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卑賤的老婢子!”蕭崇煥一腳朝杏姑肚子上踹去,杏姑被踹飛出飛米,她嘴裡嘔出了一口鮮血,臉上卻在笑,“我是卑賤,有老爺的親生兒子蕭景淵陪葬,足夠了!看到蕭景淵死了,老爺與沈芸你們這兩個殺人犯斷子絕孫,我滿足了。老爺怕是不知道,沈芸暗中讓我找人買了慢性絕子藥給老爺長年慢慢喝着,老爺早就在景淵少爺出世後不久,就失去了生育能力。”
蕭崇煥聞言,猛地瞪向沈芸,“她說的是真的?”
沈芸臉色不光血色退盡,眼淚橫流,老臉上立時浮起無限恐懼。
杏姑又怪笑了起來,“夫人,事到如今,老奴也沒必要替您保密了。老爺,老奴可是替夫人做了不少惡事,您在絕育之前,與幾個婢女有染,被夫人派我暗中把那些婢女的孩子弄掉了,老爺以爲有的生,也不怪夫人。後來您絕育之後,就再沒婢子懷老爺您的骨血了。再後來有個叫霜兒的婢女與侍衛通-奸,生的種又沒蕭氏的胎記,母子直接被老爺您砍殺了。老奴幫着夫人做的惡事多了呢。夫人害得老爺您絕育的事抖出來,老爺忍得了她?”
蕭崇煥越聽越氣,指着沈芸,“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沈芸渾身發顫,哭着奔過來抱住蕭崇煥的腿,“老爺,您別聽信這個老賤婢的話,她撒謊、她胡說!”
“我早猜到夫人不會承認。我把受夫人命,害老爺絕育的藥方抄了一份,藏在我牀下的罐子裡了,還有找的哪幾個大夫,寫得清清楚楚。可惜,那幾個開藥方的大夫都被夫人派人滅口了。夫人是以爲老奴忠心,也留着我有用、好辦惡事,我得以活命到今天。”杏姑嚥了一嘴的血,有些不甘地說,“就是遺憾吶,要是能看到獵戶蕭海與楊雪蓮那個奴婢的兒子蕭羽川能順利竊取到蕭氏家主之位,那才叫精彩,那才叫老天有眼。我是等不到那一天嘍……”
說着,杏姑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也不過五十餘歲,整個人卻蒼老的宛如六十歲的老嫗。
“長福哥,我來陪你了!”杏姑突然厲喊了一聲,朝着書房中的柱子狠撞了過去,嘣一聲巨響,頓時撞爆了腦袋,整個人倒下便嚥了氣。
一名護衛走到杏姑身邊,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回稟,“老爺,杏姑已經斷氣了。”
沈芸看到杏姑就這麼死了,不甘心地想過去踢她幾百幾千腳,擔心自己的安危,她淚容滿臉地哭道,“老爺,您千萬別聽信杏姑的話,你我夫妻幾十年,這老奴才死前還要咬我墊背,我對你的心意,你再清楚不過,我怎麼會害你……”
“她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麼必要撒謊?一個死人還會騙人不成。”蕭崇煥是整個人都因憤怒、絕望而發着抖。
“老爺,妾身是冤枉的……妾身真的是冤枉的!”沈芸慘叫着哭嚎。她受不了害死了自己的親生兒子蕭景淵的打擊,可她現在更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