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去走了幾步,又回頭故意道,“朱家的,你也去看看吧。看看蕭家撿的便宜有多大,看看你家損失有多血。”
朱家老孃陰着臉,沒有真的去看。她要是再多看看,肯定會氣得當場真的吐血。要是沒賣蘇輕月的話,五十兩銀子可是她朱家的啊!
李貴也沒跟上去。
蕭家院子裡,兩輛驢車並排停着,王七與劉遠站在一旁等了。
主臥的窗戶敞開着,房裡的三個男人看到兩輛車上的一個個大麻袋,昨天媳婦說過買了什麼的,知道里頭頭裝的可都是實打實的糧,三人都難免欣慰。蕭家向來存不起錢,甚至經常入不敷出,能有這麼多糧食,真是半年都夠吃了。
“蘇姑娘,您看,這些糧都放哪?”劉遠問了。
蘇輕月打開雜物間的門,她上午已經整理出雜物間準備放糧的位置了,“就放這兒吧。”
“您要不要檢查一下,或稱一下糧的重量?”
蘇輕月點頭,從雜物間拿出二哥平時賣獵物的砰,兩個夥計幫着把糧袋一一過秤。
錢張氏看着這麼多糧食,真是妒忌得緊,“蕭家媳婦,你這些糧多少錢一斤買的?”
輕月沒回話,倒是王七說了,“這位嬸子,米是七文一斤的。”
錢張氏不滿地橫他一眼,“什麼嬸子,我比蘇輕月大不了幾歲,同樣是嫁了人的,憑什麼叫她姑娘,叫我嬸子?瞎了你的狗眼嗎?沒看到我比她好看多了?”
王七看錢張氏一臉的雀斑,皮膚也很黑,說話尖酸刻薄的,就一潑婦。倒是蘇輕月,臉上塗着什麼青青綠綠的,雖然嚇人,說話聲音卻格外好聽,像沒嫁過人的小姑娘,而且人也非常有氣質,他才隨口叫蘇姑娘的。
真沒覺得潑婦比蘇輕月好看,也不好得罪人,只得賠笑臉,“這位嬸……這位姑娘說的是。”昧着良心喊潑婦姑娘,真是不好受。
“是什麼啊!”房裡的蕭羽川聽了,不樂意了,“我媳婦可比錢張氏好看多了。看錢張氏那一臉又黃又難看的斑,說她比我媳婦好看,你他孃的眼睛長斜了是吧!”
“這個……”王七看出這人是蘇姑娘的相公,那就是客戶了,也不好得罪。
錢張氏不幹了,“蕭羽川,你媳婦臉上還一臉的膿瘡!我就比她好看!”
“我媳婦比你好看、比你好看十倍、一百倍!”蕭羽川也不讓。
“蕭羽川,你是不是男人?”村裡年輕的媳婦就錢張氏最醜了,好在蘇輕月比她更醜,她是萬萬受不了別人蘇輕月比她好看的,“你一個大男人跟我爭,你好意思?”
“我不跟你爭。”蕭羽川涼涼地道,“反正我就是認爲我媳婦比你好到天上去!”
“兩位!”王七趕緊插話,“是我不好。我不該叫這位……”指了下錢張氏,“不該叫她嬸子,我叫她姑娘……”
“哼!”錢張氏臉色難看,“你們這什麼米鋪啊,糙米還得七文錢一斤,別家才五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