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拼了!”錢多地站起身就朝蕭熤山衝來,那拼命的架式,簡直紅了眼。
蕭熤山扔了柺杖,一把揪起他的衣襟,幾大拳頭朝他胸口狠砸,“叫你們來欺負我媳婦!”
三兩下打得錢多地倒地吐血,“啊!啊!”地慘叫。
村裡人是呆住了,蕭熤山不怕坐牢也打人了,那鐵拳頭,光是看着錢多地挨的那幾下都痛。
看熱鬧的人自然只在邊上看着,指指點點,沒人去淌這種渾水。
“還愣着幹嘛?快點來幫忙!”錢多地邊吐血,邊衝着大哥錢多田喊了聲。
錢多田嚇傻了,連忙扔下揹着的媳婦,跑衝到蕭熤山跟前,想跟他扭打,卻又被蕭熤山幾大拳頭打趴下了。
“哎喲!”錢張氏原本被相公揹着,一下被他扔在地上,屁股着地,哀叫一聲。見相公在打架,也忙跑過欲幫忙,“我打死你……”
剛靠近,就被蕭熤山兇瞪一眼,那兇狠的眼神野獸般吃人一樣。
嚇得她頓時不敢動彈。
她也不敢拼了,只放聲慘叫,“哎呀呀!大山殺人了、殺人了!”
蘇輕月站在一邊,伸出左手向大夥兒介紹,“大家都看到錢張氏剛纔衝過來要打我二哥的那兇猛勁兒了吧?看看她剛纔一屁股跌地上之後,你們說她一個被我打殘廢了的人,爬起來的那雙腿,跑得多麼的有力、跑得多麼的矯健!誰被打得快廢了,還有她那麼洪亮尖銳的嗓音、還有她那麼好的腿腳?”
“咦……是哦……”只不過跟錢多田一家同姓的錢有發琢磨,“看錢張氏那模樣,那氣力,還真不是一個受了重傷的人該有的。”
蘇輕月一臉委屈地點頭,“是啊。錢張氏的爲人大家也清楚,她要搭我順風車,哪能給錢?就算不給錢,其實我也不在意的。她要搭車,同村的,我是願意載她的,她上了我的馬車,還尖酸刻薄的說我四哥不是。她怎麼說我四哥的,大家想得到吧?”
大夥兒的目光都往蕭清河的雙腿看,蕭清河黯然地垂下了眼瞼。
“不外乎說清河腿廢了……”
“肯定說人殘了,錢張氏那張嘴就不把門的……”
“錢張氏那人又愛貪小便宜,拿了人東西,根不記人家好。”丁二媳婦也在場,她說了,“就上次,錢張氏去我家,看到我家竈上擺了二塊豆腐,說她家沒菜,硬是拿走了我家一塊豆腐,想吃她不會自己去買啊……”
大家一想起錢張氏這人的德行,就沒人幫她了。
蘇輕月一臉深有同感,“可不是,錢張氏這惡婦,白坐我車就算了,一個勁說我四哥不是,我實在是忍無可忍,就把她趕下馬車了而已。換你們,你們要不要趕她下車?”
“肯定趕,這種人……”
“就是,纔不讓這種惡婦白坐車……”
相繼有幾人表示。
蘇輕月裝出一臉的難過,“是啊,所以,我也趕她下馬車了。我根本就沒打她,大家剛纔也看到了,她身子骨好得很。她就是見我掙了錢了,就來訛詐我來了,還一開口五十兩,她還說要告官,就是想訛詐錢的惡人先告狀,誣告啊!真上衙門了,大家可得給我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