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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他是恩人的弟弟,也不跟他計較了。
不過,她跟他不熟,也不想熟。
她清楚在古代農村封建的很,講究男女授受不清,她再邋遢也是個女的,讓一陌生的男人給她洗頭,指不定招人什麼話柄呢。
還是不麻煩別人的好。
蕭羽川被推得後退了一步,有點傷心,“媳婦,你幹嘛呀,我只是好心幫你來着……你還在生我氣?我答應你,以後一定離劉香蓮遠遠的,就算她再來跟我買貨什,我也不理她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見她不應聲,繼續洗頭。
他就覺得媳婦確實是在吃醋生氣,想到媳婦這麼在乎自己,心下不由有點竊喜,“二哥說得對,媳婦你纔是我們家的人,劉香蓮就是個狗屁,我哪能爲了她氣着媳婦你呢?好啦,你不生氣才能心寬體胖、才能長出點肉來,說好了不氣的喲?”
沒回應。
事實上人家蘇輕月壓根聽不見。
蕭羽川見她這麼沉默,還真吃不準媳婦氣消了沒,想上前幫她,又怕她還氣着。
蕭熤山挑了一擔水回來,見蘇輕月在院子裡洗頭,那身溼衣都沒換,不由皺了眉,“媳婦,溼衣服不先換下會着涼的,”似想到什麼,“你要是嫌換了乾淨衣裳,洗了澡後再穿不舒服,櫃子裡的衣服隨便取了一套再換就是。”
冷峻的眼神朝蕭羽川瞪過去,“三弟,你就沒讓媳婦先把溼衣服換下來?”
蕭羽川也有點無奈,“媳婦一個人鎖在房裡一小會兒,門都關上了,出來時還穿着身上的溼衣服,我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還能怎麼想?”蕭熤山板着臉,“不就是生你氣沒消。”
“……”羽川也估摸着是這樣。
蕭熤山把一擔水擱院子裡,走到蘇輕月旁邊,伸手碰了碰她的肩膀,“媳婦……”
她側首,見是二哥,禮貌地點了個頭。
熤山從口袋裡掏出一大把綠色的的果類東東遞給她。
那果兩面臌起、果肉稍厚,勁直或扭曲、寬三釐米左右,長約十幾釐米。
這是皂莢!
蘇輕月有點驚喜,她正鬱悶頭髮太粘,光用手搓、水洗,頭髮依舊粘乎乎的,洗不乾淨。古代落後,沒有洗髮水、沐浴露一類的。她知道古人都是用皂莢洗頭、洗衣的。
想着要上哪去摘皂莢,二哥就正好給她摘來了。沒想到二哥這麼個壯漢子,心也那麼細。
蕭熤山回廚房拿了一個大碗,拿了一根圓頭的木頭搗-棒,又拿了塊洗臉的毛巾走回院子裡。
蘇輕月會意地把手裡的皂莢都放進碗裡,蕭熤山用搗捧把皂莢搗爛,把浸出來的汁水塗倒在蘇輕月頭上。
把碗放在地上,他寬厚的大掌在她髒臭的頭髮上不斷搓洗。
她很不好意思,也沒有推開他。
其實,她現在手受了傷,巴不得有個人幫她洗頭,二哥對她這麼好,又不嫌她臭,她也不好拒絕。
蕭羽川見媳婦不肯讓他幫忙,卻那麼聽話地讓二哥幫着她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