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下個月初五也就二十天了。 夠早了。”王祥泰搖頭,“就沒見過哪家選日子像你這麼急的。”
“我巴不得過兩日就有好日子。”
“下個月初五最早了。”王祥泰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輕人,你還是忍一忍吧。成親是一輩子的事,挑個黃道吉日是必須的。”
蕭羽川側首看了眼一旁不作聲的蘇輕月,“媳婦,你覺不覺得太遲了?我都等不及了。”
“不遲。”她說,“我還覺得早了,要麼往後再推幾個月,我看兩個月後滿好的……”
蕭羽川馬上說,“就下個月初五,就這麼定了!”
“那成。”王祥泰說道,“上次我幫你們家看風水之後,我也跟着聲名大噪,現在找我看風水的人多嘍,到下個月初五,我也上門討杯喜酒喝。”
“好嘞。”蕭羽川把說好的五百文銅錢遞給他。
蕭熤山與周福全在後院砌牆,聽到前院來人,熤山過來看了下,見是王祥泰,知道他是來挑日子的,便沉着臉色,一言不發折回了後院。
李蓉兒見他什麼話也不說,忙跟去了後院,“蕭哥……”
蕭熤山邊砌牆磚,邊瞅了她一眼,“有事?”
她咬了咬脣,有些羞澀地道,“你說了娶我的,你看……咱是不是也讓王師傅挑個日子……”
“急什麼。”他態度不冷不熱。雖說心裡有點反悔不想娶李蓉兒,奪了她的清白,他也不是不負責任的人。只是現下他一點銀子也沒有,就算挑了日子也沒錢辦酒,自然不會像三弟辦酒那麼快。
李蓉兒是覺得蕭熤山以前掌管着蕭家全部的錢,認爲他肯定有私房錢,他態度擺明不太願意娶自己。
心裡委屈,見周福全也在一旁幹活,便紅了眼眶。
蕭熤山知道她哭了,也沒心思哄她。
這幾天,他愈發地覺得他放不下的其實是月兒,月兒馬上要嫁給三弟了,對於李蓉兒,他免不了有幾分煩躁。
周福全在一旁說道,“蕭二哥,川子既然讓王師傅挑了日子。我聽說王師傅現在給人挑日子,價錢貴着呢。你不如就着川子挑的日子,與川子同一天成親唄。”
李蓉兒在一旁聽得不住點頭,“是啊,蕭哥,這樣咱能省點兒錢。”
“嘿喲,未來的蕭二嫂倒是個會持家的。”周福全客套了句,繼續手中的活計。
李蓉兒見蕭熤山不說話,便說,“蕭哥,我在蕭家沒名沒份地呆着,總歸不是個事兒,外人指不定說道些什麼……”
“再看吧。”蕭熤山寒着臉,“杵這幹嘛?又幫不上忙,回房去。”
她委屈得眼淚直掉,還是聽話地回房間去了。
前院的其中一間房裡,蕭清河坐着輪椅於窗前,看着院中王師傅在給三哥與輕月挑成親的日子。
他俊逸的臉龐很是蒼白。
陶美嬌在來的第二天就打發了丫鬟杜鵑回陶府,並讓她不得多言她在塢山村的事。
自個則天天跟着蕭清河,每日看他習字、研醫,或澆一澆院中兩塊菜地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