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袋上的黑線都浮起來了,“你爹孃泉下有知,會氣得賞你一記爆慄。”
“他們賞不了,不如你來?”他笑嘻嘻地把腦袋湊到她胸口,軟綿綿的,好舒服啊,“爆慄你代我爹孃賞我……”
他眼睛裡都冒起了兩個星星。彷彿被媳婦打有多榮幸。
蘇輕月一把推開他吃豆腐的腦袋,“滾一邊去,別不正經。”
媳婦捨不得打他,只推,有進步啊,知道心疼相公了。他心裡甜滋滋的,嘴上咕噥着,“我就對你不正經,你要惜福,別的女人可是求都求不來的。”
“別的男人求得來就行了。”
這回換他掏了掏耳朵,“媳婦,你說的什麼?”
她說,“你去跟男人……”搞-基兩個字還沒吐出來,見院子裡的二哥與大姐,她稍修飾了下用語,“你這麼俊,跟男人‘那個’也正常。”
蕭愛流聽得下巴掉了。她沒聽清楚三弟跟蘇輕月說的什麼秘密,聽起來不像家裡的錢藏哪就算了,別的不知道也沒事。可蘇輕月的話簡直……簡直不是個女人能說出口的!
蕭山也僵了下,也覺得沒什麼。媳婦一直行爲有些怪異,說話不加遮掩,他也習慣了。
蕭羽川是哇哇大叫起來,“媳婦,我沒聽錯吧?男人跟男人……那種是埋沒祖宗的事,別人做,我可是不做的!”他一本正經起來,“媳婦,你可不能讓蕭家的祖宗從墳墓裡跳出來打我。”
蘇輕月勾脣一笑。反應這麼大,看來三哥不喜歡男人,取向正常。
蕭愛流想訓蘇輕月幾句,還是不敢。
“媳婦,我有話要跟你說。”他拉起她的手腕往院外走。
她邊跟着走,邊抱怨,“你屁事真多,怎麼又有話要說。”
“早就想說了。”他也有苦衷,“我老是被你氣忘了,你個磨人精……”
二人說着,已經走遠了。
等看不見他們的身影了,蕭愛流才冷哼了聲,“二弟,你聽聽,你聽聽!剛纔蘇輕月說的話太不知羞恥了,一個女人怎麼能說什麼……男風……那種話。還慫恿自己的相公去搞那種歪風!簡直不要臉!”
“媳婦說着玩的。”蕭山板着臉睨她一眼,“她年紀尚輕,說話有時難免不知輕重,你跟她計較什麼!”
“她還年輕……”蕭愛流這纔想起,聽村裡人說蘇輕月才十五歲,也就剛過了及笄的年紀,而自個都二十有六了,二弟也二十五了,相比起來,姓蘇的那女人確實很年輕,“她年輕又怎麼樣,都做了蕭家的媳婦了,還那麼不知天高地厚,二弟你要多管管她!”
“這是蕭家的事。”蕭山鐵青着臉說,“不需要你多嘴。”
“我也是蕭家的人。”她知道二弟還是心軟的,就是怕川子的爆脾氣,惹火了川子會給揍個半死,惹着了二弟,道個歉就是了,也不怕他,“我是真的爲你好。二弟,你看看蘇輕月那女人,根本就不把你這個當家的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