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兒,見廚房裡還是沒人來叫她吃晚飯,她怕魚、肉都給吃光了,厚着臉皮進了廚房。
見到四人坐在桌前,一人佔了一個方位,桌上的煎魚與那碗肉都吃掉了一半了,她頓時生氣起來,“吃飯都不叫我……”
沒人盛她的飯、她主動在竈櫃裡拿起碗筷,自己動手盛飯。
蕭羽川不悅地道,“誰準你吃飯的?”
蕭愛流拿着碗筷的手一僵,“三弟,我……”
“這房子就算是爹孃留的,你以前是佔一份的。”蕭羽川冷哼道,“你賣了我跟二哥掙來的三畝田,得了四十五兩,整個宅院才值個二十來兩。你拿了這麼多嫁妝,當是你把屋宅的份剔除,這房子你老早沒份了!”
“誰說的,”蕭愛流可不同意,“嫁妝是你跟二弟自願給的,屋子是屋子,這是兩碼事!”
纔不承認屋宅沒份,不然又得被掃地出門。
“你滾!”蕭羽川氣得啪一下放下筷子。
蕭熤山不贊同地道,“三弟,讓她吃口飯也沒事,別鬧了,省得一會兒村裡人又圍過來看笑話。”
“還是二弟通情理。”蕭愛流端着飯碗想來夾菜,蕭羽川推開她的手,“沒你份!”
“你……”蕭愛流看着桌上香噴噴的炒肉與煎魚的味道,就饞得流口水,“讓我吃點吧,我真餓……”
蕭羽川乾脆把桌上剩下的半碗煎魚與炒肉都分到了二哥、四弟、還有媳婦與自個碗裡。
當然,媳婦的碗裡是量最多的,“媳婦,你多吃點。”
只有桌上那碗吃了一半的炒青菜擺那。
蕭愛流夫家雖然說不窮,吃肉也是極少的,天天都吃素菜,她早就膩了青菜了,猛扒着碗裡的白飯。
這白飯可是精米,她家雖說經常吃精米,還是不時吃糙米的。
她一進村就聽說了最近蕭家買了半年的口糧呢。
想必都在雜物房堆着。
下午到的蕭家,沒人給她好臉色,她也就乾坐着,沒敢隨意進雜物房看。
蘇輕月吃完了飯,把藥爐子上煎好的藥倒進碗裡,在竈上涼着。
蕭愛流看了那黑糊糊的藥碗一眼,“這是什麼?”
蘇輕月當沒聽到,只對蕭羽川說,“三哥,喝涼點,就馬上喝了,一點也不許浪費。”
“那麼貴的藥,肯定不浪費的。”蕭羽川是分外地心疼藥錢。
蕭愛流問,“有多貴?”
“七十兩,你說多貴不貴?”川子問。
“你說啥!”蕭愛流驚得手中的飯碗都差點端不穩,“怎麼會要七十兩那麼多?七十兩,寧願不要買了!”
蕭羽川聽着臉上生怒,也沒說什麼。
畢竟,這藥錢,真的花得太多了。
蕭熤山沉聲說道,“大姐,你休要胡說,川子是中了毒,解毒的藥錢要那麼貴,沒辦法。等他中的毒解了,以後就再不會動不動就昏了。”
“哦。三弟能好啊。”其實她並不是那麼關心,她是回來拿錢的,只是心痛,那三百兩買了馬之後,又少了七十兩……
估計還有二百零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