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了下院子裡,沒看到蕭愛流的身影,當然知道那女人不可能走了,於是,她問道,“大姐呢?”
“她睡了。”
她微點頭,“哦。”心中已經有點猜到那潑婦去哪睡了。
蕭家只有兩個房間,主臥與次臥。
雜物房堆滿了東西,除了主臥還算空敞點,次臥除了炕,其餘地方都堆滿了幹蕨菜。
蕭熤山強硬地搶過她手中的澡盆,往雜物房裡拿,“我去幫你放好。”
她也沒說什麼,走到次臥門口,原本想推門進去,卻發現門從裡面上閂了,就連窗戶也是關死的。
該死的!蘇輕月眸中閃過一道隱怒,喊了聲,“蕭愛流,開門!”
房裡的人沒有迴應。
蘇輕月側耳細聽,聽到了沉重的屬於女人的呼吸聲。
她綁綁綁地猛力敲門,門板都快給拆了。
蕭愛流在次臥房裡忍着一身的傷,在炕上翻啊翻,把被褥都翻了個底兒朝天,也沒發現一個銅板,瞅着一整屋的幹蕨菜,這些沒用的菜乾聽說把先前賣鮮炒蕨菜配方賺的五十兩銀子都花去了泰半,真是氣死她了!
蘇輕月那個賤人,亂收什麼蕨菜做幹,這下好了,一屋的沒用乾菜。
她伸手拿了一根幹蕨菜放在嘴裡嚼,硬得很,這玩意兒哪有白花花的銀子好。
“呸!”她呸出嘴裡的幹蕨菜,躺在炕上剛要睡覺,就聽到蘇輕月那醜貨的敲門聲,她才懶得吭一聲。
躺在新的被窩裡,被子裡好像還有一種淡淡的清香味兒,真是睡得舒服……
她眼裡閃過一道嫉妒。她做爲蕭家的長姐,女主人,都沒過這麼好的日子,沒睡這麼舒服的被子,蘇輕月那個買來的醜貨居然這麼享受,真是不公平!
此時正好聽到門外蘇輕月的敲門聲,她眼裡閃過一縷惱恨,尋思着,非得好好教訓蘇輕月不可!
蘇輕月敲了兩次門,耐心宣告用完,“你再不出來是嗎!”
“出來啥呀?”蕭愛流響亮的嗓音從裡頭傳出,“有本事你踹門……”
砰!一聲。
蘇輕月還真就一腳踹開了房門。
小雜毛立即衝進去,四個蹄子一躍而起,一口咬住炕上蕭愛流的手臂。
它不懂人情事故,但主人的窩是不能讓人侵犯的!
“啊!”蕭愛流慘叫一聲,坐起來,另一手對着小雜毛的‘狗’腦袋狠拍了下去。
她一個做習慣了農活的婦女,力氣把子那可是相當重的,一掌拍死一條狗崽子也正常。
只是巴掌還沒沾到狗腦袋,蘇輕月似比風還快的速度,一下就閃到了炕沿,伸手扣住了蕭愛流的手腕,微眯眼,“敢動我的狗,我會斷你一條腕!”
蕭愛流給她兇狠的眼神嚇住了,莫名地牙齒竟然不受控制地打起了顫。
蕭熤山從雜物房出來,快步走進次臥,“發生了什麼事?”
蘇輕月還沒說話,蕭愛流哭訴,“二弟你快看看,這隻雜毛狗咬我,還有蘇輕月這賤……”觸到她冰森的眼神,只得改口,“蘇輕月扣着我的手腕,分明想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