀,“媳婦,我今晚想跟你一塊兒睡”
“不行,我要跟美嬌睡。”
“那她現在四弟房裡,等她回了你的房間,我再起來去隔壁睡,我先在房裡抱你一會兒”
她眉毛皺了皺,“不太好吧萬一你動手動腳”
“我保證不動手動腳。”蕭羽川說着,他把她擁進了房裡,看炕上掀開的被褥,有陶美嬌睡過的痕跡,“媳婦,我不喜歡睡別人睡過的炕,要不,去我房裡”哪怕是陶大美人睡過的炕,他也不喜歡。
“哼。”她微哼了一聲,拒絕之意不明顯。
他抱着她去了自個的房間。
二人躺在炕上,他倒是真的沒有動手腳,而是動嘴。
蘇輕月是被他親得滿臉口水,在他呼吸越來越粗重,快剋制不住時,才叫停。
他也就乖乖摟着她。
兩人原本注意着隔壁房間的動向,蘇輕月想着等陶美嬌回了房,她便過去。
哪知,一整夜,陶美嬌都沒回房,守在了蕭清河房裡。
隔天天剛亮,院門被叩響。
蘇輕月打開院門,見外頭站的人是蕭熤山,不禁問道,“二哥有事”
“三弟呢”蕭熤山往院子裡瞧,見地上被五花大綁的石方不見了。
蘇輕月說道,“三哥駕着馬板車,把石方押去鎮上衙門了。”
“這天剛亮,三弟走得這麼早。”蕭熤山看了下尚灰濛濛的天色,“我原本想跟他一塊兒把石方押去鎮上的,多個人,好有個照應。”
“多謝二哥好意。三哥是跟周福全一塊去的。”
蕭熤山聽罷,臉色就沉了下來,兄弟有事,三弟竟然寧可叫外人一道,也不叫自己。
蘇輕月當然猜得到他在想什麼,“是這樣,福全正好要去鎮上買些東西,纔跟三哥一道的。”
“也罷。”蕭熤山折回了自家院子裡。
李蓉兒見他陰沉的臉色,問道,“蕭哥,你不是說要跟川子一道去鎮上衙門,怎麼”
“三弟已經先一步跟周福全去了。”
“川子這樣,未免太拿你當外人了”
“別說了”蕭熤山心情也不好。
隔壁院落的其中一間房間裡,蕭清河睜開雙眼,天才矇矇亮,視線不好,看到炕邊坐了個人,那如瀑的長髮,身形顯然是個女子。
他驚喜地喚了聲,“媳婦”
原本坐在炕邊打盹兒的陶美嬌聽到他的喚聲,不止立刻清醒了,一股憤怒夾雜着痛楚盈上她白皙的面龐,“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