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點臭美的成份在裡頭。
不過,話又說回來。從她教二哥三哥與四哥習字以來。在學識進步方面,三哥遙遙領先。
她教四哥習醫,很多地方,四哥都會反覆琢磨。她教幾遍才懂。
而且,四哥的思想趨於保守,不會自己創新、配製什麼毒藥。
三哥倒是光看就懂不說,還活學活用,自個配毒。
王八糕子!
她氣得從藥房裡踱步而出,“你配這些毒藥花了多少錢?成本不低吧?你哪來的錢買,去偷了?”
“冤枉啊媳婦,我自個在山上採的藥。”
“你認得這些藥?”
“書上看過就認得了。”蕭羽川趕忙跟上,兩隻拳頭小小心地幫她捶肩,“媳婦,你怎麼喜怒無常,又生氣了?”
“別加個又好嗎?”她說,“我向來脾氣好,溫柔似水、柔情萬千、和風細雨、輕言細細、溫和婉約……”
他盯着她直瞧,自從識字之後,他學了很多成語,自然知道媳婦說的是什麼意思,有些不確定地道,“這是說的是媳婦你嗎?”
她咳了一下,繼續說道,“那肯定說的不是我。”
他摸了摸鼻子,“媳婦還真有自知之明啊。不過……”打量了她一下,“其實也不盡然。媳婦,我發現你有時候還是很安靜的,也算符合你上面說的一連串成語。”
“滾滾滾!”她擺了擺手,走到院子裡。
一條大狼從院門飛奔進來。
那是一條整體棕灰、背毛帶紅、黃的、氣勢雄赳的狼。
不正是大雜毛麼。
大雜毛嘴裡咬着一隻山雞,把山雞甩到一邊,兩隻後腿站起,前爪搭在蘇輕月身上,不停地衝她搖尾巴。
長長的舌頭舔過她臉上,那沾着雞血的口水弄得她一臉嫌棄,“行了行了,兔狗子,跑到山上去浪,捨得回來了?”
“嗷嗚……嗷嗚……”它衝着主人嗚聲叫喚。
她摸了摸它的狼腦袋,“去山上獵食不用那麼久吧?幹嘛去了?”
“嗷嗚……”它不斷地搖着尾巴,狼嘴裡發出撒嬌的嗚咽聲。
蘇輕月可聽不懂狼語,只要它平安,也就算了。
雜毛四爪踩着地過去把那隻新鮮的剛咬死的山雞叼過來,放到蘇輕月腳下,依然衝着她搖尾巴。
蘇輕月從它晶亮的狼眼裡看出,這隻雜毛是在討好她,是在用禮物賠禮道歉,意思是去山上野了幾天,求不怪罪。
“破狼。”她隨口叱了它一句。
它馬上四肢伏地,一副乖乖受訓的模樣。
蘇輕月看它聽話的狼樣,也就不跟它計較了,摸了摸它的狼腦門,意思不生氣了。
它這才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毛,恢復雄赳赳氣昂昂的帥樣。
“狼崽子回來了。”蕭羽川笑說,“幾天沒看到它,以爲它跟哪匹母狼私奔了。”
“嗷嗷!”雜毛不悅地衝着他叫喚。
“行了!”蕭羽川也摸摸它的腦袋,“沒看到你,還是會想你的。”
“嗷嗚……”它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手。照往常它是不買他的帳的,聞到他身上有主人的氣息。說明昨晚他與主人是睡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