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手把它拎起來,“狗崽子,你爹你媽呢?”
小奶狗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以示友好。
“看你怪可憐的。”蘇輕月打量着小傢伙比自己的巴掌大不了一丁點,毛色還雜亂得很,“小雜毛,你特麼肯定是長得太醜了,你家裡人不要你了。你看你還受傷了,我現在就發揮我很少少的同情心,幫你治傷。”
說着,把它扔回地上。
它本來就受着傷,被她一甩,在地上摔了個狗啃泥,發出“嗚嗚”的抗議聲。
蘇輕月就着籮筐裡的藥,找了二樣出來,用乾淨點的石頭,選了塊石頭上,把藥砸爛成藥泥敷在它流血的狗腿上,然後……
沒東西給小傢伙包紮啊。
“別想我像影視劇裡一樣的撕衣服、撕袖子什麼的幫你包紮,那太奢侈了。”她瞪着小奶狗,“你姐我窮得很,我這身衣服雖然很破,還是能穿的。要不是看在你個雜毛跟我長得一樣醜,我才懶得治你。”
想了想,她把扎頭髮的布巾給它當紗布包了狗腿。
她自己披散着頭髮總歸不是個事,於是,隨手摘了根長草,把頭髮攏成一把,用草當繫帶把頭髮捆好。
挑起了擔子,繼續上路。
走了沒幾步,發現那隻小狗崽子居然在她後面跟着,見她回頭,它擡起狗腦袋,兩隻眼睛水汪汪地瞧着她。
“看我幹嘛?”她擺了擺手,“我要回家了,你有家就去你自個的家,沒家就去流浪,別跟着我。”
說着,她又往前走了。
它依然繼續跟着走。
她乾脆就跑了起來,那隻小狗崽受了傷,跑得慢,追不上她。
眨眼,蘇輕月就把它甩了。
又走了一段聚離,蘇輕月發現了草藥,能用來與毒蜘蛛液配合使用,可以治她臉上的瘡的。
之前採的藥裡有七葉一枝花,可以與毒蜘蛛液配合治她臉上的瘡的,只是七葉一枝花正好給二哥治療蛇毒剛剛夠,她臉上的瘡所需的藥就沒了,只餘一些曬乾的別的普通藥材。
現在又找到了代替品,太好了!
她興奮地拔草藥。
等拔完草藥,她一回頭,看到那隻小奶狗居然在她的籮筐邊。肯定是聞着她的氣味跟來的。
她一瞪眼,“你個陰魂不散的小玩意兒,是不是要跟着我?”
那隻小奶狗又不會說人話,只是可憐兮兮地瞅着她。
她歪了下嘴,“你特麼不知道我快連自己家都養不活了麼?二哥與三哥超能吃,一人一頓能吃掉將近一斤米,每個人差不多是一般三個人的食量了。要換成現代那種吃得像小雞琢米一樣少的靚妞,十個人還沒他們中一個能吃。實在沒辦法多養你一隻,你走吧。”
小奶狗一瘸一拐地走到她腳邊,用狗頭蹭了蹭她破得不成樣子的沒繡花的鞋,還在她冒出來的大腳趾頭上舔了舔。
她乾脆把它拎起來,“小雜毛,你的意思是一定要跟着我嘍?”
“嗷嗚嗷嗚……”小奶狗發出友好的細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