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小手,一手支着下巴,“沒事,我會找條繩子綁着二哥,讓他想死也死不了,男人嘛,一下沒死,過一陣子就想通了。”
“……”
主臥的房門是開着的,裡頭的兩個男人豎着耳朵聽到外頭傳進來的四弟與媳婦說的話,蕭羽川是一臉興味,蕭熤山氣得過火,反倒鎮定下來了。
蘇輕月在院子裡揚了聲,“二哥,我這就幫你去問問有人要買你的身體不。你等着啊。”
然後,她出了院門。
蕭清河從次居的窗戶看着她遠去的背影,清雅纖柔,美得讓他移不開眼簾。久久,他回過神纔想起,媳婦沒正面回答,到底同不同意賣二哥的身呢。聽她的話,似乎不同意……
主臥炕上,蕭熤山的心提了起來,“三弟,媳婦該不會真的……”
羽川眼裡也有不解,“本來我以爲媳婦開玩笑的,可她真出去找人了……還真說不準了。”
“我不同意賣身!”斬釘截鐵的語氣。
“你沒聽媳婦說嗎,你反抗不了。二哥,其實我覺得媳婦這主意很好,大不了等會兒有‘客人’來了,我讓媳婦把我背到外頭去,讓你在房裡好好舒坦。就是又讓媳婦揹我,她的小身板,我心疼她太累了。”
“說得這麼好,你怎麼不賣身?”
“二哥,估計你太重了,媳婦背不動你,所以才讓你留房裡。”
蕭熤山寒着臉不說話。心裡想着,媳婦肯定不會這麼狠心的,可媳婦出門了,就是開玩笑,也不需要那麼認真地離開家吧?
離開……
驀地,蕭熤山臉色凝重了起來。
蕭羽川想到了同一個問題,“二哥,你說媳婦會不會……走了?”
“不會。”熤山思索了下,“木托盤裡的銀子還在。她身上沒錢,能去哪。”
“也許媳婦不忍心拿錢,獨自走了……”想到媳婦走了,蕭羽川心肝兒都糾着疼。
“她若是真走了,也好。”蕭熤山閉了閉眼,“我跟你都倒下了。家裡連下一餐的口糧也沒了,即便媳婦留下,也沒法生活。走了,至少,她能過得好……”
“她一個女子,離了蕭家,能怎麼過?你沒看到,上一次,她偷了八兩銀子,照樣去了半條命……”
“三弟,你應該清楚,咱的媳婦變了,現在的她若離開,日子不會難過……”
“我就不要媳婦走!”
“留着,蕭家也只會拖累她……”
“二哥,她纔剛走,我就想媳婦了……”
蕭熤山神色沉重而無奈。其實,他也捨不得媳婦,他也開始想她了。
蘇輕月到附近的山上與村南的河邊轉了一圈,辦事效率快,大約半個多小時就帶回了細嫩的柳枝、桑枝、槐枝各一小捆回來。
這三種樹都常見,帶點嫩枝啞,根本不費力。除此之外,她看到張大嬸,本來想問哪有生薑,與石磨的。
正好張大嬸家種了很多生薑、也有石磨。於是,她便買了五斤生薑,用石磨把洗淨的生薑給磨成了薑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