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川與常皓天堪堪站穩,常皓天臉上閃過痛楚,“你怕蕭羽川輸,還是要幫他。”
蘇輕月也不否認,“像你與我這樣的人,從來只講究結果,何必在乎過程。三哥使毒之術出神入化,他學武根基比你晚多了,與你比武,本來已經不公平了。難道你有本事與他互相使毒?”
“……”他不言。因爲他不會用毒。
“蕭羽川是我相公,我不會看着他受到任何傷害。”蘇輕月眸光淡然若水,“常莊主如果在我相公身上弄一道傷口,我就在你身上弄二道。”
蕭羽川被媳婦罩着,也不嫌丟臉,高興地走到她身邊,“媳婦兒,你對我真好。”捂着胸口,“我剛纔受傷了。”
“所以……”蘇輕月冷睨了常皓天一眼,“常莊主剛纔與我相公受了一樣的傷,但我已下了毒藥,莊主的傷要比我三哥痛二倍。”
常皓天臉色慘白,胸口劇烈的痛楚提醒着他,她說的是事實,“你……真狠!”
“你還不滾?”蕭羽川冷哼,“真等我送你見閻王?”
常皓天心知,蕭羽川與蘇輕月若是聯手,他不是對手,憤然一甩袖擺離開。
身上的痛,遠比不上他內心的痛苦。
出院門前,他遠遠地遙視了蘇輕月一眼。
此番一走,將來再見,與她定是陌路天涯。
看着她身旁一臉笑魘的蕭羽川,憑地刺眼。
他真的不甘心就此失去她……
可是又能如何?他不曾擁有。
邁着有如千金重的步子,他出了蘇府。
蕭羽川委屈地低頭埋靠着蘇輕月的肩膀,“媳婦兒,我受傷了,胸口好痛!”
她從袖袋裡掏出一個小瓷瓶,拔掉瓶塞倒出一粒藥丸喂入他嘴裡。
他把苦得很的藥丸當糖吃,“媳婦,真好吃。”入了嘴,便償出這是治療內傷的良藥。
“不苦?”
“媳婦制的藥,再苦也是甜的。”他嘿嘿一笑,笑容陽光燦爛。
她擡手撫摸着他英俊的面龐,這個男人,從認識他第一天到現在都那麼陽光樂呵。就像個開心果似的,有他在,讓人連心情都壞不起來,整天笑逐顏開。
蕭羽川將她擁入懷裡,“媳婦兒,明天常莊主就要娶公孫倩霜了。”
“那兩人挺登對的。”
他聽她這麼說,見她完全不難過的臉色,不由感慨,“常皓天那麼優秀,我不否認,你以前說得對,他確實很多方面比我好。”
“你還在介意我當時說的氣話?”她一挑秀眉。
“不是。我知道在你心裡,我是最好的。”他抱着她的力道收緊,“我說過,不論我蕭羽川優不優秀,哪怕是殘廢,不論我配不配得上你,終此一身,我也不可能放開你的手……”
想了想,又添了句,“不止是今生,若有來世,我還要死纏着你。”
她脣角掛着微笑,“那我豈不是生生世世都要被你糾纏?”
“你才知道?”他低首吻住她的脣,深吮了下,才催促道,“快說,你願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