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不賣給你。”蘇輕月繼續摘掉扁豆上的粗-莖。
蕭清河也幫着媳婦摘折。
“哎!你這人怎麼有生意都不做!”錢張氏聲音尖銳了。
“我錢多不行啊。”
“你還錢多……”錢張氏想到蕭家新買的水田,正準備造的房子,家底是比自個家豐厚多了,心裡是嫉妒得要死。
“至少比你家的錢要多。”輕月冷哼一聲,“滾出我家。”
要照往常,買個東西不便宜都算了,對方還這副態度,錢張氏老早走了,只是她兩個相公嫌她嘴裡有味,連她的房都不肯進了,她實在是需要藥泥牙膏,“蘇輕月,你的牙膏還是賣給我……”
“錢張氏,你不是要敲詐我家五十兩銀子嗎?”蘇輕月上下掃了她一眼,“看你活蹦亂跳的,也沒你要死。這茬你給忘了?以後我家的院門,你都不要進了。”
錢張氏也冷了臉,“什麼玩意,不就什麼破藥膏,不買就不買!你當我稀罕!”
絞着手中又舊又劣質的繡帕走了。
走了幾步,又頻頻回頭看那罈子的藥泥,真是捨不得。
蕭清河心裡是有點鬱悶,錢張氏這女人太討厭了,品行差不說,來的不是時候,正好打擾了他親媳婦。
剛剛都只差一點點就親到媳婦了……
他盯着蘇輕月好看的小巧紅脣,莫名地覺得口乾舌燥,想再湊上去……心裡給自己壯了好幾次膽,愣是沒那勇氣。
扁豆拾掇完之後,蘇輕月拎着籃子與空木盆進了廚房,絲毫不知道蕭清河一再想親她的心思。
誰讓他羞得低垂着頭,她也沒注意看呢。
她先是升了竈火煮中飯,把籃子裡的豆子又倒進盆裡,打水清洗。
又把大冬瓜切下半個,去掉皮,挖掉冬瓜的空心,切好。
蕭清河轉動着輪椅進廚房,“媳婦,我來炒菜吧。”
“也好。”她便走到院子裡準備繼續編四哥沒編完的竹筐。
清河的聲音從廚房裡傳出來,“媳婦,筐等我來編吧,你歇着就是。”
“沒事,反正我也無聊。”
丁二媳婦去而復返,她一進院便說,“蕭家媳婦,我還想買一罐子藥泥牙膏。”
蘇輕月瞄了她一眼,“你先前買的那罐賣給錢張氏了吧?也行,你再買一罐子十五文。”
丁二媳婦臉色有點僵了,尋思着她怎麼知道自個把藥賣給錢張氏了,也不好問,“這……你這一下加了三文錢……我……我是賣給錢張氏了,可我也只加了二文的價。”
輕月攤攤手,“我也不過份吶,你加二文,我才加了一文而已。”
丁二媳婦對於錢家與蕭家的過節是知道得很清楚的,確實錢家太過份了,“那這次十五文就十五文吧。蕭家媳婦,我也覺得這樣轉賣不太好,原本也是想賺個二文錢來着……那我下次不轉賣給錢張氏了,你以後還收我十二文,成不?”
“成。”蘇輕月接了錢微笑着。
其實東西賣給別人了,別人賣多少,跟她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