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得橫眉豎目,真兇起來,蕭愛流其實還是有點怕的,“二弟呀,我……”隨便找了個藉口,“我看四弟用之前抓了把米餵雞,那可是精米,我捨不得,就……挖幾條蚯蚓餵雞……對,我在挖蚯蚓……”
蕭熤山壓根就不信,“大姐,這話說出去不被人笑死,院子裡的地都被踩實了,怎麼可能有蚯蚓?”
“……”她身軀有些瑟瑟發抖。
蕭熤山看他那樣,只臉色冷森地道,“今天遲了,明兒一早,你就走吧。”
“二弟……”蕭愛流一急,她還沒拿到錢呢,怎麼會甘心走?
“川子出去了。要是給他看到,不打死你。”他冷聲說,“把你刨開的土在川子回來前全部填回去。填平、填穩,不要影響四弟的輪椅行駛。”
“哎……”蕭愛流本來就受着傷,刨土已經用光力氣了,累得一身臭汗,聽二弟這麼說,她也明白這是爲了四弟的輪椅行着方便,才填的土,真是白挖了,氣死!
蘇輕月睡午覺起起來的時候,下午兩點多了,剛從房間裡走出來,就看到王翠花進了院子。
“輕月,你在家呢。”她招呼了聲。
蘇輕月也笑着道,“好幾天沒看到你了。”
翠花看到蕭熤山與蕭清河也從主臥出來了,打過招呼之後,把蘇輕月拉到一邊,悄悄說,“輕月,我同你說,蕭家大姐可不是個善茬,肯定是蕭家現在有錢了,回來拿錢的。你可得多防着她……”
還想說蕭愛流到處說她壞話,蕭愛流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喲喲喲!翠花妹子,你來啦!”
說着,一把將王翠花扯了過來,“來了家裡,怎麼也不跟我這個長姐說說話。”
她了死了,才把土填平了,就看到王翠花這壞女人背地裡講她壞話。
王翠花僵笑道,“剛纔不是沒看到你。”
“這下不是看到了。”蕭愛流爲免她再說自己壞話,就是拉着王翠花的手錶示親熱,“翠花啊,說起來我三弟跟你家福全從小到大一直要好呢。我也一直把你相公當弟弟看的。你是福全媳婦,以後啊,就叫我聲姐吧。”
王翠花纔不想跟這惡婦這麼親近,哪會聽不出她的意思是看在她是川子的大姐份上,別跟蘇輕月說她什麼不好,“還是叫蕭大姐的好。”
“你愛咋叫都沒事。”蕭愛流假意熱絡地道,“中飯吃過了嗎?還沒吃的話,在我家吃,我殺只雞招待你。”蘇輕月從鎮上買回來的活雞還剩二隻。中午的雞肉沒吃上,再殺一隻,當是招呼王翠花,她也能吃不少。
王翠花抽回手,“還殺雞呢?蕭大姐一個出了嫁的女人,還真是不拿自個當外人。”
“就算嫁了,我也是這個家的親長姐。”愛流馬上說了,“別說殺只雞……就是……”
還想說什麼,看到二弟與四弟難看的臉色,這和弩了下嘴,不吭聲了。
此時,蕭羽川扛了一大捆竹子回來,看到輕月在院子裡,老遠就揚聲了,“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