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這麼說,就算是泥人還有三分土性,何況是蘇輕月這種不太冷,又脾氣不太好的殺手。
蘇輕月本來要生氣,轉念一想,被人嫌也未必是壞事。
石家的丫頭石山棗也在場,她本來喜歡川子,看到蘇輕月就討厭,誰讓她搶了自己的川子哥。要不是川子哥家裡太窮、負擔太重,她早嫁給川子哥了。
現在川子哥家裡出了那麼大的事,她是想去看,都不敢。這個時候跟蕭家扯上關係,她一個未嫁的姑娘,名聲可就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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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山棗瞅了眼蘇輕月的藥罈子,“蘇輕月這是要賣這什麼潔牙的東西吧?別人賣潔牙的就算了,你就別糊弄大家、騙大家的錢了。蕭家的境況現在大夥兒都知道,你用騙的就不對了。聽說你把蕭家的家當賣光了,定是晚飯也沒的吃了。要不這樣吧,看在川子哥爲人平日好的份上,我給你五個銅板。”
說着,就伸手掏隨身的繡花荷包,從荷包裡拿出了五文錢遞給蘇輕月。
蘇輕月摸着手裡的五個銅板,淡淡地瞧着她,蕭羽川與石纔打架那次,光從這女人看蕭羽川的眼神,就曉得她暗戀羽川。
蕭家總是有人買獵物,她有時也在村裡轉悠,這些天,一直暗中留意着村裡人的稱呼、家庭情況。剛纔開口的這幾個人叫什麼,她也是清楚的。
這女人倒沒聽見別人叫她名字,但由於川子跟她哥石纔打了一架,她把石家的人名情況也搞清楚了,眼前這女人叫石山棗。
要說王七姑個老太婆的話過份,石山棗這話就是惡毒了。
王七姑看着石山棗的舉動,“石家姑娘,你也太善良了吧。窮人這麼多,你怎麼就接濟她呢?接濟就算了,蘇輕月可不是什麼好人,慣偷啊。”
大家聽罷,看向蘇輕月的目光全充滿了鄙夷,“石家姑娘善良,連小偷都接濟……”
“同村的,總要幫點忙。”石山棗一臉的靦腆,又或得大家幾聲讚美。
這等境況,要是換作一般的小媳婦,早給羞愧得沒邊哭着逃跑了,蘇輕月跟個沒事人一樣的杵着。
王七姑幫石山棗說話,“蘇輕月,你平白得了石家姑娘五個銅板,怎麼不感謝人家?”
蘇輕月把手裡的五個銅板直所甩回石山棗臉上,“人家把我當叫花子,我又不是乞丐,當然不能拿。”
石山棗被她這麼一砸,五個銅錢擊中她臉,打出了好幾個紅印子,才滾落在地上,她一下蒙了,剛反應過來,霍地站起身,“蘇輕月,我好心可憐你,你竟然這麼不識擡舉!”
“你算哪根蔥?用得着你擡舉我?”蘇輕月冷冷地道,“看你老老實實、白白淨淨的,年輕的姑娘有你這麼深的心機,還真當是少見。”
“我怎麼就有心機了?”石山棗怒得紅了眼,“我不過是可憐你,送你銅板,你還給臉不要臉!”
“就是。”王七姑提醒,“蕭家媳婦,蕭家的男人都躺在炕上,你這麼狂,可沒人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