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連裸奔都肯同意,還叫她趕緊去‘躺好’。這裡頭,真不知道有什麼原因……
摸了摸口袋裡的銀兩,她想着,要麼去收買一個人,就讓對方說四哥帥一點……
可是……
三哥一再說不許作弊,她也應了的。
作弊與跟三哥圓房……
肯定選擇前者。只是她覺得,給人錢那麼說,這事這麼怪,也有可能會被抖出來……
發了一小會兒呆,日落西山,月亮都升起來了。
再不做晚飯不行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擡頭挺胸地走進院子裡。
果然吧,剛進院門,三哥賤賤的聲音就響起來了,“媳婦,你終於鼓起勇氣回來了?我還以爲你要繼續在院外頭呆下去,算計到明早晨纔敢踏進門呢。還是,你準備趁我睡着了纔敢回來?”
蘇輕月嘴角抽了抽,站在院外有點遠,主臥房裡的蕭羽川不可能看到她。
因爲面向着主臥的窗,院門是在左邊的。
哪曉得蕭羽川整個人就是坐在主臥的窗框上,身子探向外邊,這就看到她了。
特麼的……既然遠遠地看到她了,居然不叫她。
還給他完全看出她在想什麼了,這傢伙等着她出醜!
“三哥,你的心機真重。”她很鬱悶地說了句。
“哪有媳婦你的心機重。”他倒是很客氣,“我瞧着媳婦你又是摸口袋裡的銀兩,又是一臉奸笑的,我還以爲媳婦你準備出錢去收買別人回來誆你相公了。”
“……”是有這個打算,可她沒有奸笑,那只是苦笑,好嗎。
“我去做飯……”有那麼一絲丁兒的理虧,她向廚房走。
“別走啊媳婦。”蕭羽川衝着她的背影喊道,“媳婦,我們先圓房吧,你去次臥,先脫光了躺着,我馬上過來……我準備用爬的,也很快就到。”
“先吃飯。不然沒力氣。”
“我不急吃飯,比較急着‘壓你’。媳婦,我們先來……”話還沒說完,他本身就手腳無力,坐在窗框上巴着窗沿也是費了全部氣力的,抓扒了太久,沒力氣,身子又太向外傾了,一下沒抓穩,整個人向下倒去。
砰!一聲。
他從主臥的窗臺栽倒在院裡的地上,激起一地灰塵。
蘇輕月回頭看着他,不厚道地彎起了嘴角。
“哎喲!”他慘叫一聲,又揉腦袋又揉屁股,“媳婦,我拌跤了,拌得我好痛!”側過首,看到她彎起的嘴角,心情不好了,“相公都快摔死了,你還笑得出來……”
“哈哈!”她是真的高興,“你怎麼就不真的摔死呢。”
“想得美。”他氣呼呼地道,“等老了,我還要摟着你進棺材呢。”
“……”
她默然不語。
一句看似很平凡的話,卻讓她的心莫名地感動。
那是他隨口說出來的。
說明是心底的真實想法。
他是想與她一同到老,再與她一同死去,一同進棺材。
或許他潛在的意思……是她老了死了,他也不活了,摟她一塊死?
“媳婦?”見她不說話,他關心地瞅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