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膛充滿滔天的怒火,肺都快氣炸了!
蘇輕月那個該死的女人,不但給他下春-藥,還點了他的穴道,讓人把他扔到魏青衣牀上,難道她就那麼希望他與別的女人燕好?
她就那麼不在乎他!
瘋狂惱怒的同時,他的心也冰涼得如同潑了一盆冷水。
能做出這種事,說明她的心裡……確實沒有了他的存在。
他的情緒變得沮喪,眼神裡充滿了痛苦。
她要他看清事實……沒有什麼比深切地讓他明白,她的心裡已經沒有了他而令他難過。
仿若整個人沉浸在十八層地獄,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光明……
“谷主,奴婢給您脫衣服……”魏青衣原本矜持着不敢主動,等了一小會兒,見蕭羽川仍然沒動靜,她怕橫生枝節,蘇行雲是知道今晚谷主要‘碰’她的,萬一姓蘇的反悔,即使‘他’是男的,谷主心儀於他,若他把谷主拉走……谷主還是可能跟姓蘇的走的。
不如自己主動,先將生米煮成熟飯。
蕭羽川厭惡地喝斥了她一聲,“別碰我!”
他怎麼覺得自個像個在保衛貞潔的可憐相公。
天底下真是再也沒有比蘇輕月更狠心的媳婦兒了!
“谷主……”青衣不解,睜着天真的眼眸看他。
蕭羽川不再開口,凝運真氣想衝破穴道。
哪知蘇輕月的點穴手法特殊,以他現在的傷勢,根本衝不開穴道。
一股灼熱從下腹上升。
該死的,春-藥發作了!
魏青衣覺得谷主的舉動有點反常,躺在牀上一動不動,她一個女孩子主動,多害臊。
她完全沒想過蕭羽川是被迫來的,若他不肯來,人又豈會出現在這兒?
興許谷主是胸口的傷疼了?
她體貼地道,“谷主,奴婢知道蘇公子刺傷了您,您心裡有怒氣,奴婢一會兒,一定會小心,不碰着您的傷口……”
“你給我閉嘴,滾出去!”蕭羽川咬牙喝了一聲。
魏青衣愣了下,委屈盈上眸眶,“谷主,是您讓奴婢洗乾淨了,到牀上等您的……”
說到這個,蕭羽川就氣得牙根癢。他白天的話是讓魏青衣洗乾淨了到牀上等的,不過,他在玩文字遊戲,是讓魏青衣等着,並沒說等誰。
他知道谷裡的大夫楊安喜歡魏青衣,本來打算讓魏青衣洗乾淨了等楊安的。
他也確實派護衛李木去請楊安了。
然後,他打着算盤,自個居住在沁園廂房裡,逗逗媳婦,看看她吃醋的表情,哄哄她,想着晚上與媳婦兒一道睡,纔不可能去別的女人牀上。
他還想證明他除了睡媳婦,美人都讓給別人呢。
哪知,一切與他計劃的完全相反,媳婦竟然狠心到這種地步!
看了下院外沒動靜,楊安怎麼還不來?
“我叫你滾,你沒聽到?”蕭羽川嗓音裡火氣格外重。
魏青衣是個聰明人,谷主脾氣喜怒無常,若是不遵照他的吩咐,她哪能坐在牀上說話?
她是百般不願走的,若現下走了,下次與谷主燕好的機會不知猴年馬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