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般沒想到,主子竟然真的會動手。
蕭羽川口出惡言,是該死,可不管如何,他總歸是小玄燁的生父,主子真殺了他,就不怕將來後悔?
轉念一想,傅仇希望蕭羽川死,只要這個男人活着,自己永遠入不了主子的眼。
若是他死了,一切就不一樣了。
心中想法纏雜,傅仇不再開口。
殺與不殺,意在主子,他無權過問。
蕭羽川的胸膛被至愛的女人一劍捅穿,潺潺的血流一大股一大股地往外涌冒,冰涼的劍身穿透身體,那等尖銳的竟然讓他連痛哼都忘了。
整顆心都處在極度震驚與巨痛中。
他以爲她下不了手的!
不知是心……在泣血,亦或是傷口在涌血。
他竟覺得傷口的劇痛很是麻木,沒有他的心……更痛!
“哈哈哈!哈哈哈!”他仰天狂笑了起來,感受着心臟痛到似被血淋淋的撕扯開,破碎得千瘡百孔,再也修補不起來。
蘇輕月看着他臉上狂望的痛楚,心莫名地沉重、顫抖,“只要你交出千結草,我可以醫好你。”
他凝運真氣揮出,將c透他胸膛的劍連帶她一併向後震退數,劍一離體,他胸口的血涌得更兇,“貓哭耗子!既然想要我的命,那便不必多此一舉!”
雖然被震退,他的真氣卻控制得當,並未傷到她。
她試着合解,“蕭羽川,你應該知道,我取千結草,爲的是給四哥治腿,就是看在四哥的面子上,看在你與他曾經的兄弟情誼,你也應該將千結草交出來。”
“呵呵……兄弟情誼?他惦記嫂子,早就該死。何況……”他脣角勾起譏誚的笑痕,“我五年前就已經死了,你以爲我還會講過去的所謂情誼?”
“……”她凝注着他蒼白卻絕情的面孔,“算我看錯了你!”
他眼簾中閃過一道複雜,目光冷冷地瞪向她,“蘇輕月,你越是桀驁不馴,我越是要得到你。只要你肯獻上你的身體,藥草立馬奉上!只此之外,絕無另外的交換條件,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我也只說一遍,你根本沒資格碰我。”蘇輕月嫌惡地睨了他一眼,轉身邁開腳步。
蕭羽川的聲音從後方森冷傳來,“蘇輕月,你若敢走,我立馬毀了千結草。”
見她步伐未停,他繼續補充,“就算你等得了十年後再給蕭清河治腿,我會下令燒燬亡魂林,讓千結草再也不能生長!”
她的步子總算停了下來,“蕭羽川,你還真是太天真了。你以爲我千辛萬苦取千結草真是要給蕭清河治腿?我是另有用途。蕭清河是什麼人?充其量不過是不相干的前夫的弟弟。他這輩子能不能站起來,與我何干?你毀了千結草更好。省得你自以爲是,以爲我會受區區一株藥草的威脅。實話告訴你,天底下沒有人能威脅我蘇輕月!”
說罷,她連頭也不回地離開。
傅仇看了蕭羽川一眼,也跟上主子的步子。
蕭羽川捂着胸口,腳步因傷重而趔趄了幾下。