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就有治傷藥,還騙二少爺說沒有……”李蓉兒眼中浮現不滿。
蕭清河淡瞥了她一眼,“輕月確實沒有治傷藥,她說家裡人也沒誰受傷,制傷藥我來配就行了。雖說是她在教我醫術,我配的藥,她從來不亂動。她說沒有治傷藥,也是真沒有。”
“看來,是我誤會媳婦了……”蕭山冷峻的面龐閃過一縷愧疚,又想到媳婦竟然爲了這種小事就捅了他一刀,他心下不由冷了起來。
“二哥……”蕭清河淡淡地看着他,“你還是別叫輕月媳婦了,她是認真的。她真的會要你命的……”
“可是……”他心下一抽痛,“不叫她媳婦,我便失去她了……”
蕭清河神色沒什麼波動,“二哥,其實,你一早就失去她了。或者說,不曾擁有,何來失去?”
“別說了!”蕭山內心痛楚,峻顏發青。
清河脣角閃過一縷苦澀,“二哥,我知道你不好受。媳婦心中根本沒有你,她只是敬你如兄長。而我……”
他痛苦地閉了閉雙眼,“媳婦選擇的人是我,我卻偏偏將她推開。”
方纔,他不是沒注意媳婦看自己時失望的眼神。
他被媳婦真的拿刀捅二哥的兇狠嚇住了。
到現在才發現,媳婦避開了主要血管,即便是如此深的刀傷,二哥流的血也不多。
媳婦下手是有分寸的。
他卻憂心二哥,從而沒有那麼信任她。她是對自己……失望了吧。
李蓉兒聽着兄弟兩的談話,心裡高興不已。
如此說來,蘇輕月是不會纏着蕭山的,蕭清河也不要她。
那麼……
只有那個要分家的蕭羽川。
蕭哥如此護着自己,蕭家的女主人,舍她李蓉兒,其誰?
廚房裡,蕭羽川炒好了菜,便把飯菜端上桌。
飯是李蓉兒煮的,五個人的份量。
蕭羽川炒的菜卻只炒了兩人份。
他舀了二碗米飯上桌,喊了蘇輕月一聲,“媳婦,吃飯。”
蘇輕月坐於桌前,“不炒二哥他們的菜?”
他不滿地道,“誰讓他們傷你心了,不炒他們的菜。就咱倆吃飯。”
她看着他英俊的面容,明白三哥雖然沒有說出來,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爲了她,他可以連至親都不要。
四哥放棄了她,原本,她還念在四哥自卑太深,想繼續等他回心轉意的。
她蘇輕月也沒那麼容易放棄選擇。
今天四哥卻站在了二哥那一邊。
這是她無法容忍的。
三哥說起來自私,連兄弟情也罔顧,這種男人在一般人眼裡真的該死。
可他並不是不講道理,而是無條件地相信她。
她蘇輕月自問很多層面上,還是很講理的。
別的女人或許需要一個偉大的有特別多情意的男人。她蘇輕月要的卻是一個只信任她,事事以她爲先的男人。
時至今日,徹底看清了蕭家兄弟。
顯然,三哥纔是她的良人。
蕭羽川見她發愣,伸手在她面前擺了擺,“媳婦,在想什麼?”夾了一筷子菜進她碗裡,“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