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多啊?”她作勢要拿回,“嫌多就退給我。
“不退。”他把五個寶貝銅板收了起來,“五個銅錢哪夠嫖的……”
她白他一眼,“就你這檔次,還想嫖很貴的妓啊?”
“聽說最便宜的妓都要三十文一次……”他嘟囔着。
她似不在意地瞅他一眼,“你嫖過啊?”
“我就是想也從來沒錢嫖啊。”他老實地說,“是村裡的丁二嫖過,他跟我說,嫖個一次最少得三十文……越漂亮的就越貴。”
她問,“那越年輕的,是不是也越貴?”
“差不多吧。”他說,“五文錢是怎麼也不夠嫖一次的。”
“那你老的唄。”她建議,“比方說,十五歲的那種醜的三十文,二十歲的二十五文,二十五歲的二十文……以此類推,四十歲的,漂亮的可能五文不肯,醜的就只要五文了。”
“……”他沉默着。
“怎麼?”她關心地問,“不肯吶?別嫌了,你自己不是說你是個鄉巴佬麼。鄉巴佬就別太挑剔了,那些女支至少是在鎮上‘賣’,村裡總沒ji吧。”
“是你說我鄉巴佬……”他冷哼一聲,“你也就一死村姑。”
她一攤手,“我又沒說我不是村姑。”
他把五個銅錢收起來了,捱到她身邊,想抱她,“媳婦……”
“滾開。”她推他一把,“別碰我。說好了給你錢去嫖的。別說什麼不夠,剛纔都幫你算計過了,找個又老又醜的就行了,實在連四十的都嫖不到,你可以嫖五六十的……”
他聽得濃黑的眉毛都打了結,“媳婦,你太小看我了。”他指着自個的臉,“媳婦,你看我多英俊,村裡數一數二的俊氣四射、俊得讓很多姑娘仰慕、女人仰慕的就是我了!”
她掃了一眼他的臉,“果然夠白淨的,也有點英氣,有幾分陽光。是好看。我也不否認村裡確實有姑娘、婦人喜歡你。”就她都知道劉香蓮跟那個石山棗肯定喜歡他。
“所以啊。”蕭羽川也是說實話,“要是我真想搞哪個姑娘、婦人什麼的,村裡還真有人肯。連五文錢的嫖錢都省了……”
“那把我的五文還給我……”她要討錢。
他趕緊把五文錢收進袖袋,收之前還在銅板上“啵”了一口,“媳婦給的錢都是香的,我纔不嫖,我是好男人,我就是騙點私房錢來着。媳婦你不是嫌我沒私房錢麼?我現在有五文了……”
“……”她默了下,“看你騙得那麼辛苦,五文就送你了。買得了快半斤豬肉啊,不少了。”
“嗯。”他也同意。媳婦身上有錢就行了,男人身上不該有太多錢。
她盯着他,清亮如繁星的目光像掃描機一樣對着他上上下下使勁掃,“你跟村裡哪個婦人有過一腿?跟哪個姑娘好上了?老實交待。”
他聽得一高興,一嘴閃亮的白牙咧了出來,“媳婦,你吃醋了?”
“不是。”她臉色自然得很,微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