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火大,“你說張嘴就張嘴啊,滾你的!”
他色米眯地瞅着她,“媳婦,不張嘴的話,要麼你張腿?我老早就想跟你……”
啪!她一巴掌甩過去。
響亮的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他一點也不生氣,倒是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埋汰了句,“媳婦,你又打我!”
捉住她的手使勁地呵氣,“媳婦,相公皮厚,打得手疼不?”
她無言地看了他一秒,“你被打傻了是吧?”
“反正我爲了你,自煽、你煽,吃了好多個巴掌了。也不差多吃兩個巴掌。”他咧嘴笑出一口閃亮的白牙,“只要你高興就好。”
“你真是欠揍!”
“你才知道。”
她看着他樂呵呵的樣子,心裡一道暖流劃過。忽然覺得三哥嘴這麼欠,一直以來老是氣得她七竅冒煙,此刻竟覺得這也是他的一種優點。
“媳婦,看什麼呢?”他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她瞅着他英俊的眉目,可能覺得他有優點了,突然就有點喜歡了。
她不自在地別開眼,擡頭看天,“我看天上有一隻烏鴉飛過。”
他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媳婦,哪有啊?”
她目光定定地瞅着他,“烏鴉不正在眼前麼?”
“眼前,哪裡?”他環顧了一下,忽爾反應過來,苦兮兮地道,“媳婦,你說我是烏鴉嘴……”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孺子可教也。”
說罷,她一副老學究的樣子,揹着手往……茅房走去。
他跟在她背後,“媳婦,我已經識字了,你說的孺子是兒子的意思,我是你相公,你不能瞎用成語。”
“成語有五個字的嗎?”她反問。覺得這句話好熟啊?
想起來,她以前說三哥‘狗眼看人低’,三哥也說過她亂用成語。
他也頓了一下,似乎想起來以前,開心地笑了,“媳婦覺得五個字的是成語,那它就一定是成語。”
她賞他一記白眼,“油嘴滑舌。”
他把舌頭從嘴裡伸出來,口齒不清地道,“你舔過啊,你怎麼知道我的舌頭是滑的?其實很粗糙的,你要舔一下不?”
“滾滾滾!”她負氣地加快腳步,走到後院一個‘小矮房’前,停步,瞪他,“你跟着我幹嘛?”
他嘿嘿一笑,“我就喜歡跟着你。”
她指了指‘小矮房’,“我要蹲坑了。”
他眨眨眼,“我知道。”
“知道你還不快滾?”她狐疑地道,“你不會聽不懂蹲坑是什麼意思吧?”
“媳婦要拉屎唄。”
她額際立即浮起三條黑線,“我是要拉尿!”
“噢。”他點個頭,還幫她把茅房的門打開,一股臭氣傳出來,“媳婦請進。要我進去陪你麼?”
她優雅地走進去,轉身看跟進來的他,“你進來做什麼!”
“你又沒說不要我陪,我以爲你怕臭,要我陪同……”
“好意心領了,三哥先出去吧。”
他厚着臉皮說,“我也想尿了,有個坑還有個桶,可以雙管齊下,你坑我捅,不如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