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她是從朱家買來的,說她在朱家三年,她正暈這具身子是殘花敗柳呢,蕭羽川的意思又讓她以爲,她跟他那個過,簡直鬱悶死她了。
“媳婦,我跟你沒什麼,你就那麼高興?”蕭羽川瞅着她有點興奮的神情,語氣酸溜溜的,“難道你還想着你在朱家的相公?都把你賣了。你在朱家三年,人家碰都不碰你,你還是清醒一點,別去想不屬於你的。朱家的王八蛋不就識幾個字,讀過點兒書麼,有什麼值得你惦記……”
她抓住了重點,“也就是說我現在還是清白之身?”有誰像她這麼悲催,跟沒跟男人上過牀都不曉得。
“馬上就不是了。”他在手心裡吹了一口氣,一臉曖昧地朝她眨了眨眼,“相公馬上就讓你快活……”
“死色狼!”她嘴上在罵,臉卻笑開了花,沒有什麼比知道這具身子還清白的更高興了。特奶奶的,總算來了個好消息。
“那就讓你看看我這匹狼是怎麼色的!”他一個大馬趴撲了過去,本來是想把她一下撲到後邊的炕上的,可他自個是趴炕上了,媳婦兒卻沒了蹤影。
扭頭眼珠子左右看了看,媳婦兒連房裡都沒影子,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媳婦不可能消失的,是她動作太快了!
蕭羽川一個激靈站起身,四下找,在廚房裡找着她,只見她手裡拿了根二指粗的木搗棒,在裝滿了毒蜘蛛的鉢裡用棒子碾啊碾,一陶罐子的毒蜘蛛給碾得粉碎出汁液。
“媳婦,你怎麼這麼快就到廚房了?”他臉色有點凝重。如果她不是變過來的,那她的動作簡直快得不可思議。
見她不答,他又瞧着她專注搗汁的動作,“你要毒蜘蛛液做什麼?”
“……”
回答他的還是安靜。
他瞧着媳婦寧靜有序的動作,忽然覺得媳婦很神秘,像是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一樣,他不由忐忑地又喚了句,“媳婦……”
還是沒應。
媳婦老是能正常跟他對答,想想,哪有聾子光靠看嘴形就能辨別出別人說什麼的。
他臉色沉了又沉。
蘇輕月把毒蜘蛛在陶罐子裡通通碾了個粉碎之後,總算瞥了蕭羽川一眼,“你不是買了很多碎布嗎?找一塊沒用的來,我要把蜘蛛液過濾出來。”
他馬上照她說的,找了塊適合過濾的布過來,又拿了一個碗遞給她,“濾出來的液先用碗裝吧,家裡沒有多餘的罐子了。”
“嗯。”她把濾布捂蓋着陶罐口子,將整隻陶罐子對着碗,倒端起來,罐子裡的毒蜘蛛液透過濾布緩緩流到碗裡。
她端着陶罐子好長一會兒,蕭羽川心疼地道,“媳婦,你手痠吧,我幫你端着……”
她沒聽見,手上的動作沒動,他乾脆伸手過去接,她掃了他一眼,“別動,小心濾布掉了,這個時候不適合換手。”
“我就是怕你太辛苦……”
她緩下語氣,“這沒什麼。”以前她研究起藥物來,幾天不睡都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