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崇煥還真是意外,就連在場其他人以前圍觀的人也是相當意外。
畢竟,這段時間,關於蘇玄燁是常皓天親子一事,傳得那可是繪聲繪影。
“我得到消息,說是有人親口聽常莊主說蘇玄燁是你親子。”蕭崇煥咄咄逼人,“難道常莊主還要我把證人找出來?”
“蕭家主何必抓着不放?”常皓天冷哼一聲,“我只是說希望燁兒是我親子,你就是安排了眼線,掉了我說的‘希望’二字,不是挺正常。再則,就算燁兒不是我常某人的兒子,我也早當他是親生的了。爭論下去,並無意義,你堂堂蕭氏家族家主,就那麼要咬着蘇輕月不放?非要污她與我常某人有染?”
“我何曾污衊她!”蕭崇煥臉色掛不住,他不會當衆承認污衊一個女子。
蕭羽川眼中閃過一道幽冷的光芒,臉色歉然地開口,“大家今日也看到了,蕭氏夫妻對我妻兒的態度。想必關於我的事情,大家或多或少都聽過。當年,我被拋棄在塢山村,家裡欠了一屁股債,我的二哥從山上摔下來,斷了腿,且被毒蛇咬了,是我媳婦救了二哥。而我,那時往前數三年,動不動就昏倒,我那時也倒下了。塢山村的蕭家還有一個四弟,四弟雙腿有疾,不良於行。記得那時,家裡還欠了一屁股的債,連下一餐都不知道去哪尋。”
淚光自他眼底浮起,“那個時候,我媳婦滿臉的惡瘡還沒治好,瘦得比柴還單薄,她一個人要挑起沉重的家庭負擔不說,還得賺錢還債,幾兩銀子,差點能將我們兄弟逼死。媳婦起早貪黑,天天進山尋找野菜、野果,到溪裡撈魚……很長一段時間,一旋也不得停歇……箇中辛苦,我看在眼裡,疼在心裡。耐何那個時候,我連牀都下不了,只能躺着休養……”
他說着歷歷往事,清晰如昨。
點點滴滴,那般的真摯,聲音動人肺腑。
很多在場的人聽了都很是感動,甚至有些人抹起了眼淚。
“在家裡最困難的時候,媳婦挑起所有的擔子,撐過去了。在她治好了臉上的瘡,即便偶然間救了常莊主,以她的醫術,獨步天下,她從未嫌棄過我蕭羽川只是一介村夫。想必大家早知道,常莊主先放出‘不留名’是他未婚妻傳言在先,她甚至不曾看過常莊主一眼,嫁給了我。嫁給了當時並不知道身份的我。”他是說給衆人聽的,“到後來,蕭氏夫妻找到我,說我是他們的兒子,二人卻逼得我們夫妻分離。我當時是死也不願與媳婦分開,要我失去她,那蕭氏嫡子的身份,有何意義?她爲了不爲難我,不阻我前程,不願做我的絆腳石,才主動簽了和離書……”
他的眼淚落了下來,就在衆人面前滑落,“我蕭羽川該死、我無能,無力護着我的媳婦,她當時甚至已經有了身孕……這般天下無雙的好妻子,我讓她受盡了苦頭,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