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她笑了下,“雖然你皮粗肉厚的,也不至於。”
三哥這爛性子,總愛耍寶。不過,卻也總能讓她鬱悶的心情一下子就放輕鬆。
“沒瞎說……”蕭羽川在炕上打了個滾,“這麼舒服的新被窩,就差你這個進門這麼久,還沒變舊的媳婦了……”
衝她招手,“媳婦,你快過來,陪我睡覺……”
她“嗤”了一聲,抱了一堆換下來的三張牀單與二張被套到院子裡,衝着蕭熤山說,“二哥,拿個腳盆過來。”
“嗯。”蕭熤山去拿了大腳盆,蘇輕月把髒的被套、被單扔進盆裡,又摻了水,放了皁角汁水浸着,“明天肯定有太陽,再把舊的棉被曬一曬。”
蕭清河進了廚房洗碗。
熤山看媳婦平淡如水的面色,總覺得她不高興,“月兒,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沒有。”她淡淡地道。
他伸手摸握住她正在按盆中被單的小手,粗啞的男性嗓音裡有幾分暗沉,“媳婦……”
被他粗糙的大掌握着,蘇輕月僵了下,不自在地抽回手,“二哥,別這樣。”
她語氣中的疏離有點惹惱了他,“爲什麼不能這樣?你是我媳婦!”
她一顆一顆掰開他的手指,嗓音有點冷,“二哥,你一定要這麼逼我?”
“我是你相公,你就這副態度對我?”蕭熤山積了好些天的隱怒,怒氣升得胸腔都發脹。
她失望地看着他,“我哪副態度對你了?我不是一直都這樣?”
見她失望,他有點急了,“媳婦……”
聲音粗啞,與三哥那賴皮的調調不同的渾厚感性。
蘇輕月卻聽得不耐煩,“別叫我媳婦。”
蕭羽川從主臥敞開的窗戶裡看到,不悅地道,“二哥,媳婦剛知道你與四弟也是她的……”相公二字實在說不出口,他頓了下道,“你別這麼逼她。給她點時間。”
蕭熤山衝他瞪一眼,“你倒是好。一口一個媳婦的,天天叫着歡。我呢?月兒叫都不讓我叫。”
蕭清河輪椅轉到廚房門口,看着院中發生的事,神色黯然不已。她也不讓他叫媳婦。
“就這麼點事,二哥你都不能讓着我?”蕭羽川也有點火了。
蕭熤山早對這一點不滿了,“說得輕巧。那我跟你換一下,你不能叫媳婦,我來!”
“……”蕭羽川臉色也頓時寒了下來。他發現,他不願意。
蘇輕月豁地站起身,“我很煩。讓我靜幾天,這幾天不提這事,咱家就像一前一樣和睦,行麼?”
蕭熤山見她冰冷的臉色,無言地點了點頭。
她的目光向蕭清河瞥過去,他也淡然地頷了首。
晚上就寢之前,二哥與三哥都沒問她今天賺了多少銀兩。
三百兩可是極大的數目,二人提都沒提。
蘇輕月對此還是滿意的。於是,她主動推門進了主臥。
房裡三個男人正準備熄滅油燈歇了,看到她進來,目光都瞅向了她。
夜晚昏黃的油燈光芒照着媳婦那窈窕的身影,前凸-後翹,身段格外地撩-人,三人的眼神不由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