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媳婦給他熬製的解藥,藥效在發作,真的感覺整個人非常的累。
蘇輕月等着三哥爬過來,然後再宏亮地甩他一巴掌。
等了好一會兒,發現他一點動靜也沒有。
於是,她忍不住坐起身察看狀況。
發現他整個人直挺挺的,大半的身子趴躺在炕上,腳架在窗框上,臉朝下。
看他那姿勢,兩隻手呈爪子狀抓着被褥,兩手過頭,一手在前、一手在後,是個很標準的爬姿。
只是他爬着爬着,就那麼睡着了?
蘇輕月心中一萬匹草泥馬路過……
又倒躺回炕上,準備不管他了。
小歇了一會兒,沒察覺三哥翻身。
三哥中毒四年,她知道效藥起作用會讓他疲累不堪,比安-眠藥的效果更強烈。
她再一次忍不住坐起身,兩手搭捏着他的肩膀,準備把他翻過來,發現他的腿還架在窗框上,給他翻身都不方便。
她只好拽着他往前拖了點,讓他完全睡在了炕上,再扶着他的肩膀,想助他翻個身。
用力……
本來以爲輕鬆就能把他的身體翻轉過來的,哪曉得他比她想像中的重多了。
奶了個球的,看着不重,其實很搭秤。
誰叫他餐餐吃那麼多飯。
用個大力,總算把他從鼻孔朝下的趴着,翻成了仰面朝上。
見他臉色都憋得青紫了,她不禁一急,猛掐他的人中,“三哥?”
輕拍着他的臉,有些焦急地道,“三哥,你醒醒!”她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你他孃的真的是要睡死是吧?”
他沒睜開眼,呼吸倒是由停窒變成慢慢的平穩了。
蘇輕月無奈地關上窗,把窗戶的閂又插上,與蕭羽川平躺着,她拉過被子,準備睡覺。
看他有些蒼白的俊顏,她想了下,還是給他拉上了被褥。
今天鎮上跑了一個來回,她也真的累了,很快便睡着了。
她不知道的是,當她閉上了雙眼,蕭羽川原本緊閉的眼睛睜開,一雙比子夜星辰更燦亮的眼眸裡盈着得逞的笑意,就連嘴角也彎了起來。
他會不清楚,媳婦這人跟猴子精似的。
要是就那麼爬窗進房,指定給她扔出去。
是以,他乾脆來個睡死。
就不信媳婦不心疼。
果然吧……
他眼角里笑意深沉,媳婦還是心疼他的。
聽着她有些沉重的呼吸,他知道她今兒去鎮上,來回這麼跑的,累着了。
他眼中閃過一縷心疼。
怕驚着她被扔出去,他連身都不敢翻。
只不着痕跡地側過腦袋,漆亮的目光在黑暗中盯着她。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看不清她臉上的斑,只瞧着她的輪廓,他忽然覺得媳婦的臉特別的漂亮。
想到白天時她的樣子,一臉的斑點,不知她原本潔白的皮膚是被曬的還是怎麼,比起早晨出門前黯淡多了。她整張臉瞧着也很普通。
他想着,也許是他太喜歡她了,纔會覺得她的樣子很好看吧。
不知爲何,他明明很累,卻就是睡不着。
想着她說不讓他叫她媳婦的話,想着她拒絕了他,選擇了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